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忱居然提出要七成,还是纯利润,去除成本的那种。
雁王就不高兴了。
这分明是抢。
“喂喂,你能不能管一管你男人,难道就这样看这件他光天化日强抢民男?”他看向云若璃,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
“这种事,我不应该帮自家男人吗,为什么要帮你?”云若璃觉得莫名其妙。
胳膊肘哪有往外拐的道理。
更何况元坑坑这么辛苦的为养家做打算,她怎么能帮倒忙,于是根本不理会雁王的哭诉,甚至还告诉他不愿意也可以,大不了大家都不要赚。
当然,如果他愿意,她也可以专门给他写一张养肤的方子,到时候让他加紧胭脂水粉里,有奇效。
但利润要二八分。
这就是知识产权的重要性。
雁王心里那个恨啊,这对不要脸的夫妇简直狼狈为奸,本来一个元子忱就让他很苦恼,现在多出来个云若璃,他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一定会被他们坑死的。
“别磨磨蹭蹭像个娘们儿似的,一句话,做不做?”
“做!”
当然要做。
雁王在经过三秒钟的深思熟虑之后,觉得这肯定是个开拓商路的大好机会,如果云若璃给的方子真的有效,在京城的贵女圈子里一定会大爆。
那他肯定赚的盆满钵满。
这么好的机会,不做是白痴。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婚期还有一个月,你赶紧找个时间把方子给我送过来,我要加紧开始生产,不然可能赶不上时候。”
“行啊,我回头给你。”云若璃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果断的。”
她喜欢跟果断的人打交道。
云若璃本来没什么赚钱的细胞,而且元子忱也已经足够有钱,云府的家底也不算太差,所以她就没往那方面考虑过。
现在雁王既然把这个赚钱的机会送到面前,那她也不介意参与参与。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嗐,赚钱的事儿能不果断吗。”
“说的也是。”
几人说定之后,元子忱就打算带着云若璃告辞。
他们本来就是路过这里,没想到会被雁王截胡,现在事情说完,也该离开。
元子忱先走两步。
云若璃走在后面。
雁王也不知那根筋忽然犯抽,叫住云若璃道:“大喜的日子快要到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那什么,祝福你们啊。”
“谢谢。”
“再有就是,对他好点,他这前半辈子都在为我牺牲,现在能找到一个,呃,勉强还算是良人的人,也算是苦尽甘来吧。”
“什么叫勉强,我跟他一定会白头偕老的好吗。”云若璃道。
这个人,看起来大大咧咧,没想到内心里还有这么别扭的一面,要祝福就好好祝福,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云若璃知道元子忱吃过很多苦。
在他很小的时候,家里的人为了将他训练成雁王的幕僚,几乎将他舍弃。
那时候他什么都没有。
但现在不同了。
他有她。
未来的日子,她会有他同舟共济,携手与共。
“是是,那我就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雁王不耐烦的挥手,“行吧,去吧,阿烨在瞪我,好像生怕我把你抢了似的,也不看看你这丫头全身肉都没几两,跟我后院那些美人比起来还差得远。”
他们在这边说话,元子忱已经走了老远。
发现云若璃没跟上,才转头用充满询问的目光看向这边。
“雁王殿下说的是,别说你看不上我,我也不喜欢你这款呢,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浪,小心****哦。”云若璃向他提出大夫由衷的建议。
雁王撇嘴,“怎么说话的,我才二十四好不好,跟你们家坑坑一样的年纪,凭什么他就是无双公子,我就是大把年纪?”
“你跟他一般大?”云若璃诧异。
这个她倒没听说过。
“当然。”雁王得意道。
云若璃更诧异,“那你真的该保养保养了,殿下,你这样子看起来比坑坑老多了,我是站在大夫的角度上由衷建议你稍微克制一下,毕竟纵欲伤身。”
“这能看出来?”雁王扇子微顿,怀疑道。
云若璃则表现得格外笃定,“是啊,医者最讲究望闻问切,我虽然没有帮你看过脉,但面相总是不会错的。”
“你可拉到吧,老子平时都戴着面具,你知道我长什么样?还望闻问切,你骗人能不能稍微走点心。”
“我虽然看不见你的样子,但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你回去没事儿的时候可以照照镜子,仔细看看自己是不是眼神涣散,双目无光,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人了。”云若璃说的笃定。
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雁王噎了一秒,然后挥挥自己的扇子,道:“……你可以走了。”
啧。
要不怎么说元子忱非看上这人呢,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知道欺负他。
小丫头片子能明白什么,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获取更多更有用的情报,为此他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是不正经呢。
他超级正经的好不好。
平时赚钱的时候,他都很卖力,不然他们哪有这么强的财力,当初下聘的时候也不可能拿出这么多聘礼。
雁王不想跟她多说,云若璃好话也只能说到这里,毕竟她跟雁王也不太熟,这次多嘴也全是看在他之前帮过自己一次的份儿上,不希望他英年早逝。
但其实在她看来,雁王此人,并不适合高坐庙堂。
做多便是像现在这样,当个没有什么影响力的闲散王就够了,偶尔或许因跋扈胡来被参几本,但总归皇帝会护着,死不了。
可是他如果真参与夺嫡,那结果就完全不一样。
云若璃叹息一声,转头望元子忱那边走。
在她走近之后,元子忱朝她伸出手,“跟他说什么呢,这么久。”
“秘密。”云若璃牵起他的手,“说这些干嘛,逛这么久,我饿了,也渴了,元侍郎难道就不管管我吗?”
“……好,带你去吃饭。”
“你请客吗?”
“自然。”
“那我要吃这条街上最贵的馆子,要吃最贵的菜,最好是放很多辣椒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