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河面在一寸一寸地拓宽逐渐变大,村正起初感到非常高兴。毕竟,他在这个村子里住了几十年,看到如此平静的河面,他的脑海中充满了平静而美好的未来。然而,随着思考的深入,他开始有些不解地问道,一旁陪伴他观看的苏慕:“蓄水成大河,这确实很好,但咱们用了之后还是会变少啊,这有什么用呢?孩子,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苏慕一愣,他只是偷懒,并不是真的关心这条河。他见过的大山大河多了,于是随口回答:“今日得宽余,高峡出平湖。”
“啥?”村正没有听懂。
“唉,我的意思是您不必担心。我们白天的用水会在晚上重新蓄满。冬天上游水流小的时候,我们去上游疏通一下,打破冰层就可以了。”苏慕轻描淡写地说,村正也听明白了。然而,对于苏慕这种随口就来的解决方案,村正撇了撇嘴。他并不是看不起苏慕,而是他觉得苏慕随口提出的解决方案太耗费人力。毕竟,在苏慕的思维模式下,他无法摆脱上一世习以为常的科技生活。
苏慕不确定村正是否真的理解他的意思,于是又简略地解释道:“村正,您想想,夏天我们真的需要浇田的时候,在原来的小河道里取水,会浪费时间。而且有了水,我们可以引水浇田。”
村正打断了他的思考,“唉,孩子,水是往低处流的。我们的田地有些地方还是浇不到水啊?”
“这有什么难的,用水车把水抽到高处就行了。”苏慕回答。
“水车是什么?”村正隐约听到过,但是没见过。
“就是一个大轮子,一圈一圈地转着,把水抬高。南方多的是。”苏慕解释道。
“你这个孩子,乱吹牛,你去过南方?”村正质疑道。
“唉,村正,我去没去过不重要,我画出来,以后咱们合计合计不就行啦。”苏慕回应。
村正听了苏慕的解释,眼神里闪烁着思考的光芒。虽然他对苏慕的回答有些不满,但他也明白这是目前最合适的解决方案。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孩子,你说的有道理。虽然听你说完,我知道这又要投入人力物力,但若是能保障我们的用水和种地,花一些力气也是值得的。”
苏慕看着村正认真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慎重起来。他开始细细思考水资源问题,因为他根本没有留意过这些,曾经都是打开自来水就有水。第一次接触到水,他发现活在古代真是不容易。
苏慕这边正在重新树立自己的三观,思考着如何帮助这个村子解决水资源问题,那边村正已经找到了张三,开始商量起事情来。
“三儿啊,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村正问道。
“叔,我已经把那块地里的树都砍了,也把树干和枝条都烧成了碳,您看……”张三说着就指了指旁边的几堆黑乎乎的炭。
“好,干得不错。这些碳留着,等会儿平整土地的时候一起用上。”村正赞赏地点了点头。
“叔,您找我过来,还有什么别的事要吩咐吗?”张三问道。
“有,这苏慕小娃子,脑子活,有灵气,想了个法子能把河水提起来,给田地浇灌。具体怎么弄的,我也不清楚,你一会儿问问他。咱们把周围的一些树都砍了,烧成碳,平整土地,多种些粮食。等到秋天的时候,多收些粮食,纳粮的时候,还是按照原来的地送官粮。这样今年咱们都能吃饱肚子了。”村正说得很实际,考虑的都是如何增加收入减少支出。
张三听了村正的话,也有些疑惑地问道:“叔,那苏慕小娃子说的那个什么水车,真的能行得通吗?”
