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池本来还想出来帮自家小姐说话。
单纯如她,肯定看不出某人的身份有什么端倪,但云若璃跟雁王之间气氛变化她是能感受到的。
她知道云若璃已经委身雁王。
不论是什么原因,她愿意走出来重新开始,她觉得这样很好,但现在徐尘雯说的那些话分明是在挑拨离间。
这太过分了。
但最过分的是雁王居然也打断她。
她想帮忙说话,都没有机会。
“是啊,殿下还不知道,王妃对元侍郎当真用情至深,刚才跟她提起,她还十分难过。”
徐尘雯故作苦恼。
“早知道就不跟王妃说这个了,当初我在京城见到他们,只见格外亲密,没想到如今却成了这样。”
身为一个男人,自己的媳妇心里还想着别人这种事,他不可能纡尊降贵的再三询问。
况且还当着这么多人。
所以最后两人注定心生罅隙。
徐尘雯觉得自己这招妙极。
她将手藏在袖子里,食指搅动着手帕,十分期待雁王的反应。
哦,还有云若璃。
不过现在她再做什么反应都是徒劳,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之后就只有等着它们发芽生长,谁也无法阻止。
“是呀,我是很想念元子忱。”
云若璃终于开口。
但她说出来的却是让人大跌眼镜的话。
徐尘雯上一刻还得意洋洋的脸上,此时只剩下震惊。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云若璃。
她在说什么。
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当着雁王,当着她夫君的面,她居然还敢这么堂而皇之的说自己想念着另一个男人!她是嫌死得还不够快吗!
云池也傻眼。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云若璃是不是被徐尘雯给气傻了,所以才说出这种气话。
但如果刚才那句话只是让他们大跌眼镜,那接下来的话可能就要毁了他们的三观。
只见云若璃盈盈一笑,不怕死的道:“殿下又不是不知道,我心悦元子忱已久,我爱他,不论他活着还是死了,都会永远爱着他,至死方休。”
“你……”
穿着火红长袍的男人声音低沉。
他唇畔紧抿。
哪怕看不见脸上表情,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溢出来的压抑气息。
云若璃完了。
她当真是个疯子,居然敢当着雁王说这种话,就算雁王再怎么喜欢她,也不可能容忍这种戴绿帽的事情。
真是白痴。
徐尘雯在心里想。
然后她就如愿以偿的看见云若璃被男人整个扛起,转身进了房间里。
片刻之后,房间里传出惨叫。
云池快急哭了。
她想冲进去救人,但却被残雪拦在外面。
外面的人都恍惚能听着里面尖叫和求饶的声音,然后有人好像不耐烦了,用什么捂住那声音,变成更加让人揪心的闷哼。
每一声都像砸在人心上。
云池哭得更伤心。
残雪沉默。
那张万年裹着冰霜的脸看不出任何多余表情,唯有那对圆润的耳尖不知为何泛着粉色,且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但再看她的表情,还是那般严肃刻板,不动如山。
徐尘雯兴奋极了。
她没想到自己轻易几句话会让云若璃这般作死,简直大快人心。
蠢货!
现在雁王一定在痛殴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让她知道挑战自己的底线是多自不量力的一件事。
她激动的胸口都在起伏,甚至不想离开。
听着里面隔三差五传来云若璃被捂住嘴的闷哼,那种痛苦让她喜不自胜,仿佛世间最美妙的就乐声,恨不得再多听会儿。
残雪冷冷看她,见她实在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懒得理会。
她始终坚定的站在那扇紧闭的房门前,门神般岿然不动。
至于房间里。
云若璃已经哭了。
她求饶。
“不是说,要至死方休吗,这就不行了,嗯?”
他胸口有血。
那是她昨天受不住的时候在他身上弄下的。
可现在他明显学聪明了,根本不让她的手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单方面占据主导权。
云若璃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块没有生命的饼,被他翻来翻去的烙,那位根本不管她最后会不会碎成饼渣。
“我……那、那你还真想弄死我啊,我、我真是看错你……唔。”
“阿璃乖,专心。”
他将她翻过去,声音温柔得可怕,但动作根本没有轻柔。
俯身的那个瞬间,云若璃觉得自己今天恐怕真的要死在床上。
但事到如今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她只能压着声音哭,希望后方的人能看在她哭的这么可怜的份儿上,稍微大发慈悲,放她一马。
却不想这哭声对方是听到了,但动作也只是更狠,腰都要给她掐断。
外面的徐尘雯听着这哭声,脸上透出的愉悦谁都看得出来。
残雪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看不出来,这位镇南王新收的义女,还有这样的爱好,这可真是,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郡主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先回去吧,殿下的早膳过会儿奴婢会去领,殿下他们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
听这动静,也不知道王妃一会儿还有没有力气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