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敬仪感动不已,还是小叔通情达理,的确要收好户口本!
南初一长得漂亮,小叔因祸得福。
他可不一定有小叔的运气。
薛素芬:“我也是为大哥好。”
薛凌清:“他需要你为他好?那我为你好,你为何不听?别的不说,就是你的论文,从大一写到大二,学业不成还有心思管闲事。”
薛素芬:“.”
几人正争执,一声惊呼传入耳中。
秦谨循着声音投过视线,李峤旁边的城墙倒了。
他当即抬腿跑上前:“怎么回事?有没有伤着?”
李峤:“没有,我们刚才往这里一倚,谁曾想墙倒了,幸好师姐及时拉住我,否则我非摔伤不可。”
秦谨:“前面好像有巡查的人员,咱们见到他说一声。”
“好。”
薛素芬在上头看着,心道,没摔下去算你命大。
李峤重新找了一个位置坐。
秦谨此时却被倒塌的墙体吸引,跳到墙外,从散落的砖头中,捡起串起来的三只铜铃。
做工很是精致,上面雕刻着一个小篆体的日字。
看花纹,成色,皆属上等品,应该是休长城时祭祀用的。
秦谨鉴定一番,又确定是汉代初期的东西,兴奋无比。
跑出来玩也能捡到古董。
这玩意儿卖,至少有三百进账。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看不上这点钱。
他决定捐展馆,以便通过展馆的负责人结交更多的人脉。
李峤休息了,瞥见秦谨的身影,道:“阿谨,你跑下面干嘛呢?不怕踩滑摔下坡啊?”
秦谨掏出手帕,包裹住铃铛,而后装兜里。“没干嘛,看风景呢。这里风景好。”
李峤:“……”站上面看,风景不更好吗?
秦谨从断面攀上来,拥着李峤走。
南初一和于秀自动避开。
李峤急的伸手掐他腰侧的肉:“大庭广众你干嘛?”
“我现在就想揽着你走。”
李峤:“.”怎么忽然变黏人了?
两人下台阶时,李峤瞬间踩空,脚扭了一下,疼得她五官扭曲:“唔……”
刚才挨着墙,墙塌了,这会儿又扭了,她今天是不是不该出门?
秦谨顿时扶住她:“你看,要不是我,你得和那个薛素芬上回一样,从这里滚下去。”
李峤脚脖子痛的直打颤儿:“要不是你,我肯定扶着墙走,不会扭伤。”她大声喊南初一。“薛小婶,我的脚扭了。”
南初一闻声返回。
李峤脱掉鞋袜,脚脖子浮肿。
南初一见状:“你这扭的还不轻啊。”她伸手握住李峤的脚腕捏了捏。
“疼疼疼。”李峤痛呼。
“能走吗?”
李峤起身尝试着走路:“不行,很疼很疼。”
“骨头摸着是正常的,但你疼的这么厉害,我怀疑脚踝处骨裂,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
“你不能治?”秦谨道。
南初一:“我治得上夹板,出门腿上夹着板子你说方便不?现在医院可以打石膏,美观一点。”
秦谨决定马上带李峤进医院检查。
他和大家告别后,背着李峤赶往医院。
李峤一走,于秀也没有心思玩,想回,又不好意思提。
跟在几人的后头走。
薛素芬道:“小婶,李峤的骨头裂了,以后还能恢复吗?”
南初一挑眉:“这不是肯定的吗?”骨折都能恢复,何况是症状较轻的骨裂。
薛素芬稍稍失望,还以为李峤会变成瘸子呢。
南初一将其反应看在眼里,心生嫌弃。
她招呼于秀和她一块儿。“你在这里待几天?”
于秀:“本来打算明天走,李峤伤了腿,我打算多留两天。”秦谨如今有工作,秦奶奶每天挺忙,李峤突然受伤,他们来不及反应吧?她留下对李峤能有个照应。而秦谨他们也有时间处理交接手头上的事。
南初一略显羡慕道:“你对李峤真好。”
于秀一笑:“她对我也好啊。”幸好今天听了李峤的,换鞋穿衣裳。
长城上的风好大。
她若固执的穿自己的衣裳,今天非被冻透不可。
医院内,李峤拍完片,医生确定骨裂,并为李峤打上石膏,叮嘱其注意事项。
李峤不无遗憾道:“带着帐篷,连支起来的机会都没有。”她还想着进枫林的时候躺着睡一觉呢。
秦谨:“等你养好了伤我们两个玩。”
李峤不打算单独和秦谨一起外出,不会有好事。
两人离开医院,径直回家。
大门没锁。
秦谨奇怪道:“早上出发的时候我分明锁了门。”
他抱着李峤跨进院子。
于秀正拿着笤帚扫院子的过道。
李峤微微睁大眼睛,惊道:“师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于秀:“刚回来。你和秦谨走后,我们也走了。”伤了一个人,都没有心情玩。
就那个薛素芬,吵吵着要观赏枫叶林。
薛敬仪陪着对方。
她是搭那位薛教授的车子回来的,坐人家夫妻俩后头,当一路电灯泡。她关心道:“你的脚,医生说怎么样?”
“就是薛小婶说的那样,骨裂了。上了石膏,拆石膏前这条腿不能沾水。我往后的一个月上学,都要拄着拐杖或者坐轮椅了。”李峤苦恼不已。
“你们的教室离宿舍确实有点远,请同学推着呢。”
“只能如此,也不能陪你玩了。”李峤说。
“养好伤才是最要紧的。”
“.”
李峤伤了腿,秦老太太回来追着秦谨打,理由是好好的人被他领出去回来瘸了。
秦谨跑出去躲好一阵子才敢回家。
把于秀笑的不轻。
笑过之后是羡慕。
她往后如果能摊上这样的婆婆,做梦都会乐醒。
李峤请了两天假在家休养,于秀陪着她。
第一天附近的邻居,以及李峤和秦谨的朋友们,听说她受伤,争相提着礼品上门探望。
每天傍晚的时候,薛敬仪也总会来,带各式各样好吃的,于秀先入为主的以为他也是探望李峤的,心道这个哥哥虽然不是亲哥,但人挺不错,是以每次都主动和他一起聊李峤的伤势,还让他别太担心。
薛敬仪也趁机问她学校的地址。
于秀说了。
他便顺着道:“有空咱们可以通信。”
聊到这里,于秀才明白,对方来看的是她,有些羞涩。犹豫良久应道:“我家挺远的,对比这里属于乡下,不方便通信。”她在本地的话,其实条件算好的,住乡里头,离家不远就是供销社。
但和眼前的人比较,差距太大。
她并不愿意高攀。
尤其他的妹妹,好像看她不顺眼。
因而她委婉的拒绝他。
薛敬仪却道:“信是可以寄到乡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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