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嘴角一抽，微微挑眉：“你这小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看着她水葱似的指甲在脸上弹动，他深邃的眸子里闪过星星凌凌的漆光。
正欲说话，便听叶小柠说道：“都很好啊。”
沈律郁闷了下，艾心的事她应该知道得七七八八了，怎么还……
可尚未等他的愁情完全散发出来，她却不期然地又开了口。
“艾心喜欢你，喜欢过蒋梓修，推我下水，我都知道。”
她托腮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脸蛋的肌肤，沈律微微有些怔然。
气氛一瞬间急转直下般，安静地令人不安。
叶小柠正想说点什么打破此刻的寂寞，桌上的手机却又响了下。
她拿起，视线自然而然地飘向了屏幕，沈律的眉心亦浮现出褶皱。
这次他离得很近，清楚地看着她捧着手机，飞快地阅读完消息后，在消息发送窗口敲出了“好的，那明天见！”这一行字。
后边，还附加了一个[可爱]的小表情。
熄了屏幕的光，叶小柠和席枢胤的对话，才算是告一段落。
“既然知道她不是好人，你又为什么……”
沈律不懂，凭他的手腕，若真想对付一个学生，哪怕是换了蒋梓修，也必然毫无还手之力。
可叶小柠对艾心的态度一直晦暗不明，甚至前几天还一起在学校进进出出。
“因为我有了防备心，没必要让她知道啊。”
沈律一愣，素来波澜不惊的心里，莫名地有几分雀跃，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长进。
沈律不知道的是，叶小柠的蜕变，还是从有一次无意间看到他那微信群的时候，开始发生的。
H市上层圈子的少爷们，有个微信群。
蒋沈陆令欧等各大家族的年轻子弟，基本都混迹在群里。
叶小柠曾亲眼看到过，陆北琛在群里依旧泰然自若地跟沈律聊天，半点看不出嫌隙和矛盾。
陆北琛被她家男神揍了那事儿，蒋知夏可是跟她提过。
明明关系已经僵到了极点，但在旁人面前，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这可能就是，她一直不愿去接触的成年人的世界。
但踏进这个圈子里，却又是迟早的事。
或者说，这个圈子，她从未远离过。
只看蒋知夏便知，明明还只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却因她和陆北琛的关系在学校曝光，只能离开这个她生活了三年的城市。
蒋知夏出国后，便再未和叶小柠有只言片语的联系。
这个圈子，已经容不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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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商策和蒋传烨听完了音乐会，正准备去茶餐厅吃夜宵。
中途，商策陪蒋传烨给蒋家大哥蒋传煌那三个月的孩子买了几套衣服，便去了妇婴店。
小孩子的衣服格外挑料子，大牌子的logo，闪着奢侈的华光。
妇婴店的店员本是要打烊了的，但看蒋传烨及商策的穿着，便知道是遇上有钱的主儿了。
店主忙亲自出来接待，只往最贵的最高档的给蒋传烨介绍。
蒋二少虽出手阔绰，但房地产危机时，蒋氏的几百家连锁企业也有过几年不景气的时候，他并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二代。
他眼尖，对于店主挑的那些高档但漫天要价的东西并不满意。
“二位是新婚夫妇吧，孩子在妈妈肚子里几个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