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芊芊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老师……我……”，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望着老师这间不大的房子，心中无限感概，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师不仅没搬走，住的也很是拮据。
“你既然来了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想拜我为师好好学音乐呢？”程学礼把电风扇放到一旁的地上，拿块抹布擦了擦，让她坐下，“实在抱歉，我这里没什么位置，就这两张凳子。”又从烧水壶给她倒了些水。
“当然。”芮芊芊接过，“没关系，您不用客气。”
程学礼坐会琴边，抬了抬眼睛问她：“不过我记得你好像是学芭蕾的，怎么不跳了？”
芮芊芊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明明当时她什么都没有跟他说过，只通过她当时穿着就记得这么多年，实在太难得了。不由捏了捏手中的一次性杯子。
这个问题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抿了抿唇，苦笑道：“脚伤了，跳不了了。”
“啊……”程学礼也深感意外，很快就沉默了下来。
不过，转念一想，小姑娘现在既然选择了出道，说明已经走出来了。
便继续之前的话题：“不过先说好，你要来跟我学习可以，但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可不行，要么就从始至终，要么干脆别开始，你也别怪我说话重。”毕竟现在的很多年轻人都是三分钟热度，教了半天结果等于白教，这是任何一位付出心血的老师都无法忍受的。
“这个自然。”芮芊芊当然懂得这个道理，而且她是真想做好，并不仅仅为了应付现在的比赛。如果只是为了应付比赛，她完全可以找其他一些老师，没必要找当年难得给她机会的程学礼老师。
“鉴于你还在参加比赛，那等你比赛结束后一定要来我这里好好学，听清楚了没有？”程学礼面对专业上的事情一向要求严格。
芮芊芊没想到老师还看了她的选秀比赛，顿时有些脸红，有一种在老师面前班门弄斧的感觉，不自然地将头发别于耳后，承诺道：“嗯，我知道了，老师。等比赛结束，我会特地空出一段比较长的时间来跟您好好学。”
程学礼知道她有心了，便不再多说什么。开始讲起她当前的问题来。
“你的节目我都有在看，没什么基础，跟上节拍都很吃力，估计没少吃苦头吧？”
芮芊芊脸更红了，的确如此，点点头承认了。
“这个不难，把音乐的基础知识打好就没什么问题了。问题比较严重的是没什么唱功，这个需要练，而且需要日积月累，没有捷径可以走。”
这个之前的田老师也说过，芮芊芊自己心里也明白。
“今天我就教你怎么练，一边教一边学基础知识，这样印象会深刻一些。同时回去之后你还可以自己多练习，不要偷懒。这话我不希望一直重复，你的成绩会说明一切，明白吗？”
“明白！”
“那我们就开始吧。”程学礼把手放在电子琴上，开始弹奏，“哆来咪发唆拉西哆，这几个知道吧？”
“知道。”
“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我随便弹一个，然后你通过唱出来用脑子去记住它。这听起来很难，但不用担心，我会慢慢教你，跟我学。”
程学礼一边弹一边教她唱：“哆…”
芮芊芊有模有样学：“哆…”
……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芮芊芊觉悟很高，低中高音的7个音节都掌握了，剩下就是巩固加深。
因为下午还得回去，所以不得不向老师提出辞行。程学礼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是他了解她的情况也不打算为难她。
只道：“现在网络很发达，这里也比较偏僻，暂时来不了，你就在网上跟我学，我不在时，你就自己练。”
芮芊芊自然喜欢这样的教学方式，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程学礼老师看似很严，其实很讲情面，芮芊芊再次庆幸她能遇到这样的好老师。
到了楼下后，忽然想起她和老师都没有吃饭，于是走到一家餐馆让老板打包一份午餐送到楼上的程学礼家。自己则叫上阿臣一起吃了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