“那她怎的不与我说?”老将军故意做出不高兴的表情。
“回老将军的话,小姐说她已在您书桌上留下字条。
奴婢以为您已经看到了,所以就没有去跟您说。”
“哎呀!本将军今日还没去过书房,难怪我不知道去哪?
只记得前几日,她跟我说过可能会出去。”
老将军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
好像真的现在,才想起来的样子。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边上的于公公:
“于公公,还真是……
这人啊!
一旦老了,这脑子就是不太好使。
有些东西记得清,有些东西又记不清。
不服老都不成了。”
老将军这么说,他一个奴才能说什么?
只能点头笑着应“是”了。
可心里却好想骂人,害他白白等了一整天。
上官司益在淑妃那里,从白天等到了晚上都等不来李玲。
气得饭也没吃,最后,不得不在宫门落锁之前回了大皇子府。
回到府中,马上叫来暗卫问话。
这才知道,于公公也是刚刚才赶回了宫。
于公公出将军府时,他们也没看到李玲出将军府的身影。
“你们有没有看错?她这几日就真没出过将军府?”
“主子,小的们真没看到,李小姐出过将军府的大门。”
上官司益想了一会问:“后门和几个侧门呢?”
才问出口,他就知道是自己疏忽了。
他就派三个人去日夜轮着盯梢,哪里够人再去盯着另外几个门?
没等暗卫回答,他交代:
“多叫几个人,将军府几个门都盯着,只要看到她出门,马上来报本宫。”
“是。”
又过几日,李玲出空间。
老将军把于公公,来传诣旨的事与她说了。
从老将军这里,知道淑妃娘娘就是上官司益的生母后,李玲就知道肯定是上官司益搞出来的事。
至于原因?
她往自己腰间上的袋子看去。
感觉到将军府外的那些视线,她觉得,她可以去找找他了。
等到了晚上,李玲这才走出将军府。
看到一个女孩从将军府出来,几个负责盯梢的暗卫,瞬间来了精神。
人还没跑去给主子禀报,就听到李玲的声音传来:
“带我去找你们的主子吧?”
暗中,几个暗卫相互看了一眼:原来她都知道?
很快一个暗卫,被几人推了出去。
“请小姐随小的来。”
暗卫上前行礼后给李玲带路。
坐在书房里的上官司益,正患得患失的在想着李玲那宝物的事。
只见一个暗卫,在门外敲响了一下门。
“进来。”
这种敲法,是暗卫惯用的,定是有了李玲的消息,他马上开口叫暗卫进去。
“主子,李小姐过来了。”
“什么?”
上官司益不敢相信,李玲会自己上门:“你是说李玲来这?”
“是,李小姐一出门,就叫我们带她过来,估计就要到了。”
“好。”
上官司益有些高兴,他站起来,把门口的贴身小公公叫来。
吩咐他去叫人马上做一些,女孩子爱吃的点心。
“主子,要不要叫皇子妃过来?”小公公问。
上官司益想到李玲平时,也只是与上官煜他们这些男子玩,没一个闺中好友,他摇头:
“她应是不计较这些的人,不必了。”
李玲看到上官司益也不磨叽,开门见山就问:
“淑妃的身子是真的需要我去治,还是你想见我?”
对李玲看到他不对他下跪行礼的事,上官司益也没在意。
因为他知道,她与上官煜他们一起时,她也是这样的态度。
“两者都有。”
“大皇子,你找人在我将军府门口盯了这么久?是淑妃真的需要我来治?
宫里不是有御医?
如果御医真治不好,你就叫她来找我。
我不想去皇宫那种地方给人治病,那地方动不动就要给人下跪。
我不喜欢。”
最后一句是解释,也是告诉对方,有事直接找她,下次不要再拿宫里的人来做借口。
以她现在的身手,她已经不用惧怕这里的任何人,就是天道护着的人,她要顾忌一些。
上官司益没想到李玲会这么直白,这样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的,她是第一个。
难怪她见到他们时,他没见她对谁行礼下跪过。
这时,下人把刚做好的点心端上来。
上官司益对她做出请的手势,还亲自给她倒茶。
他这样的动作,在外人看来,非常少见了。
可在李玲这里,很正常。
她娘亲可是正宗的仙人,她一定不能丢了娘亲的脸。
万一以后到了上面,有人说她娘亲的孩子,给一个下界的凡人下跪过,她娘亲脸上会不会不好看?
“你想见我,是不是听苏秋梅说了什么?”
上官司益有些惊讶的看向李玲,这个她也知道?
“是,她与本宫说你身上有一件宝物,本宫很好奇,想找你借来看看?”
“真的只是想借吗?”
听到李玲还是问得这么直接,上官司益有些尴尬。
不过,想到他辛苦培养出来的那几十名暗卫,他又一阵的心疼。
这事他还不能说出来,更不能承认。
“嗯!如果李小姐能割爱就更好了,本宫也会尽量给李小姐补偿。
房屋田产,或是金银等,本宫尽量满足李小姐。”
“大皇子,苏秋梅她说的你都信?”
对方都这么直白了,他怎还好意思拐弯抹角的?
这样谈事也更省事,于是,他也说得直白。
“如果,没看到李小姐那剑形的发簪,和那日李小姐那火烧不着的衣裙。
本宫自然不相信苏秋梅所说的。”
说完,他的视线就移到李玲腰上,挂着的一个很普通的粗布钱袋子。
这袋子很像苏秋梅与他形容的样子,他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
“她跟你说我有的宝物是哪样?”李玲假装看不到他那炙热的眼神。
上官司益指向李玲腰间挂着的钱袋子:“她说你身上这个袋子是宝物。”
“喔?她是怎么说的?”
李玲边问边解下腰间,那个极为普通的袋子。
而上官司益的视线,则沾在了那个袋子上,随着那袋子转移到了李玲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