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山把在木妖中得到的东西丢给这人。
然后看着那道乌云腾起，然后飞离。
还能感觉到乌云里面某个‘天人合一’的人高度戒备。
只不过他并未做出什么动作，而是背负双手，看着他顺顺利利的起飞。
回想刚刚他的说法。
原来这个东西叫做荆棘，不是自己脑洞大开想象的什么木之心、生命之心什么的。
这种树木类型的奇闻异物，诞生的命果分很多种类，其中就有荆棘。
回想这山修诚当时的神情。
在自己说要命窍秘法的情况下，他明显产生了某种怀疑，怀疑自己竟然要这个东西。
但是，即使怀疑，也看在这个命果的面子上忍住了，可能是害怕把怀疑说出来，产生波折。
看得出来。
他还很重视这个东西。
这荆棘命果，他就算自己不用，应该也能换取重大的利益。
顾寒山眼中浮现莫名的笑意。
“怀疑吗？”
看到‘乌云’已经远去。
顾寒山忽然一动。
消失在原地。
无声无息，化作一道幻影向城外而去。
青州州城。
一团嗡嗡嗡的黑云从空中降下。
看到这一幕，无数人眼中敬畏。
恭敬惊惧的看着那黑云最终落到州城中心之处的某个豪华府邸之内。
如果说福州的殷升从大地之中神出鬼没，让人总担心被他神秘的注视，胆战心惊。
那么青州的山修诚，就是黑云腾空，直直接接的威压显圣。
今日和顾寒山交流了很久。
又跨越上千里飞回来。
回到青州的住处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
只不过山修诚心情还是不错的。
不管如何。
得到了两个命果。
高兴的吩咐前来请安的管家准备好酒好菜。
然后就在府邸大厅之中研究了起来。
“无知小儿，你知道这些又如何，哼，力量的确强大，只不过，除了让吾反感愤怒之外，你又能得到什么，看得到得不到才痛苦啊。”
“两个命果，不知道能不能换到我所需要的玄磁，哼，等我成就三转金丹命阵，到时候，你应该为你的不知敬畏付出代价。”
又打量了一下。
山修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眼中闪过疑虑。
“只不过，他很奇怪！”
“先是力量，比那些人说的皇室命窍武将的表现还强大，我的飞蝗竟然反应不及，连皮膜都不能损伤他丝毫，那种肉身防御很夸张，我的同频力场竟然好似泡沫一般被他轻易的抓破，那种爆发力让人震惊。”
“还有，当时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来，他撕碎我飞蝗的力量好像不是煞气，还有那速度手掌爆发的时候，我也没有感觉到煞气暴烈，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为何他还要命窍之法，命窍三十六，也不挑剔，还有，明明三年前这大乾的命窍武将已经被天人麾下的追索使和天宪咒执掌者诛灭，为什么他现在又有了如此实力，就算来自其他王朝，其他王朝同样在演变量劫一样的情况...其中...”
眉头皱了皱。
“其中，有着大秘啊！”
“很好，等我成就命阵之后，正好可以看看，你有什么秘密...”
正说着话。
忽然他神情一愣。
脸上出现迷茫。
接着茫然间站了起来。
好像发现了什么。
好像遇到了什么人，然后开始对着空气说话。
“咦，殷升，你来干什么，嘿嘿嘿，有趣，你的消息很灵通啊，看来你小子竟然在我青州安插了探子，怎么的，福州还不够你搜寻？”
说着山修诚拿出那颗来自木妖的碧绿木心。
“你应该是冲着他来的吧。”
“我知道你的底细，你有神目和大地从者的命果能力，那么应该就是想走太虚无妄天的天人路径，我以前也听人说过你，据说你就差一个荆棘，大地从者，神目，就可以组成三转命阵大地丛光剑。”
“哈哈，想要吗，你能用什么换？”
“哼，我可是付出巨大代价得到的。”
.......
