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就是想指使聂志杰干点违法的事,王婷也不同意啊!聂志杰是要陪着她一辈子的人,两辈子才找到这一个,必须好好珍惜啊!
早上王婷醒来,聂志杰已经走了,他走的时候王婷都不知道。墙壁的挂钟显示还不到六点,王婷起来去了双胞胎房间察看,两人睡得香甜,没有要醒的迹象,还有轻微的甜鼾发出,可见双胞胎睡得有多香了。
王婷打着哈欠从客厅走过,沙发上睡的大白抬头看了她一眼,拍了拍翅膀,跳下沙发走到王婷身边。
“大白,早。”
大白‘鹅鹅鹅’叫唤,拍了拍王婷的腿,一摇一晃去了厨房,准备做早饭。王婷则去洗漱,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大白已经将材料做好了。
先做甜酒酿丸子,甜酒是从家里带过来的,糯米粉家里有现成的,王婷帮忙搅拌糯米饭,大白添水。
煤灶上的水已经烧开了,甜酒倒了进去,等甜酒烧开了,王婷已经搅拌好糯米粉团了,将团子挤成一个个丸子,丢在甜酒里,盖上锅盖,等烧开了就可以吃了。
“大白煎几个糍粑,在路上吃,那罐坛子肉跟酸萝卜一起炒了。坛子肉取出来后放不长,我爸妈不在家,等他们回来都坏了。”
带来的干鱼腊肉塞厨房柜子里,山货也塞柜子,菜干清出来分两个袋子里,又将回来的路上买的糖果分开装了两个袋子。
大白‘鹅鹅鹅’叫唤你把东西清理出来做什么?现在又不做菜。
“工地那边不是有两个姑姑嘛,来都来了,肯定是要去一趟的,避不过的,早晚都要打交道的。再说昨晚她们一大帮人来,工地那边肯定都知道我回来了,我是晚辈,明知道家里姑姑在,不过去看看,说不过去,背后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我倒是无所谓,说几句不痛不痒,隔得远也听不到。可我妈在这里,她们只会当着我妈面说她不会教我,我可不想我妈受她们的气。面子情还是要维持的,别人也没话说。”
大白“鹅鹅鹅”叫你们人类心眼真多。不管王婷了。
王婷耸耸肩膀,人都是这样的。再说了谁家里还没有几个闹心的亲戚啊!
“路上吃的食物,先放着灶上温着,免得凉了,走的时候我装篮子里带走。”王婷提着两个装好的袋子惦了惦,还蛮重的。
大白‘鹅鹅鹅鹅’叫路上吃的糍粑坛子肉,它收起来了,还顺便收了几双筷子,路上总不能用手抓东西吃吧,多不卫生啊!
王婷倒也知道大白有秘密,睨了眼大白全身上下,不知道它把东西藏哪儿了。
“那我一会再买点包子糖果回来,你一块收了吧!”想了想说“大白,你想要吃什么,我一块买回来。”
大白歪头想了想,上次它听梁元福说,外面的臊子面好吃,给它买一份回来,不买两份回来。
王婷笑着答应了,再碗柜里找出一个像小脸盆那么大的大钵,然后出门买包子去,让大白去喊双胞胎起来。
王婷买了二十几个包子,一大钵臊子面,还有要带回去的糖果补品布料等回来了,双胞胎已经洗漱好,换了衣服坐在餐桌前等她一起吃早饭。
“姐,家里煮了甜酒酿丸子,还买这么多包子臊子面,哪里吃得完啊!”王浩看着大姐买回来的食物发愁,他在能吃也吃不完啊!
