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你，你应该知道的，嗯？”
叶小柠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也喜欢穆懿轩啊，但不是他想的那种喜欢，更多的，是像亲人之间的依赖。
久久未得到身后人的回答，沈律转身望向她，墨色的眸子里，已然凝聚起隐隐风暴。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他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不是因为有男孩子喜欢她而发怒，而是气她……明知对方喜欢她，却还不保持距离。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叶小柠嗫嚅着，低低地回应了句。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他靠在窗边，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微眯着眼，她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更是让他胸口气得发闷。
有了上次陆北琛之事的争吵经历，叶小柠不想再重蹈覆辙。
她的声音轻轻地，像羽毛一样，却又带了几分压抑着的委屈，“他以前对我太好，我亏欠他太多，没办法看着他出事置之不理，但我只当他是朋友，是哥哥。”
沈律睇着她，良久，突然轻笑出声，大掌覆上她的脸蛋儿，“丫头，你怪我么？”
叶小柠像受惊了的兔子，忙抬头望他，并摇着头：“没有，我……不怪你。”
换做是她，若他为了救一个女人奋不顾身，她怕是还没有他现在这般冷静。
只是，不怪……却真真切切地难受。
“这是你的心里话？叶小柠，我想听实话。”
凭沈律的阅历，叶小柠在他面前，像一张白纸般。
她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小心思，如何能瞒得过他的法眼？
叶小柠微愣，一颗心似被针扎了一样疼。
“你、你……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喜欢他。”她吸了吸鼻子，鼻尖发酸，尝到了难言的滋味。
大鱼那个浑球儿，说什么男朋友吃醋对女孩儿来说是一种很甜蜜的感觉？
全是她小说里的歪理邪说……
叶小柠只觉现在心里闷得厉害，像压了块石头一样，要窒息了似的。
好半晌，沈律伸手，狠狠地拥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亲吻着她的发丝。
“永远不要对我说谎，答应我。”
叶小柠缩在她怀里，一个劲儿地摇头，她哪里会对他说谎？
然而，两人皆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叶小柠为了他，撒下了一个弥天大谎。
“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唔……十七年前。”
嗯，叶小柠今年十七岁，而十七年前……
叶小柠和叶小檬刚出生的时候，明明是双胞胎，却是陡然不同的性格。
小小柠爱哭，小小檬只喜欢冷着张脸，叶邵庭和时桦好不容易把小小柠哄好，她就朝着小小柠一呲牙，做出搞怪的表情，再把她吓哭。
叶邵庭没办法，抱着小小柠出了门，在小区里一边看人下棋一边哄小小柠。
可她哭声震天，怎么哄都没用。
恰巧碰到穆棉抱着一岁大的穆懿轩出来，小小柠的手一放到穆懿轩掌心，她便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咿咿呀呀地笑了起来，也不哭了，也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