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看着高水寒那副不开窍的榆木脑袋模样,王韫丽气不打一处来,低声呢喃的骂着。
屋门被府上的婢女们从外面推开。
她们提着热水桶和能短时间储存热水的瓷壶走进里屋。
看到里屋的情形,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
王韫丽看到又有生人进来,赶忙背过身,却又想到刚刚,连忙又钻进了被褥里,不愿示人。
高水寒看了看侍女们的后面,没见到昭武姬的身影。
不禁开口询问:“姬娘子在哪里?”
为首的侍女当即停下了手上的活,低着头走到高水寒面前,掐手弯腰福身:“回将军的话,姬娘子说有些困倦了,去将军屋子歇息了。姬娘子还说,今日身子有些不适,还请将军今晚腾挪个地方歇息……”
侍女说着话,不由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正缩在姬娘子床榻上的另一个女子。
想来,将军也不用腾挪地方了,直接睡在这里也就是了。
只是这话,她却未曾敢说出口。
高水寒点点头,不解昭武姬这是有什么小心思了,又问道:“她没说别的?”
侍女点点头:“姬娘子还说了,让婢子们多送几条新的干净毛巾过来,明日若是将军起的晚也不妨事,姬娘子到时候会温上红参雪莲粥,为将军备下。”
听到这里,高水寒已经是一脸黑线。
他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昭武姬那女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了。
这又是好几天毛巾,又是什么红参粥的。
哪里是为他准备。
见侍女们已经将东西都松了进来放置好,高水寒苦笑一声起身挥挥手:“都下去吧。”
待到侍女们离去,小心的在外面合上屋门。
高水寒这才转身看向隆起的床榻,轻笑一声:“都走了,还不出来?”
王韫丽扭捏娇羞的声音,从被褥下传来。
少顷,就看见被褥的一角被掀开,露出王韫丽那双明亮而又皎洁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环顾着里屋。
在确认没有人之后,这才猛的钻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空气。
看着这幅生动的画面,高水寒忍俊不禁,哑然失笑。
“笑什么笑!”王韫丽呼呼的嘟囔着嘴,愤愤道:“还不背过身去,我要回家了!”
高水寒的双脚却好似粘在了地上一样,腾挪不开,直视王韫丽,窃笑着询问道:“不是说不回家了?”
王韫丽娇哼着偏过头:“要你管!你不是说,外面都是坏人嘛。”
“某这里可没有坏人,不会有危险的。”
“没有坏人嘛?”王韫丽回过头目光烁烁的盯着说出此话的高水寒,脸上满是质疑。
看着王韫丽这幅警惕界碑的模样。
高水寒又是一阵轻笑,摊摊手:“好了好了,今夜就歇在这里吧,某等下就让人去丰乐坊传信。某等下也寻个地方歇息,今日上元过后,不论朝中还是西北,都有的忙了。”
紧紧抓着被褥边缘的王韫丽,哪里有要回家的意思。
但听着高水寒的话,却又是眉头一皱。
“等下?你还要做什么?”
说着话,她又紧了紧身上的被褥,身子也小心的向着床榻里面腾挪着。
高水寒无奈苦笑,从一旁取出木盆,将热水混合着凉水倒入其中,伸手试探着水温。
直到刚刚好之后,方才点头道:“尚未开春,若是不泡泡脚再入歇,难免会耽误身子。再者女子本就体弱,这温水泡脚也最是合适不过。”
说着话的功夫,高水寒已经为自己搬来一张凳子,又走到床榻前,就要伸手探进被褥里。
这一个动作,顿时吓得王韫丽又是向里面一正腾挪收缩。
高水寒愣了一下,却未多想。
手已经伸进了被褥里,向前,左右摸索着,一边开口道:“神农氏听说过没有?扁鹊、华佗听说过没有?”
缩在被褥里已经紧张兮兮的王韫丽,不知高水寒为什么忽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时茫然不知。
却不想,冰凉的双脚,忽然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给静静握住。
这让她心惊之中,不由失声惊呼起来。
然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觉得身子在床榻上一滑,整个人带着被褥就向着床边哧溜了过去。
就在王韫丽以为将要发生下什么的时候。
只见自己已经停下了哧溜的动作,整个人也被高水寒从床榻上扶正起来,然后就见对方按着自己的双腿塞进了盛满水温恰恰好的木盆中。
双脚被对方轻轻的捏着塞进水中。
只是刚一接触。
王韫丽便如同被煮红了小羊羔,满脸赤红涨热。
脸颊霏霏,一路游走到两耳耳垂,直接的就连耳朵也是火热一片。
而将王韫丽双脚放进热水中的高水寒,也已经压住衣袍下摆,挽起袖子,坐在了小凳子上。
“知道他们吗?都是鼎鼎有名的神医。”
说着话的功夫,高水寒还发现,家里的侍女们竟然是贴心的在送来的东西里,还放置了一小包花瓣。
取出花瓣,洒进木盆中。
抬起头,看向满脸涨红几欲滴血的王韫丽。
似是感受到了高水寒投来的目光,王韫丽唰的一下转过头,不敢直视对方。
“哪有如何?”
“他们可都说了,女子要多泡脚洗脚,健康。”
说着话,高水寒已经低头看向泛着涟漪的木盆。
一双一掌可握,犹如莲藕般光洁细腻的双脚,正浸泡在水中。
水面折射着光芒。
十指连珠,宛若羊脂白玉,颇为可爱喜人。
王韫丽却是娇哼一声:“我怎从未听说过?”
“嘿嘿。”高水寒低笑一声:“这可都是独门的秘技,若是人人知晓岂不是才有问题?”
说着话,他已经将双手探进木盆中。
双手带起层层更大的涟漪。
六寸肤圆光致致,白罗绣屧红托里。
新罗绣行缠,足趺如春妍
高水寒的双手,轻轻的握住这一双白玉金莲。
然而。
女子最为私密处,人生第一次被其他男人触碰。
这让王韫丽浑身一颤,双腿不禁紧绷,双脚下意识的就要挣脱。
一双玉足,便在高水寒的手中,如同鱼儿一般滑走。
“你……”
“不要你洗……”
如蚊蝇般细微的声音,几乎是从王韫丽的嗓子眼里钻出来。
高水寒微微一笑,双手未曾脱离木盆。
轻声安抚:“你且安心,会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