“笨,姐买的肯定是路上吃的,对吧,姐?”睡了一觉,王盈面对王婷不再别扭了,巴巴看着等她夸。”
“盈盈真聪明,谁要吃面?不吃收起来了啊!”王婷给自己盛了一碗面,大白盛了一碗面,然后问双胞胎。
“妈在家天天煮面吃,吃得都厌了,不想吃面,我们吃甜酒。”双胞胎麻溜地盛了甜酒酿丸子进碗。
“甜酒也是酒,不能吃太多,一人一碗,一人再吃两个包子。”王婷也没勉强他们,一人给了两个肉包子,其他的端进厨房让大白收起来。
吃过早饭,吩咐双胞胎刷碗筷,双胞胎没有意见,屁颠屁颠去了。要是老妈让他们俩干家务活,两人一堆的借口。当然了,老妈也舍不得让他们干活。
刷完了碗筷,双胞胎来王婷面前邀功,王婷毫不吝啬的又将两人夸了一顿,夸得双胞胎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盈盈,你跟大白在家看东西,看看还有没有漏的,我跟浩浩去趟工地,很快回来。”王婷提着两个麻袋,让浩浩前面带路。
“姐,去工地做什么?”王盈嘟着嘴不高兴,“姑姑她们老欺负咱妈,你还给她们送东西?”
王浩也点头,非常赞同她的话。
王婷很高兴,弟弟妹妹都知道扶着老妈。
转手弹了下王盈的额头,笑骂着“傻瓜,好好想想,等我回来跟我说话,你想出什么来了。快走,送完东西还要赶火车。”
又催促王浩,“你也好好想想。”
天将将亮,工地的工人,已经忙碌开了。看到老板的儿子,带着十几岁的陌生姑娘来,猜测那姑娘应该就是老板的大女儿了。
昨晚,工地上的人都知道老板大女儿回来了,一回来就赶走了于丽红,然后老板的姐姐弟弟带着一帮人去讨公道,结果一帮人回来后,什么都不说只是摇头叹气,害他们猜测了一晚上。
“浩浩来了,找你姑姑的吧,她们在那边。”有热心的大叔,扫了眼王婷,给他指道。
王浩抬着下巴,正要从那人跟前走,王婷瞪了他眼,转头朝那大叔说“谢谢你啊大叔。你别介意,我家只有他一个男娃,我爸我妈宠得他没大没小,其实他心不坏!浩浩,大叔好心给你指道,还不谢谢大叔。”
王浩瞥了眼大姐,看她板着脸,眼睛转了装,忙笑着说“叔,谢谢你啊!我知道那边怎么走,你去忙吧,我带我姐去找姑姑了。”
“不…不用谢!”那大叔听到老板大女儿谢他,受宠若惊,也非常拘束,又听到老板儿子,下意识往西边看了眼,看看太阳有没有从西边升起来了。
王婷朝他点了点头,跟王浩走了,路上碰到人都朝对方点下头,让工地上的人受宠若惊。他们都猜出来了,这个姑娘说老板的大女儿。老板的大女儿跟他们打招呼了!
王婷王浩姐弟俩到的时候,王爱花一家在吃早饭,桌子就摆在房子外面。早饭很丰富,又是包子又是油条,还有两个菜,都是荤菜,热腾腾的,刚出锅的。
王红花一家刚刚起来,蹲在房子外面刷牙洗脸。
两家看到王婷姐弟来,都有些慌张。昨晚的事,他们还有阴影。
王爱花扫了眼桌子上的早饭,要收起来来不及了,她也没想到王婷姐弟要来,忙笑着问“婷婷浩浩还没吃吧,一起吃点。”
“不了,家里煮了稀饭。”王婷扫了眼桌上的早饭,好似没有看到,笑容满面。
“姑姑姑父还没吃早饭,你们先吃,一会早饭凉了就不好吃。我好多年没回城了,姑姑们长什么样都忘记了,听到姑姑们在这里,就过来看望姑姑们。我在乡下,又要上学,平日里都没有时间过来。爷爷『奶』『奶』在老家,一个是路太远,二是我也不认识路年纪又小,姥姥姥爷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我还想着过一两年,回去看看爷爷『奶』『奶』。”
附近做工的工人,听到王婷的话,真觉得老板这个大女儿养得好,有文化有修养,懂事还孝顺。
王爱花王红家一家很尴尬。尤其是王爱花一家,王婷过来看望她这个姑姑的,总不能丢下客人,她们自己吃早饭。
王爱花特心虚,大侄女早饭吃稀饭,她这个给哥哥做事的,吃得比老板女儿还好,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关键是这些东西,都是从公家里拿的。
“爷爷『奶』『奶』在家怎么样?身子骨还健朗吗?我走的时候才三四岁,爷爷『奶』『奶』的模样都模糊了。这么多年没回去看爷爷『奶』『奶』,我很想念他们……”才怪!
