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嵌在浮雕里面的赤色蛇,不知何时已经全部顺着柱子爬下来缠上了季黎川的腰身,并在他准备俯身吻澹台引的那一刻像是受到了命令一般齐齐咬在他的腰身上。网值得您收藏……
一瞬间瞪大眼,季黎川简直不敢置信,这些可都是他的蛇,全部受他控制的,怎么可能会反过来咬他?!
不及他反应,季黎明冰凉的声音传了下来,“季黎川,我早就说过,你若敢动她一分,我必让你生不如死,挫骨扬灰!”
嘴巴也被咬了一口,季黎川的唇很快便肿了起来,说话极其艰难,他转过身,赤红着眼眸盯着季黎明,眸底蕴藏着扭曲的痛苦,“为什么?”
季黎明以为他问的是这些蛇为什么会反咬他一口,冷哼道:“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会控蛇?”当初扶笙大婚,刘权来过一段时间,扶笙他们去了岷国以后,刘权那几日都待在大司马府上,他无聊之下便让刘权教他控蛇,没想到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起了作用。
季黎川对这些话完全不在意,他甚至懒得去管季黎明为什么也懂得控蛇之术,一双眼紧紧盯着季黎明焦急的面容,冷嘲道:“为什么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得到你的关心你的爱,为什么你偏偏要对我那么残酷,我们才是亲人不是么?她们算得了什么?”
季黎明冷笑,“季黎川你别做梦了,从你归府开始,你有把我这个二哥当作亲人过么?如果有,你当初就不会想方设法毁千依的清白,如果有,你就应该懂得尊重我身边的每一个人,而不是变成一个魔鬼,用你扭曲的心理来看待这个世界,醒醒吧季黎川,在你的认知里,这世上除了你就没有一个好人。”
季黎明一边说,被绑住的双手一直在挣扎,可这绳子是特制的,他越挣扎绑得越紧,季黎明索性不敢动了,他怕待会儿自己会被勒死。
蓦然听到这么让人心寒的话,季黎川猛地站起来,运功把身上的蛇全部震碎,拳头捏紧,极其愤怒地看着季黎明,“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季黎明脸色阴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坚持要出府游历,不知道你为什么在短短五年之内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了魔鬼,更不知道你到底在为谁卖命。以前的以前,爷爷对待府中的子女一视同仁,他对你本不差,我不知道你为何能在他去世的时候淡然处之,连一点点伤感哀戚的表情都没有,甚至能在灵堂上大闹起来,你的血,是冷的吗?还是说,你早就不是人了?”
“季黎明!”季黎川低吼,“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我为什么会出府游历,你竟然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季黎明面无表情,“你是我什么人?我那个乖巧玲珑的弟弟早就在五年前死了,你不是季黎川,你只是个让我恶心的魔鬼!”
一次一次被戳中心窝子,季黎川承受不住,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身子撞在破旧不堪的供桌上,桌角刚好捧在他被毒舌咬中的伤口上。
季黎川无知无觉般,只是一个劲地狂笑,“哈哈哈……”枉费他为了季黎明而改变,枉费他为了吸引季黎明的注意做了那么多,原来在季黎明心中,他竟然有如此不堪,全身剧痛难忍,他终于昏倒了下去。
季黎明的注意力不在季黎川身上,他皱眉看着被捆绑在柱子上昏迷不醒的千依和地上被点了穴道神情虚弱的澹台引,狠狠咬破嘴唇,低下头将血液吐在捆绑住他的绳子上。
他果然没有赌错,这种绳子遇血则松。
迅速跳了下来,季黎明先把澹台引抱到一旁的干稻草堆上放稳,掀开她被蛇咬过的手腕,找准了伤口,不由分说用嘴巴去吸毒血。
澹台引惊了一下,她说不出话,只能用双眼看着他。
手腕处他唇瓣的温热让她犹如从在冰寒地狱中找到了一丝温暖。
那是……属于他给她的温暖。
这些毒蛇本奈何不了她,即便是咬中了,毒性也无法扩散,因为她修炼巫术本就百毒不侵,可在看到他焦急到双眼猩红犹如失去了心爱之物般的神情,她眼眶一热,突然觉得难过,说不清楚究竟是因为感动还是真的难过。
季黎明把毒血完全吸出来以后解开澹台引的穴道,就见到她在落泪。
“对……对不起。”季黎明有些慌乱,口不择言,“我只是…。我只是想为你清毒。”
澹台引非礼地挣扎了两下,突然坐起身子来,安静地看着他,她长长的眼睫上还沾染着晶莹的泪珠,看起来分外楚楚可怜,与平素高冷强硬的大祭司完全不同。
季黎明心痛至极,想到刚才险些就被季黎川得手,他便恨得差点咬碎一口牙。
澹台引突然扑进他的怀里。
季黎明整个人都呆了,怔愣一瞬后,他紧紧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有我在,别怕。”
一种没来由的安心涌上心头,澹台引将脑袋贴在季黎明的怀里,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不管外表有多坚强,不管因为那些年的残酷训练变得有多冷硬,实际上,她内心里,自己终究只是个小女人,是一个也需要有人疼有人爱的小女人,遇到刚才那种情况,她其实是慌乱的,尤其是在与季黎川打斗的时候,才出手几招她就知道自己不是季黎川的对手,那个时候,她脑海里唯一想的一个人就是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