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礼堂内已经没有几个人，零零散散的几个学生，还在往外走着。
沈律拿着平板，正在操着一口流利的德语，在开一个视频会议。
男人靠在靠背上，一手搭在叶小柠的椅背上，修长的腿交叠着，电脑的光芒打在他脸上。
都说灯下看美人，这美男，同样显得帅气逼人。
屏幕上是德国某一流法学院的院长教授，在民法界有着很崇高的地位。
他很礼貌地结束了对话，礼堂内，已经只剩下他和叶小柠二人了。
“你今天怎么突然过来？”叶小柠的书包挂在沈律手臂上，她身上还罩着他的外套。
“来接你回家。”他理所当然道。
“可、可我妈要查岗的，让我回宿舍给她打个电话。”
叶小柠有点苦恼，她妈还挺会查，自己不能每天都看着她，干脆让她用宿舍的座机号每天和家里通个电话。
“那就回去打，我在楼下等你。”沈律态度强硬。
叶小柠无奈，只得回宿舍打了电话，她妈似乎只是为了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在宿舍，顾忌到她宿舍的几个姐妹都在复习，和她聊了不到三句话就挂断了。
叶小柠又拿了几本书，跟大鱼她们说了声，“我今晚不回来了。”
大鱼坏笑着看她，一挑她下巴，她正捧着份男朋友送的水果捞吃着，叉了块红心火龙果塞给叶小柠，“注意安全。”
叶小柠嘴里被塞了块巨大的火龙果，左腮都鼓得圆嘟嘟的，她眨了眨眼睛，含混不清地说：“我和我男神一起走，有什么不安全的？”
“就是因为有你家男神，所以你才不安全。”
“……”当她什么都没听懂。
楼下
十一月中旬的雨，夹杂着落地即化的雪，见到叶小柠下来，沈律立刻顶着把伞小跑到她面前，把围巾熟练且温柔地绕上她的脖子，遮住她的脸蛋儿和耳朵。
“下雪了？”叶小柠吸了吸鼻子，手里的书本已经被沈律抽走，冰凉的手被他揣到大衣兜里。
“嗯，今年的第一场雪。”沈律将她圈在怀里，她凉得像冰锥一样的手，让他微微蹙眉。
叶小柠生来体寒，一年四季，手都冰凉地吓人。
只是，二人不曾注意，背后，艾心拿着手机，穿了件单薄的立领毛衣就追了出来。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艾心拦下一辆出租车，眸光落在不远处徐徐驶离的玛莎拉蒂车身。
前边儿，叶小柠坐在沈律的车内。
“我妈她脑洞也太大了，居然怀疑我怀了你的孩子，噗哈哈哈……”
叶小柠憋了一天的话和情绪，全都释放了出来。
雨刷在面前的车玻璃上一下下地扫过，沈律目视前方，抽空问了句：“那你想孩子是谁的？”
车内昏暗的灯光下，叶小柠的脸蛋上突然爬上了两朵红云。
“哎呀你瞎说什么呢？”她捶打了他一下，小小的一团拳头却被他攥在掌心。
恰好是在等红灯，沈律起身，突然凑到副驾驶座，一手插入她后脑的墨发中，以手为梳，替她梳理着柔顺的长发，扣着她的小脑袋，直接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