王浩都看不懂大姐了。不过他聪明地没有说话。
“你爷爷『奶』『奶』挺好的,上次还去你大伯家玩了。十几年没见着了,你爷爷『奶』『奶』要知道知道你这个孙女挂念着他们二老,不知道多高兴……”王爱花干巴巴的说。
“七叔呢?怎么没看到他?他没跟你们住一块?”没看到王启东,王婷问两个姑姑。
“我们都是一大家子住一块,『乱』糟糟的,他嫌烦,宁愿住大通铺,吃饭才过来。”
王婷哦了声。
“第一次上门看姑姑,不知道带什么好。姑姑们也知道,我在乡下长大的,农村里没什么好的物件。这是我姥姥家那边山货,给姑姑们尝尝鲜。”
两个麻袋,一个姑姑给了一个。
“你来你孩子,来姑姑家带什么东西,快过来坐。”
王红花王红花笑呵呵接过了,王红花还去搬了两个小板凳出来,请王婷姐弟俩坐,又推了推旁边几个年轻的,介绍王婷。
“都是傻的,这是你二舅舅的大女儿,王婷,小时候你们几个大的见过,应该有印象,后来婷婷去她姥姥家了,一直在那边长大。过来叫姐姐啊!”朝那几个十二三岁的招手,让他们过来喊人。
几个表哥有些腼腆,朝王婷笑了笑不说话,倒是那几个小的,过来喊王婷“表姐。”
“乖!来得匆忙,也没给你们准备礼物,拿着买糖吃。”王婷将准备好的几张两『毛』钱,发给了几个表弟妹。比她大的就没有了。
她这一手倒让两个姑姑尴尬了,她们就没想到给王婷钱,工地做事的人都看着,不得已在身上掏了一阵子。
王爱花想了想,咬牙掏出五块钱来,王红花两块,看二姐拿的五块,又偷偷也换了五块,心痛得要死,塞到王婷手上,面上笑得爽快。
“姑姑不知道你要来,也没准备……你拿着买点自己喜欢的。”
这是怪王婷事先没打招呼。
王婷当没听懂,更没有看到她换钱的事。
“长辈赐,不敢辞。谢谢二姑三姑。”王婷也没推辞,收了装口袋里。
王浩鬼机灵得很,看大姐得了钱,眼珠子转了转,转头巴巴看两个姑姑。
当着王婷的面,两个姑姑再次表现出大方,心痛得掏出两块钱给他,说“给你跟盈盈路上买吃的,路上听姐姐的话。”
他们儿女一人只得了王婷两『毛』钱,自个掏出六块钱,心痛得滴血,看到地上那个麻袋,才好受了点。
“谢谢二姑三姑。”得了实际好处,王浩嘴就甜了。
“盈盈还在家等着,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跟浩浩先回了,哪天再来看姑姑。端午节姑姑跟七叔要是回去,替我向爷爷『奶』『奶』问好。”
“唉!姑就不留你了,慢走啊!”王爱花王红花巴不得她快点走,她们还没吃早饭呢,饭菜早凉了。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摆脸『色』赶人。
王婷一走,王爱花王红花脸『色』都不好看,拉长着脸,面『色』很不快地吃饭,要几个小的将钱上交。
几个小的没听,拿了包子跑去工地玩了。
于丽红听人说王婷来了,猫在灶棚里不出去,鬼鬼祟祟看着外面,等王婷走了,立马端着刚出炉的包子送去王启东那。
王启东也是听人说王婷来了,连早饭也没去吃,猫在宿舍里。他算是怕了王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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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两块钱把你乐成这样,没出息。”回去的路上,王婷看到他拿着两块钱翻来覆去看,恨铁不成钢地戳他头,“你姐夫给了你二十,也没见你高兴成这样。”
“姐,你不懂。”王浩翻了个白眼,收好了那二块钱,“姐夫是自家人,给多给少都是自家的。她们就不一样了。我长这么大,只见她们跟爸要钱的时候,才会哄着我,给我一两『毛』钱,平日里都没有的。过年给她们拜年也是给一两『毛』,连五『毛』都没有给过。这次一人给了两块,还是沾了姐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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