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师改的。”淡淡的语气，不卑不亢。
“原因？”
“不是很清楚，大概认为那些动作不太适合我吧。”芮芊芊实话实说。
李胜波听后，用笔敲了敲文件夹背，面无表情。
“改回来。”
声音不高不低，却不容拒绝。
芮芊芊：“……”
虽然狐疑，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可已经分到了芮芊芊动作的伊芷兰却不乐意了，双手紧握成拳，但又敢怒不敢言，脸色硬生生的憋红，只好怒瞪着芮芊芊的后背，恨不得灼出个洞来。
何曼珠倒是没她那么多想法，小心拘谨地举手问道：“李老师，我有问题想请教您一下。”
李胜波这时候忽然笑了起来，眼角弯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嗯，说吧，有什么问题。”
见脸色缓和的李胜波，何曼珠原本还紧张的情绪忽地放松了下来。
先是莫名其妙得意地瞥了一眼芮芊芊，才开口：“老师，其实我也认为芮芊芊并不是很合适那些动作，既然姜老师都分配给了伊芷兰，为什么不让伊芷兰继续跳呢？
我们已经训练了很久，再改回去又要花耗很长的时间，表演已经迫在眉睫了，实在没必要这样子。
还有，我个人认为芮芊芊根本没有那个实力站上C位，她都比不上伊芷兰，让芮芊芊站C位，只会拖垮我们整个队伍。
所以我强烈建议老师让伊芷兰站C位，动作不换。”
听见何曼珠的大言不惭，李胜波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伊芷兰暗道不妙，赶紧用眼神暗示何曼珠闭嘴。
然而何曼珠自以为是，认为自己说得就是事实，昂首挺胸的样子。
“傻逼。”芮芊芊垂着头冷嘲，樱唇微启，无声吐出两字。
李胜波听了何曼珠的话后，先是看了一眼文件夹，再抬头看向她，“何曼珠。”
“在。”
何曼珠以为李胜波会夸她提的建议好，毕竟解决了当前的难题，一脸期翼地看着李胜波。
“如果你站C位，却被人顶替了，你有什么想法？”
李胜波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转而反问她。
何曼珠没料到他并没有按套路出牌，怔住了：“啊？”
脑子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我当然是很不开心啦！”
但下一秒她才反应了过来，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焦急地忙替自己辩解道：“可是……”个人就应该优先为整体队伍考虑呀，哪怕牺牲掉个人的利益……
只是她心里想表达的，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面色逐渐憋红。
“你都不开心了，那你凭什么觉得原本就属于芮芊芊的C位，被人顶替了，她就很开心？”
李胜波看似不轻不重的话语，无不透着讥讽。
“……”
何曼珠顿时哑口无言，双手不安的拧在一起。
她身旁不远的伊芷兰只想翻白眼，简直是一头猪，还特么是她的猪队友。
芮芊芊唇角的冷笑更浓了，没想到这个李胜波还挺有意思的。
“而且，我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说的话这么让人听不进去。”
李胜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神情冷酷，气势逼人。
“啊？”
何曼珠一头雾水。
这都什么跟什么？
余光瞟到了何曼珠呆滞的表情，芮芊芊只想笑，这都踩到人家的头上了，还不自知。
李胜波明显是不悦何曼珠驳了他的话，还强词夺理，自以为是。
不管她芮芊芊适不适合站C位，哪怕后面真觉得不合适，替换掉，也不容许别人帮他出馊主意。
他再不济也是位老师，当着他的面驳了他的话，岂不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别看他表面像是替她芮芊芊出头，那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芮芊芊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又不是何曼珠那个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