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曹开济之后,睿王才端着温度刚好的安神药走进苏梨房间。
苏梨早已经将那身讨厌的衣服换下来,早正在就重新绑头发。
不过她手没有专业的丫鬟那样巧。
毕竟她在宫里也只是个普通扫地的。
于是就随便挽了个头发,看起来勉强像个样子。
身上的裙子已经被她换成普通布料的浅蓝色褙子,夏天穿起来方便又凉快。
随意挽起的青丝有几缕垂落,更显得她雪肤白皙,脖颈修长。
睿王看着她笑了笑,道:“你精神倒是好,这事情找丫鬟来做不就行了,何必亲自来做,快,过来把药喝了。”
他们现在还在之前换装的那个宅院。
但稍有不同的是,现在这里多了小厮和丫鬟。
苏梨刚才换衣裳的时候,就有丫鬟提出要帮她更衣,但被她婉言谢绝。
她还是喜欢亲力亲为。
活了两辈子,她其实用到丫鬟服侍的地方极少。
自己做惯了,便没那么娇气。
“殿下。”苏梨跟他见礼。
睿王直径走进她房间。
刚才曹开济打趣他忽然像个人。
其实他要是看到睿王现在的样子,才会深刻的意识到什么叫三观碎裂。
现在的睿王看起来已经不仅仅是像个“人”那么简单,简直就是云若璃那些言情话本上痴情公子的最佳代表。
拿出去可以评奖的。
可惜曹开济也没那个机会看了。
苏梨站在睿王面前。
看见他手里端着的东西,有些抗拒的皱了皱眉,道:“殿下不用管我的,我好好的,何必浪费这上好的药材,倒是殿下,刚才情况危险,不知道你有没有受伤?”
她浅蓝色的褙子清新又轻盈,她这个年纪穿,透着青春活力。
她似乎不太喜欢穿长裙。
长裙婉约,又能显得人高贵雅致,是过去京城贵女最喜欢的装扮,他记得她曾经也穿类似的裙子。
但现在很少见了。
在宫里的时候,她穿的是宫女统一的服装,而离开京城之后,她衣裳则都是以方便灵巧为主。
苏梨生的是小家碧玉的样貌。
跟云若璃那张脸比起来,少了媚骨天成的妖精模样。
他之前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现在日日与她呆在一起,也总算想明白了。
她的不同,在于骨子里的坚毅和韧性,又端庄善良,越是注视着她,就越难挪开目光。
那一身朴素衣裳哪怕没有任何繁复花纹的点缀,也依然遮不住她身上的光。
他当初真是瞎了眼。
苏梨:?
“殿下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快喝药吧。”
偷看被人发现的睿王并不觉得丢人,相反很坦然的将手里的药碗递给她。
“我身上都是些小伤,没有大碍,倒是你,这些天委屈你了。”
“殿下这话说的,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安全的地方等着殿下过来而已,还是殿下比较辛苦,不如我现在去叫大夫过来看看?”苏梨温和的看着他。
那态度只能用客气来形容。
睿王后知后觉。
愣了好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她在躲着他。
睿王有些不高兴,道:“你在赶我走?”
“啊?”
动手的日子比原本的计划提前了好几天,他这几日可谓彻夜未眠,就担心她会有什么意外。
但苏梨对他的态度,似乎还是不冷不热,没有任何变化。
明明他们都已经……
“你是刻意避着我,还是不想见到我?”
周围忽然冷下来的温度把苏梨吓一跳。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反问:“我与殿下,不本来就是这样吗?”
蜀王景潜的真实身份已经被揭露。
他们也不用再演戏。
苏梨觉得,就以对方的身份,估计也不想再跟她扯上什么关系,于是连忙主动划清界限,免得回头受人白眼。
毕竟这种事以前发生过不止一次。
她可不敢妄想睿王真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只是为了顾全大局,或者说为了引蛇出洞,临时做出的“牺牲”罢了。
现在事情已经结解决。
他们应该很快会回到京城。
到时候她又是那个快快乐乐的小宫女,而他是高高在上的睿王殿下,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交集,她也不用再担心别的杂事。
等攒够了钱,熬到放归的日子,她就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再也不用在皇宫里战战兢兢。
苏梨计划着美好的未来。
睿王见她面露喜色,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见对方说完话,已经转头准备继续去收拾,睿王终于忍无可忍。
他放下药碗,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按在墙角,狠狠吻了下去。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掠夺。
彼时苏梨刚好拿起那那件她不太喜欢的衣服,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衣服轻飘飘落在地上,而她被人夺走了呼吸。
睿王双目通红,看起来像一只不知所措的困兽,不知暴虐了多久,才在她的痛呼下稍微放开她红肿的唇。
他声音喑哑,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危险的情绪,质问道:“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苏梨:?
他这是在干嘛。
忽然抽风的难道不是他吗?
“殿下,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苏梨开口想解释。
但刚才他动作过于粗暴,导致她现在声音沙哑,带着轻喘,那被他掠得微微红肿的唇也似饱满的果实,等待着品尝。
睿王很想做个君子。
至少在今天之前,他一直都坚持着君子之礼,没有越雷池半步。
但现在,胜出的喜悦和苏梨的冷漠两种情绪同时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一直坚守的理智也在此时分崩离析。
他等不下去了。
那个瞬间,他甚至生出个可怕的想法。
占有她。
只要将她变成他的人,她就不会再这么冷冰冰的对待他,也不会再拒他于千里之外。
她会乖乖接受他的好意,会嫁给他,成为他的王妃。
睿王这样想着,仿佛魔怔一般,将人按倒在了床上。
他扯下那本来就单薄的褙子,露出里面月白色的小抹,在那剔透的白米团子上留下一道道标记。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的所有权。
失去理智的他野蛮又疯狂。
没有什么能阻止他进攻的步伐。
除了,那忽然滴落在他手背上的温热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