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亚洲每一,世界第三大河流,发源于青藏高源唐古拉山主峰各拉丹冬雪山,自西向东入海,波涛逐浪,奔腾不息,云朵并不是第一次饱览长江那变幻莫测,时而平缓温顺,时而咆哮怒吼,浩浩荡荡,永不停息的风采,然而去长江北源楚玛尔河却是第一次,发源于可可西里腹地,与通天河交汇于巴墉的楚玛尔河,是真正意义上的人间天堂,雪山冰峰,无垠的草地,蓝天白云,然而这一切,都和云朵无关,她的目的地,是一处真正的穷山恶水,人类的禁区。
可可西里北,这里已经靠近布喀达坂峰,如果说整个可可西里是环境险恶,令人提及色变的死亡地带的话,那么这里就是死亡中的禁区,对于人类来说,这里同深海一样,是不可触及的空白。
云朵站在飞泄而下的数十道瀑布旁边,看着那江水呼啸着,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一浪接着一浪扑天盖地地涌过来,打在河岸上,宛如要将地都掀了开来,无数的泡沫还来不及消失,就被新的白沫打散,溶为一体,接着被下一浪湮灭,在这里,除了江水肆意的展现着它那柔到极致的刚强,再没有其它任何事物,任何生命存在。
在这里,任何语言都是那么苍白无力,任何苦难都无法诉诸与口,它留给人类的,除了那亘古的寂寞和苍白,就只有数十万年间的苍海桑田。
这里是行者的灵魂栖落的地方。
云朵是这片土地上的第一个客人。
“出来吧,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云朵将精神力凝聚成一束,透入湍急的河流,清晰无误地表达出她的蔑视和鄙夷。
一道黑影从泡沫翻飞的河中心掠过,飞快地滑向下游。
真是成了精的畜生,还懂得逃跑。云朵双眼一眯,紧跟着向下掠去,娇小的身影轻盈地在巍岩林立的河滩上跳跃着,宛如飘逸的舞者。
说是河滩。其实只是被河水长年冲刷的山石,嶙峋峥嵘,乱石穿空,前形不到百米。就只有陡峭如壁的山峰被河水肆虐着,惊涛怒浪,也不能动其分豪。铙是云朵有通天的本领,也只得停下脚步。
“再往下,过了可可西里,就是人类的聚居区,千万不能让那畜生跑那么远,算一算我们在哪里去截住它比较合适。“
小样,孙猴子再精,又岂能逃到过如来佛的手掌心?
这里云朵玩得热闹。却不知道云家老爷子快愁死了。
自从过年之后,云家老老小小,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经过一翻考虑。云家小叔最终还是决定把小堂弟留在眼皮子低下比较保险,毕竟按云朵的说法,去上市的学校上学,最重要的就是自觉性,偏偏自个儿小子从来都不是个省心的,又不能去陪学,后来想想。儿子在学校的成绩不错,保持一下,考个大学没问题,他姐如今有出息了,随手提一提,都好过他十年努力了。还必去争这个?
而小小的县城却是暗流涌动,各有心思。
自从开年以后,就有消息灵通的,或是敏感度较高,脑子转得快的人发现。各个衙门里都有那么个不上不下的位置被动了,那些下面盯着这些位置的,上面听到过风声的,都在到处打听了后,被神神秘秘地告知:多做事,少打听。再有马王爷大闹云家的那一声闹剧被传了出来,结合刚刚被双规的马市长,有点儿眼力劲儿的人,都有了自已的判断:云家不得了了,这是靠上大树了啊,至于怎么个不得了法,各有各的猜测,再加上云朵早就给家人下了封口令,于是得不到真相的人们,传得就更神了。
所以过完了年,云老爷子便惊讶地发现,上门的客人不仅没有变少,反而更多了,各种名目的都有,甚至他老人家二十年前开会的时候同一张桌子吃过饭的都来了,而且上来便一脸热络的‘我们那年在酒桌上拜过把子‘之类,搞得老人家是哭笑不得。
正因为如此,已经疲于应付的老爷子在听到自家隔房侄儿的要求之后,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你说外人也就罢了,你这些年靠着老云家得的好处还少吗?还好意思舔着脸上来闹,轻松又赚钱的工作,哼,他老人家还想要呢,也不想一想,你一小学三年级毕业的农村娃儿,除了卖那一把子力气,还能做什么工作?
