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
但如果人人都那么轻易回头的话,这世上有哪里还有那么多执迷不悟的人。
两人说的话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实际上各自都已经明白各自的意思,并且也表明自己的态度。
老道知道这次白来。
因为劝不回他,更无法让他改变主意。
叹息一声后,老道继续吃桌上的饭菜点心,不再多言。
对方也只是转身到窗边坐下。
没人知道各自心里在想些什么。
-------------------------
两人说话的时候,另外有个人也意外得到了云若璃进入那个洞穴的消息。
端木蘅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
“姑姑是说,首领让她进了那个地方,可据我所知,那不是你们一直以来的禁地吗?”她很诧异。
那个洞穴她之前是见过的,而且也很好奇,想过要进去,但没有被同意。
可现在云若璃来了,对方居然二话不说就把她放了进去。
这世界是不是疯了?
那个女人凭什么可以轻易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她不服,也咽不下这口气。
她嫉妒的快要发疯。
“是禁地没错,可……可是这都是首领的决定,我们也没有办法。”名叫秋月的女人很无奈。
她言语间也有几分抱怨。
端木蘅善于观察,所以看得很清楚。
她眼眸微转,然后问:“那姑姑有什么可以阻止她的办法吗?”
“啊?”
“既然姑姑也不满这个决定,而首领又执意一意孤行,那不如由我们来做这个坏人。”
“这话可不能乱说。”秋月面色为难,“再说你我势单力薄,也不好轻举妄动,若是让首领知道,他肯定会生气。”
“哼,他生不生气我才不管。”
端木蘅使起性子来。
“那女人根本就是妖怪,是成精的骚狐狸,整天就知道勾引男人,那么多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我看再这样下去连天下都要归她,我这是去为民除害!”
她说的义愤填膺。
仿佛自己在做什么伟大的事。
秋月很无奈。
看得出端木蘅意已决。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很理智的人,遇上云若璃,那些谨慎的冷静和聪明就通通都不见了。
“要不这样吧秋月姑姑,我知道你不能违背你们首领的命令,那我又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你带我过去,我去阻止她。”
她笑起来,露出天真浪漫的模样。
“放心,我又不会真对他们怎么样,只是阻拦而已。”
端木蘅眼睛里泛着光,盈盈如秋水淼淼,万种流波,带着少女的娇憨。
她将自己表现的柔弱纯良。
但事实并非如此。
早在云若璃被带回来的时候,她就搜走了她身上所有的武器和毒药。
现在就算正面对上,对方也不能把她怎么样,相反还会死在她的剧毒以及刀剑之下。
到时候她再将尸体带回,就说是无意造成的这种情况,相信人们看在她柔弱可怜,也会相信这说法。
当然,不相信也没什么。
反正人都死了。
端木蘅觉得自己这个计划绝妙,于是央求着秋月带她去洞穴那边。
秋月当然不肯答应。
她说那里很危险,后山的祭坛甚至布置了防止外人进入的猛兽机关,只要触动,洞穴里面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后山还有机关?”
端木蘅眼睛里透着兴奋,她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好消息,拉着秋月就要让她细说。
秋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
“不是,那是为了防止外人入侵才设下的。”
“那不就正好,那个女人本来就是入侵的外人,我之前跟她打过交道,她没安好心,你们对她心软,最后只会害了自己。”
她循循善诱。
秋月看起来也并不太喜欢云若璃。
她犹豫的目光中显露出一丝松动。
“可这事如果让首领知道……”
“不告诉他不就好了吗,放心吧,秋月姑姑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嘴巴是最严的,要不这样,你告诉我地方在哪里,我自己去,等我启动完机关就回来跟你会合。”
这是铁了心要置云若璃于死地。
她这样死缠烂打,秋月是最没有办法的。
无奈之下只有草草手绘一张地图,上面标明祭坛和祭坛上机关的所在。
端木蘅拿到,非常兴奋,立即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出发。
天还黑着。
但她觉得自己的未来已充满光明。
只要那人死了,就没有人会再碍着她。
但远去的端木蘅并未看到,秋月看着她摸黑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嘴角勾出抹诡异的笑。
“真是个可怜的……蠢货呀。”
端木蘅现在满心想的都是解决掉云若璃之后的舒坦日子,已经开始有些兴奋。
梦总是美好的。
小岛虽然地势不高,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秋月所说的那个祭坛就在小岛上唯一一座小山上。
爬到山顶不过个把时辰。
等端木蘅上去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她按照秋月的地图找到所谓的祭坛,然后也就看到了她口中所说的机关,准确的说,应该是猛兽。
在祭坛之外的囚笼里,她看见一只巨大的花豹。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豹子。
斑驳的花纹之下,那双锐利如铜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如果没有牢笼的禁锢,它随时可能冲出来将她撕碎。
“这就是上任首领为了守护洞穴里的东西所豢养的猛兽吗,这么大一只,足以将人撕的粉碎了吧?”
端木蘅走上前去,看着笼子里的花豹,喃喃自语。
笼子挡在一个巨大的洞口之前,只一面就将整个洞口彻底堵住,可想而知,只要将那面笼子打开,花豹就能直接进入洞穴。
“可是,要怎么才能把它给放出来呢?”
她面前的笼子四周严丝合缝,除了相隔一拳宽的铁栏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东西。
她连个门都看不见。
唯一能看到的,是一根在笼子顶端横出去的铁杆,铁杆的另一端连着锁链,一直蔓延到祭坛深处。
端木蘅犹豫片刻,还是爬了上去。
然后,她就看到在祭坛中央一个诡异又复杂的机关。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