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废话?”荀久白他一眼,“难道我肚子里出来
“自然是喜欢我亲生的。”扶笙含笑答。
“阿笙,你很喜欢宝宝吗?”荀久偏头问他。
不过,这种事看的是机缘,哪里能是亲密次数多了就能有的,更何况她如今才十六岁的身子,这么早就怀孕,对于穿越而来的她来说,感觉有些怪。
荀久脸颊滚烫,低垂下头看了小腹一眼,想着若是能怀上他的宝宝,那她是十分乐意的。
扶笙长臂一揽,将她带入怀里,另一只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摸,喟叹一声,“这地方,什么时候才会有一个小生命?”
赶紧将身子歪往一边,荀久嗔道:“待会儿还得去秦王府拜堂呢,你可不准作妖,否则我便不理你了。”
亲密了无数次,荀久算是了解这个男人的了,每当他用商量的口吻跟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就证明他其实早已经忍不了。
扶笙好笑地道:“我却很想当真,怎么办?”
身子一凛,荀久勉强扯出一抹笑,“我就是开玩笑而已,你别当真。”
幸好她只是开玩笑,否则要真的不洞房就启程去岷国,恐怕一路上她会被折腾得半死。
她心中懊恼,她怎么就忘了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大胆!
荀久:“……”
“嗯。”他应道:“这样的话,洞房花烛夜欠下的那些,我会在去往岷国的路途上一一讨还回来,哦对了,还要加上利息。”
荀久本是句玩笑话,没想到扶笙真的点了头,神情比她还认真。
荀久挑挑眉,“你不是说大婚以后带我去岷国吗?我们干脆不要洞房了,证婚完以后直接走。”
扶笙低低笑了一声,音色醇厚,听来舒心,他伸出双手轻轻扳正她的脑袋,认真看着她,“那夫人不妨先说说你有什么命令?”
话完,荀久将脑袋偏往一边,轻哼一声。
荀久垮下小脸,扁了扁嘴,“你方才还说要听夫人的话,如今我还没到你府上呢,这就变卦了。”
迟疑片刻,他道:“视情况而定。”
扶笙一看她的神情便知她要搞怪。
难得见他这般温顺乖巧,荀久转了转眼珠子,狡黠笑问:“我有任何吩咐你都答应吗?”
“好。”扶笙笑看着她,“夫人还有和吩咐?”
默了一瞬,荀久又狐疑地看着扶笙,“从今天起,我便是你的妻子了,人家都说夫妻同心,那么我们之间就不该再有秘密,你若有事情,不可以瞒我,我有事情也会对你坦诚相告,既是夫妻,就该推心置腹,把两颗热乎乎的心摊开来,有什么事一起想办法解决,而不是你一个人在那里黯然神伤,又或者你瞒着我单独行动。以前我没嫁给你,很多事情我不好管,也管不着,今日你我在天下人的见证里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日后你做任何事之前都该想一想我的感受,不管是对你有利还是有害的,我都有权利知道。”
荀久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彼此珍惜就好。”
扶笙眸光动了动,微微一笑,“你说是,那便是。”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好像在做梦。”荀久靠在他肩膀上,想了想,又问:“你觉得,我们会不会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上一世的时候就是夫妻了,否则这一世为何如此顺利?”
“莫非你不愿?”他伸手,轻轻替她整理好有些散乱的礼服和头上的网纱礼帽,声音却柔得如同阳江春水。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她眨眨眼问,“我们……就这样成为夫妻了?”
他抬目望她,眸中宠溺尽显,“怎么了?”
“阿笙……”荀久低唤。
荀久恍然觉得像在做梦。
从初识到现在,也不过短短数月而已,她和他却已经爱得这么深,爱得如此真,下了花轿以后,她便是他真正的妻子了。
荀久看着眼前丰神俊朗、气韵独超的扶笙,忽然觉得感动。
今次能亲眼看到秦王大婚,而且对象是个惊才绝艳的御前医师,百姓们自然没话说,只有无边的祝福。
扶笙的威望,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淤积的。
也因此,扶笙和扶疏自那时起便被百姓奉为神一般的存在。
两姐弟回来那一日,天降暴雨,久旱的燕京城终于得到缓解。
先帝为此懊恼不已,废除两位大祭司之后派人去魏国将扶笙和扶疏两姐弟接了回来。
澹台镜一句箴言暗示魏国那两个孩子有真龙命。
整个燕京城,谁都知道秦王和女帝自小出生在魏国,曾被先帝质疑为孽种,可后来燕京出现了史无前例的大旱,先帝亲自上灵山等了三天三夜才等到族长澹台镜出关。
一路上,都有百姓惊喜欢呼。
红色锦毯从医师府一直铺到秦王府,也不知道扶笙从哪儿弄来的花瓣,撒了一路,十六人抬的大红花轿所经之处,隐隐有花香味传进来,礼炮声不断,礼乐声阵阵。
因此今日一早,百姓们早早就守在铺了锦毯的道路两旁观望。
送妆都这么大排场,大婚这一日的排场自然更大。
一百五十抬嫁妆,这样盛大的婚礼,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昨日是送妆日,由季黎明骑马亲送十里红妆去秦王府,当时便汇聚了几乎全燕京城的百姓前来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