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峤搬离主卧总算睡一个好觉。
第二天上班郇东调侃她有黑眼圈,马铃代李峤说明情况。
“有这样的事?”郇东揽下道:“包我身上。”
李峤:“她暗我明,且她在自己家鬼叫不犯法,你咋解决呢?”
“简单的很。”郇东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好吧,等你好消息。”
午休时李峤趴桌子上睡了一觉,醒后接着翻阅文件资料。
是本县的一桩抢劫案,一位收废品的大叔收废品路上被蒙面匪徒打伤并抢走裤兜里的钱包。
包里有一百二十元现金,是刚从废品站接回来的半年收入。因为大叔未看清匪徒模样,队里无法锁定劫匪,案件陷入僵局。
李峤又翻看案件调查的细节笔录。
破烂厂负责人说:刚结的账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
大叔身边的朋友说:大叔为人和善没有仇家。
知道大叔结账的人也都被一一排查过,都有不在场证明。
“有啥发现?”马铃凑过来。
李峤:“没有,现在不涉及人命案也要我们参与吗?”
“是啊,隔壁好些同志被派出去学习,正缺人手,要么你说为啥喊伱回来?”马铃道。郇主任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因为担心影响李峤的学习,后头试探着写了信,得到确定的回答,才又安排她入职。
李峤哦一声,她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案件的发展经过,说:“这桩案子挺奇怪的,设想我是劫匪,我不认识大叔,但我怎么能知道大叔的钱包放哪边裤兜呢?你看大叔的笔录,抢钱的一上来就挥拳打他,然后从他左边裤兜里掏出钱包跑了。这话乍一看没毛病,细想是不对劲的。我对象哪只口袋里放钱我从未注意过,要钱的时候还要两边摸一下,你爸妈钱放哪个口袋你知道吗?”
一般人不会留意这个事吧?
除非早就计划好抢钱了。
恐怕是家里头的人,要嘛为啥如此熟悉大叔的习惯。
马铃:“你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知道。”
李峤:“咱们可以观察郇主任钱包的位置,这事先不瞒着他。”
“行。”
正说着,郇主任从外面进门:“李峤,你们家的邻居招了,她说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以后保证不会再干。”
李峤稀奇:“你效率好快啊,她咋招的?”
“我找到她对象的厂里,他对象好说话,直接承认,说训斥过她,她不听。然后我以她扰民被人举报为由要带她过来喝喝茶,她蹲过最怕这边,直接就说了,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李峤心里痛快了。“算她识趣!”她视线往他裤子口袋瞅。
郇东敏锐感知她的眼神方向,以为她顶他的腿中间,他裹了一下身上的白大褂:“你乱看个啥?”
李峤否认:“我没乱看。”
郇东表情不自然:“十几件案子等着查,赶紧的吧。”他回办公室。
李峤和马铃花三天时间才知道的郇东钱包的位置,上班时放他的白大褂内侧左边的兜里。
但下班又会把钱包转移到裤子口袋,且是右边。
马铃道:“我们天天和郇主任待在一块儿,从来也不知道他钱包的位置,有心观察好几天才了解了解所以我推测抢劫的肯定是家里人。”
李峤和马铃的观念一致,立刻将这一观点报告上去。
郇东扶着额笑,这几天他明显感到她们看他的次数多了,还以为自己魅力大,把她们给迷了,原来盯着他的钱包。“不错,挺有逻辑,我马上告诉上级咱们的发现。”
郇东提供线索,另一边负责调查。
周六这天,队友们抓了寄宿大叔的亲侄子,并从他房间床的席子下搜出蒙面的头套,案件得以水落石出。
李峤再次受到表扬,大叔媳妇往队里送了两斤黄瓜表示感谢。
李峤吃着黄瓜,格外清甜。
马铃道:“沾了你的光我也有黄瓜吃。”
李峤笑道:“功劳你也有啊。”
“还是你厉害。”马铃由衷敬佩,案件的资料她看了好多遍,都没有发现端倪。
这边的案件告破,另一起案子也有了眉目。
事情是这样的,本县一招待所服务员早起收拾房间,发现双人间的房客倒在血泊,随身携带的现金和财物连同合住的室友消失无踪。
现场仅遗落一张介绍信。
根据介绍信中的地址找过去,人是找到了,但并非凶手。
也就是说,凶手借用别人的身份作案。
根据招待所服务员对凶手样貌的描述,已经获知凶手的面目,且对方口音偏南。但人海茫茫,找一个人非常不容易。
李峤拿到客运单位的线路图,分析对方应该往北走了,因为本县的客运往北的站点多,买票方便。
且北边一路山多易躲藏。
她建议队里打听北边的县城有没有此类案件发生。
隔天距此三百公里的北方县城传来消息,县里一起发生不久的案件与本县案件作案手法相同。
两边人立刻组织会面研究。
队里带上了郇东和李峤,双方交流了一番。
郇东道:“李峤,你有何发现吗?”
“有一点确实不太明白,两个地方,用两个身份的介绍信,凶手为何能轻易的弄到介绍信伪装自己呢?就算是买的,他也得找到卖的人吧?一般这样的手艺人不会暴露自己,特别是面对口音不一样的外地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方可能自己会刻假章。
有人就说:“造假章也得有这个手艺啊。”
李峤:“不难,我接触过几个月就会弄了。”
大家:“.”
“我觉得范围可以缩小至会雕刻的手艺人,又是南方的口音,南方的口音分很多种,就算一个乡,河东河西的口音也有区别。我们学校里南方的同学就是这样,一个地方的说话不太一样。”李峤道。
大家一听,立马找到招待所的服务员。
又请来一群操着不同口音的南方人说凶手进招待所时说过的话让服务员辨别。
服务员指着一个人说:“差不多是他这样带着点鼻音的口音。”
确定对方的口音后,便确定对方所在的大概城市。
又根据手艺人的特点,很快便确定了嫌疑人的身份。
是南方封县一个叫稻谷乡里的青年叫仇友,有祖传的雕刻手艺,但对方早已无影无踪。
且在调查期间又有新的案件发生,同样是在北边的县城。
大家开会研讨凶手下一步的动机。
轮到李峤发言,她说:“换作我是凶手,一路往北除开作案,应该会投奔亲戚。人生地不熟一直在陌生的地方待容易引人关注。和亲戚住一起不一样,可以说来探亲。而且在外地有亲戚带着做什么都方便,查查他家有没有什么亲戚在北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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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