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沈律叫了办公室外间的商陆进来，“去替我查个事情。”
商陆关上门，“老板，您说。”
沈律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手机上姚佳骏发给他的那条短信给商陆看。
商陆和商策是他的亲信，如果这种事连商陆都要瞒着，他不知道还可以去信任谁。
商陆之前便见过沈律抱着叶小柠从天信出来，两人暧昧的姿势，他早已有所猜想。
只是上司的事，沈律不提，他也只能装聋作哑。
“去查，这几张照片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是。”
沈律拿着手机，看了良久，“查叶小柠学校文艺晚会的那一晚，我的车周围的出租车。”
商陆一惊，正苦恼着无处可查，沈律立刻将他的方向限缩到了最小。
“三哥，您为什么会这么说？”
沈律把照片放大，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看到照片中央反光的点了吗？”沈律把照片传到iPad上，放大，图片便更加清晰可见。
身为一名律师，证据学是必修课，他近几年还经常去政法大学蹭课听各大教授证据学、刑侦学的课。
“这个人拍照，隔着的应该是车玻璃。”
商陆点头，手撑在沈律的办公桌上，他看了看，又问：“那为什么一定是出租车呢？”
“旁边的近景，是云顶公寓楼下，照片左上角那家店的logo，是我公寓楼下早餐店的牌子。”
商陆心下了然，不再询问。
因为凭沈律的谨慎，他开车载着叶小柠时，停车后一定会注意周围有没有不该有的人。
那时已经是深夜，陌生车靠近他一定会注意到，只有出租车才能不经意地靠近而不会引起他的警觉。
“明白了。”
“尽快，不要打草惊蛇。”沈律又嘱咐了一句。
商陆匆匆走后，他打了个电话给何楚扉，“把Tina母公司和旗下五家子公司的资料准备一下。”
“Tina？前段时间公司注册的时候，应该是有给你传过的。”
“我要现在的。”沈律道，“另外，你通知欧景尧他们，还有入过股的所有人，只要我开口，随时准备好退股。”
“退股？”何楚扉惊得一口水喷了出来，“你你你熬了几天几夜不睡折腾出来的公司，你知道H市几位大少同时退股，会带来多大的震荡和涨跌幅么？”
“知道，一切损失，我来承担。”沈律笃定道。
损失？这个锅，就交给陆北琛和姚佳骏去背吧，与他何干？
“商策，叶小柠现在在哪儿？”
商策进来给他换茶水时，他问了句。
商策翻了下日程表，自从大BOSS和叶小柠开始“同居”生活时，她手里的日程表一向都是做两份的。
“今天是周六，小柠应该在你公寓，蒋梓修不是要去给她补课吗？这个时间应该也快补完了。”
沈律起身，拿起了衣架上的外套。
“老板，您……”
商策手里还拿着一摞卷宗资料，有些愕然，他一向是早到晚退的，在叶小柠住到他公寓之前，甚至直接把诺衡办公室的沙发当床来睡，都不怎么回家。
看他今天这阵仗，是又要提前下班了？
沈律把那些资料装到公文包里，“明天给你，你也提前走吧，去蒋传烨的公司给他送个惊喜。”
商策愣了下，大着胆子问：“律哥，您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