村正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小娃子说的法子,咱们都没见过听过。不过他说能行得通,咱们就试试看吧。如果真的能行得通,那咱们以后浇地就方便多了。”
苏慕这边还在想着自己的三观问题,那边张三和村正已经开始为他想的法子做准备了。
日子在田间地头悄然流逝,每一天都仿佛被阳光和泥土共同雕琢,散发出勃勃生机。苏慕和潘武并肩劳作,在河道的挖掘中挥洒着汗水,而张三则带领着一队精壮的汉子,砍伐木材、烧制木炭,将土地平整得如同镜面一般。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村落的面貌日新月异,每一处都透露出欣欣向荣的气氛。
随着时间的流转,苏慕那三间简朴的房舍也在众人的帮助下屹立而起。房子虽然没有华丽的瓦片覆盖,也没有精致的窗户点缀,但它却承载着苏慕的心血和期望。为了建造这个家,他几乎花光了剿匪时分到的所有财物,而张三和村正则一直在一旁默默支持着他,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在田间劳作的时候,苏慕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困境。他苦笑着对张三说:“三哥,亲哥,我现在身无分文了,还能去你家蹭饭吃吗?”
张三瞪了他一眼,笑骂道:“你小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哪天没去我家吃过饭?咱们是一家人,别说这些见外的话。”
一旁的村正听到他们的对话,深有感触地说道:“娃娃啊,盖房子是大事,不能轻易动工。想当年,我也是为了儿子成亲而盖房子,结果遭遇兵灾,房子没了,儿子也没了。如今老了,也不折腾房子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苍凉和无奈。
苏慕听了心中一动,他真诚地说:“村正放心,我们虽然不是亲生的子孙,但一定会为您养老送终。”
村正闻言哈哈大笑,拍了拍苏慕的肩膀说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下次出征的时候你也要去,不仅要平平安安地回来,还得给我多带几个像你这样的好孩子回来!”
虽然张三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跟着李忠在大营的伤兵里面也找过,但是人才,或者说灵气足的人,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不过嘴上不会驳了老人家的话“您放心,我记着那,记着那。”
苏慕感受到村正话语中的期望和信任心中一阵暖流涌动。然而感动归感动,现实的问题依然紧迫——他的钱财已经用尽。于是他开始琢磨着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傍晚回到家中,苏慕当然是张三家蹭的饭,吃完饭后,张三、潘武、苏慕坐在苏慕家的炕上。“你这个不错啊,高于地面,听你说冬天还能是暖和的?”张三起初对苏慕说要盘火炕根本不懂,他知道有火墙,没听过有火炕,现在坐在上面看了看,觉得回去自己也要弄一个,这个东西不就是烧东西嘛,现在有的是炭。
这边张三研究着火炕,苏慕对潘武说道“小五,我知道你念在我只有一个首级军功,你有两个,你来帮我安家,不过咱们都是兄弟,也差不多两个月了,你也有家,也有妹子爹娘,该回去看看了,想我的时候随时来,咱们兄弟之间,经历过生死,如果计较的太细了,你还救了我一命那,没什么还与不还的。”这段时间,苏慕总想找个机会,跟潘武说一下,这个孩子听了自己父亲一句报恩的话,无偿的帮着自己盖房子,已经让苏慕觉得很感动了。
这段时间里苏慕也教他了一些浅显易懂的知识,毕竟论到斥候,潘武是专业的,苏慕是赶鸭子上架的。再有战事回到部队,还是不是斥候这都说不定那,苏慕没有这个时代里那些碧珍自扫的臭毛病,他认为,好东西就得拿出来,至于头脑里的知识,那更不值钱了,有的是,但是无论是潘武还是张三都特别的客气,对于苏慕说的做的,都会当面问他,他不同意两个人不会外传,就像张三看了火炕,其实苏慕潘武弄得时候,他也看着,但是没有苏慕的应允,他不会自己盘。
“哥,你不会是嫌我烦了吧?还是认为我抢夺你的灵气。”潘武有些委屈巴巴的,毕竟潘武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在后世还是高中生,懵懵懂懂的有些热血喜欢情义。
张三笑着插话道:“你说的都是什么屁话,他的灵气别人抢不走,我家俩小子天天跟他瞎胡闹,还是瓷笨瓷笨的。就是你该回去看看家里了,想来随时来,”
张三向苏慕问道:“我想给村正也盘个火炕,行吗?”苏慕回答:“你给全山口村盘上都行,只是别叫我,我打算去趟集市。”
“那我先给村正盘,别人想要,十斤米,也不贵,年年冬天都有睡死的人,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