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凤嘁一声。
秦谨握拳冷目,她吓得拉着彭春花走了。
秦家门口围满人,都是来观望李峤那半扇猪肉的。
李峤隔老远能听见他们的议论声:
“我家孩子也读了好几年书,别说猪肉了,猪毛都没见过。人不人气死人。”
“人家峤峤是考上了大学学校才给的奖励,你家才读几年?”
“峤峤后娘人还是不错的,把峤峤培养出来了。你们真走运啊,白摘人家的果子,还有蔡家,知道肯定后悔死了。”
秦老太太班嗔半怒:“不懂别瞎说。”
董腊梅会培养屁!
瞧她自己的女儿,教成啥样了?
如今的孙媳妇,和嫁进来的根本不是同一个。
她早察觉可疑。
她家老头以前留过洋,讲得一口流利的英语。
腔调和孙媳妇一样。
董腊梅培养的出?
孙媳妇会画画,会精巧的手工活儿,聪明又善解人意,从来不会自恃清高瞧不起她孙子。
当初进门那姑娘,可是傲慢的不得了。对她一个老人家都没有好态度。
还有前一阵子,孩子没来由说想家,她奇怪,家那么近,想回便回啊。
她认错孙子发丧哭丧,李生财和董腊梅上门寻事,孙媳妇直接挑明不是他们的女儿。
孩子的性子她最了解,再气也不可能说大逆不道的话。
她前前后后一联系,又想起儿子儿媳妇托梦,很满意媳妇。
便有了大胆的猜测。
他们满意的是如今的媳妇,以前那个早吊死了。
她要感激也是感激现在孙媳妇的父母培养一个好孩子便宜他们秦家。
秦谨脸一拉:“关姓蔡的屁事?!”
他娘的!
最近村里又开始有他媳妇和蔡合川的风言风语了,更过分的是绘声绘色的描述他们钻村口草垛干的事,跟亲眼见了似的。
他已经跟兄弟们说了,以后谁传播她媳妇跟过姓蔡的,不用特意告诉他,直接一拳头上去打掉谁的牙!
“我也就是说说。”多嘴那人没发现秦谨回来了,心底发虚,生怕他上火给她一拳,寻借口走开。
李峤的余光追着对方背影,是和于凤平日交好的一个婶子。
故意膈应人来的吧。
好心情被破坏,她挎着书包面无表情进房间。
旧床换成了新床,长度和以前一致,稍微宽了些。
小窗户多了一道窗帘,墙角多一个小衣橱。
打开柜门,左边两层隔板,右边挂衣裳。
她的衣裳整整齐齐用木头衣架挂着。
洗干净的鞋子放在最下面一层。看书溂
原本的箱子放着过冬的棉衣棉裤。
秦谨收拾的吗?
之前睡觉不洗脚的人,做起家务竟然比女人还讲究。
秦谨三言两语打发走众人,关上大门对秦老太太道:“奶奶,我想吃红烧肉。”
“行,你做吧,以后家务活都是你干!”
秦谨:“……”凭啥?“人家都是媳妇干。”
“人家媳妇小学生,你媳妇大学生,以后她主外,你主内。她生孩子你带。”
秦谨:“……”
秦老太太絮絮叨叨:“晚上再炖排骨,一次吃个够。”她泡上海带准备晚上炖汤用,跟着又喊李峤:“峤峤,到我这儿来。”
李峤迈开腿走进秦老太太的房间。
秦老太太打开一个木盒,拿出一对手镯套她手上。
李峤转动手腕,外面一层颜色粉如桃花,触感温润,光泽剔透,贴着皮肤的一层镶着两毫米厚的金。“好漂亮呀,传家宝?”
“你爷爷送我的定情信物,说是珊瑚玉做的。后头落魄了,再穷都没舍得卖,如今传给你。”
李峤觉得太贵重了,而且意义非凡:“爷爷送的,我不好收吧。”
“有啥不好收的?以后你传给你儿媳妇,也算是一种延续。”秦老太太毋庸置疑道。
李峤摸了摸镯子,笑道:“既然你这么说,我收下。就怕磕了碰了,要不还是你收着吧,等哪天需要我再戴。”
“你自己收。”
李峤扛不住秦老太太的热情,承诺会好好呵护。她戴着镯子到秦谨跟前炫耀:“奶奶给的传家宝,好看吗?”
秦谨握住她的手腕端详,粉嫩的镯子,衬得她皮肤越发白皙细腻。“好看!今晚可以了吧?”
李峤害羞的点头:“待会儿也行。”
大白天?
秦谨激动了,热血沸腾。
“不过得洗澡。”李峤补充道。
“吃晚饭我保证搓得干干净净。”
李峤捂脸,说得好像等她临幸一样。
晌饭做了红烧肉,炒了一盘花生米。
秦老太太拿出一瓶酒道:“峤峤考上大学还没来得及庆祝,今天正好。”
李峤准备喝两杯壮胆。
秦谨不允许她喝,喝醉了咋办?“姑娘家喝酒不像样。”
“奶奶也喝了啊,我就喝一点点。”
秦老太太附和李峤:“你让峤峤喝,她又不像你没分寸。”
秦谨只得为李峤倒酒。
李峤一口闷辣得嗓子疼,不再喝了,率先吃完饭进屋洗干净等着。
秦谨以冯奎和冯富贵在秦老太太哭错丧的几天帮忙为由,让秦老太太每家割块肉送过去,如此支开她。
“是得送点肉过去。”秦老太太赞成道。
秦谨等着秦老太太一走,立马关门洗漱。
等他返回屋内,李峤睡着了,他喊两声没反应,伸手控制力道揪她的脸。
李峤轻微吃痛拍他的手:“爸,爸,救命……有人打你宝贝。”
她声音甜软又无助。
秦谨凑近:“爸?你喊谁?”
城里才有人喊爸。
她不会喝醉了做梦吧?
一杯倒?
他轻轻揉被他捏红的皮肤:“说好的今天来,结果又骗我。”他盯着她的脸看,双颊泛红,眼睫毛像扇子般铺开,她真美!”你是不是喝醉了?我自己来了啊!”他掀开被子钻进去。
李峤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做梦。
直到感觉到疼才有意识。
想睁开眼睛眼皮都抬不起来,双手双脚发飘,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不知道过多久。
醒来发现天黑了,屋子里点着灯。
她身上哪哪都不舒服。
但衣裳是穿好的。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空气中飘着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
抬手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背贴着白色的胶布。
谁给她挂水了吗?
她刚要喊人。
秦谨推门走进来,惊喜道:“你醒了啊。”他坐到她身边满脸关心:“感觉怎么样?”
“头疼,身上也疼,感觉被人揍了一顿。”
“我可没揍你。”秦谨挠鼻尖,眼睛往外瞟。
李峤:“你这样的神态像是打过我亏心了。”
“不算打,你喝醉......”他凑近她耳边详细描述他做的事。
李峤又羞又气,他竟然趁着她醉酒毫无意识的时候。也不是,她有意识,不过以为是做梦,怪不得身上难受,原来已经被他得逞了。“为啥挂上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