“叔,你看,这工地上的活儿又累又挣不了钱,我这些年也学了不少东西,你给我兄弟说说,把我安排到自已公司呗。”云捷宁完全一幅本该如此的样子。
“先告诉我,你打算做什么?”云老爷子是真不耐烦了,这么个拎不清的东西,要不是看在自家百岁老叔的面子上,谁理会他?偏自已不自觉。
“咳,这个嘛,叔啊,您看啊,听说我兄弟最近在招秘书,你看啊,这么重要的工作,那肯定是要知根知底的才行呐,要不招个青葱的小妞儿回来,还不得把我嫂膈应死啊,这个职位又不难,无非是安排下行程,给客人倒倒水什么地…..“
云老爷子几乎被逗笑了。
如果说这话的不是自个儿侄儿,老爷子便只当笑话一乐,可这老云家的后人说出这种不忌口的胡话,老爷子没有立马气得仰倒,反而在考虑是用扫帚打出去呢?还是用扫帚扫出去呢?
这已经是很有涵养和素质了。
云朵一直遥遥地坠在那黑影的后面,那畜生的速度飞快,照这种速度,天黑之前就能到达通天河了。
水流渐渐平缓,视野也越发开拓,云朵有些急了,索性一个筋斗钻进河里,比鱼儿更加自然流畅地向前飞射。
这样就不必担心没路了。
云朵将水中的技巧和力量用到极致,以超过二倍的速度向前飞快地游过去。
“小心啊,那东西回头了。”阿福凉凉地提醒。
回头?是见她下水了,认为能够在水里打得过她吗?
云朵心里憋着一股子邪火。
有一句古话叫做‘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句话看起来在这里是不太合适的,初开灵智的长蛇勇倒是勇了,可惜不怎么顶用,一人一蛇第一个照面,云朵就灵巧地下沉,从腹部滑过,在那长蛇的大尾卷过来之前,便翻身骑上了近十米长,足有澡盆那么粗的蛇身,用足了力气,小小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七寸的位置上。
大约是这一下太狠了,那长蛇猛地绷紧了身体,蛇头高昂,然后开始剧烈地翻滚着身全,想将云朵甩下去。
云朵死死咬着牙,不管它如何翻滚,双腿紧紧地箍着蛇身,一下接着一下地砸在同一个位置上,渐渐地,被云朵打中的地方开始出现龟裂,有些许血丝渗了出来。
云朵更加小心了,她的力道可不是流于表面,而是类似于传说 中的‘隔山打牛’,每一拳的劲力都透过表面,直接作用于内腑,到现在,这东西也就临死前的爆发了。
果然,短暂地停了一瞬间后,那长蛇便高高地竖起前半身,竟然从腹部平空伸出二根长达二米的骨翼,飞似地弹了出去。
“快点搞定,亲,它快要进化了。”阿福在一边看得入迷,却不忘提醒自个儿主子。
云朵不耐地动了动秀气的鼻子,换成左手,以指作剑,向下插去。
‘嗤‘地一声,云朵的食指直接捅破了那层闪着银光的鳞甲,没入蛇体内。
淡红色的血液慢慢地涌了出来。
再加上一拳,那长蛇直接飞到空中,在原地停留了二秒,然后无力地下跌,重达上千斤的身体如流星般下落,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惊扰了地下那肥硕的草原鼠。
终于搞定了!
“怎么样?这次本公主的表现不错吧?”轻轻松松地完事,虽然自小就接受外星标准的武力训练,但从来没有今天这样真实的感觉,她….真的是超人么么哒。
“还行吧?不过我很好奇,你干嘛下水啊?”阿福贼灭鼠眼地朝她笑笑,
“水里速度快啊,你没看岸上的路有多难走吗?”云朵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阿福这种表情,实在是……太坑爹了有没有?
“……干嘛不直接传送到前面去?”阿福化身为好奇宝宝。
“…….”
我个氧化钙!
云朵傻眼了。
“阿福-----,你早干嘛去了?“云朵那个悔啊?!猫猫咪地马后炮!
“看你动作那么快,游得那叫一个欢畅,我以为你喜欢啊。“阿福翻着白眼,弱弱地辩解。
“我….你…..”云朵直接晕菜了。
“好啦好啦,亲爱的,快,把战利品收起来,这种变异蛇的鳞甲虽然垃圾了一点,不过相比地球上的东西还是很不错的。“
阿福知机地转移话题,要是某人恼羞成怒就不妙了。
“好吧,不过这样就行了,你说的那什么碎片在哪儿?”
“那东西只能附一次活物,附身的活物没死,它会改变其本质,朝着翼族进化,但是若死了,便什么都没了。放心放心。”
“那行,看起来咱们的收获倒是不错。”云朵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