说着说着。
他还拿出那个血色的誓约。
这个是誓约你也应该听说过。
“你要是愿意把你的大地行者的命果取出，然后换上这个誓约命果，加上神目，在找到气感，还能组成黄昏灾劫咒，到时候真正的做到一旦注目，神罚降世，比那大地丛光剑都还强大诡秘。”
“天人路径是好，但是难道你认为自己还能继续攀爬？不管是接下来的秘法还是接下来需要的命果金丹，都是禁忌。”
“你如果要荆棘，那你就去给我找来玄磁替换，或者用两个命果交换，如果你要誓约...”
“呵呵，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的力场，最是克制你那种神目之光，都不需要硬抗，偏移一下就好...”
顾寒山站在大厅之中。
识神横空。
一道道迷魂之印打出。
这些命果异人有神异仿佛神通一样的手段。
但是精神意志并不比那些武将强多少。
顾寒山也看明白了，这命果更像是一种外丹或者物质血肉武器，并不像玄虚法道秘法一样要各种感悟精神心灵，更在乎的是实实在在的命果资源。
听着他的这些话。
顾寒山眼中闪过了然。
这人果然没有说实话。
和自己说的时候，说什么各种命阵组合都是绝对的秘密，他只知道自己的和天宪咒。
现在看来，或许其中一些的确是秘密和禁忌，但是一些三转的组合他清楚得很。
可能命果效果在三转之前要独立使用，都慢慢猜到其中的组成。
比如这福州殷升的命果组合，这山修诚就清楚，不仅清楚一个，听这意思，还知道其他组合。
和自己说的时候，可没有说这些。
当时说话说得不清不楚的。
顾寒山灵机不停的灌注识神。
不停营造迷魂之意境。
此刻山修诚在说话之后。
做出聆听的姿态。
接着皱了皱眉。
“你要这命窍之法干什么，难道你没有，呃，对照一下怕记错，记错就记错，又能如何，老子要是不爽还故意记错呢。”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脸上还浮现冷笑。
“呵呵，看来你小子对手下的人还挺上心的，好吧，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咱们自己修成需要的那两三窍就好，只要打开命窍，成就真正的先天煞气，就能合道命果，妈的，说真的，这命窍还挺难的，对煞气的需求也多，那些武将，还以为煞气出体就是先天煞气呢。”
“对，....”
“听着，人体有窍，共三十六，乃是命之核心，煞气之海，可养煞可藏煞可炼煞，洗练煞气，寸寸探索，测量身躯，其有膻中，左骨下数第四肋间，以炼化的煞气先是密布周遭，接着深七浅八慢慢刺激激发，等命窍显化，再灌注其中，互相滋养....”
“...特别是头颅之上，更有几窍，其风险很高，稍微不甚，就有断命绝智的可能，所以放在最后，只有炼就这百会四目人中风池太阳等等命窍，才能成为传说中的圆满命窍的人仙武将。”
顾寒山默默听着。
果然这人没有说实话。
当然，或许是因为誓约命果的被动约束在。
他也没有说假的，只是遮掩了一些东西。
“呵呵，要不是天地间有命果这个东西，那些将门凭借命窍之法，还真的可以唯我独尊。”
“嗯，你说得对，现在他们自然只不过是掌握一点基础力量，不过是帮我们管理这些世俗的苟且之事而已。”
“哼，既然你和我一样，也没有想过要去攀登什么六转真人命阵，就不需要成就周天命窍，先天煞气够用就好。”
“啧啧啧，二十年前，我有幸看到我道至高天人黑莲圣佛，都没有使用圣佛之躯，只是简单的运转单一命果金丹太昊之炉，化大地土石阳光等等为能量，都没用煞气，呼吸间就帮一人测量打开周天十八处命窍，以后只需要自己积蓄煞气就好，那种神威，难以想象。”
“要不是头颅上的一些命窍太过脆弱，只能自己慢慢根据自己的情况测量...”
“嗯，你说得对，三大天人的确各有神异，只不过咱们就不要做梦了，不说现在没有天煞，就算如太昊之炉这种惊天动地的命果金丹，如今的天地也不可能产生了。”
“永远不可能有人凑齐天人路径的九种道果。”
“嘿嘿，我说这些是要告诉你殷升，不要妄图利用你的背景压价，我山修诚同样是天人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