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
想了想,她眸光一动,挑眉道:“这位小哥儿,我们是来买纸的。网值得您收藏……”
荀久觉得疑惑,欲上前问缘由,却突然想起来刚才自己才被这个性情古怪的人驱赶过。
这个店铺明显有些年头了,架子上的朱漆已经斑驳脱落,被压在下面的那些纸更是被虫蛀得不堪入目,但年轻人还是将它们翻了上来。
语毕,二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重新走回纸铺,却见方才的年轻人正在摆放纸张的架子前,将压在下面的纸全部换上来。
“也行。”扶笙点点头,“那我们便再回去一趟。”
“那还不简单!”荀久挑挑眉,“我进去买纸不就得了,买纸,我便是顾客,我就不相信这天下还有不欢迎客人的生意人,如果我买他的东西他还要将我轰出来,那就只能说明那个人很有问题。”
扶笙面露无奈,“方才去了,那个人的态度就不好,未必现在返回去他就能改变态度。”
顿了顿,荀久又道:“要不,我们再回去问一下?”
“这也不对啊!”荀久疑惑道:“如果他就住在自己的纸铺里面,那么刚才的年轻人为何说不知道老头儿的行踪?”
“不排除这种可能。”扶笙点头道:“你仔细想想,我们这一路上打听过来,所有人都说没见过纸铺老伯关了铺子以后去往哪里,那么有没有可能,他就住在自己的店铺里面?”
荀久一惊,“你的意思是,那个老头儿的住处很可能就在纸铺里面?”
“如果……”扶笙脚步一顿,“如果你说的那个老伯从来就没有出来过呢?”
“奇怪!”荀久捏着下巴,“莫非是神仙,否则怎么可能没人知道老头儿住在哪儿?”
二人又往前行了一会儿,一路上跟许多人打听了那个老头儿的住处,所有人皆摇头称不知。
“你说去,那便去。”扶笙微微颔首。
“对对对。”荀久非常赞同,“那个年轻人一看也不是什么好鸟,对了阿笙,上次我见到月面松纹纸的时候,那个老头儿反应很是古怪,不如我们就在这附近打听打听他住在哪儿,顺便去拜访一下,说不定上次他态度不好,这一次就能转好了呢?”
“若是一般的店铺,这种态度对人早就关闭了。”扶笙接过话。
“说的就是嘛!”荀久捏了捏拳,不满地埋怨,“我上次来也是这样的,那个头发都花白了的老头儿态度非常不好,季黎明还多次跟我夸他们家是百年老字号,可我两次来都没有见到客人,按理说来这种出了名的纸铺,里面不应该只有一个人,更不应该态度这么差才是,可为什么……”
“就是觉得这间纸铺异常冷清。”扶笙淡淡道:“兴许跟掌柜的态度有关。”
“阿笙,你刚才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走出纸铺好远,荀久才反应过来之前在店里,扶笙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年轻人在二人出去的时候将目光凝视在扶笙的背影上,于架子阴影下的面色更加晦暗不清。
扶笙自从进入了纸铺之内便没发一言,刚才荀久同年轻人争吵的时候,他的目光四下扫视,幽邃的瞳眸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尔后便随着愤懑不已的荀久出了纸铺。
“气死我了!”荀久跺跺脚,转身就走。
荀久心中直犯疑惑,上次来的时候也是这样,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也是个蛮不讲理的,一言不合就将她和季黎明赶了出去,今日这个年轻人似乎比老头儿还不近人情,连话都不听她说完就赶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茬的?”荀久四下扫了纸铺一眼,店铺倒是大,只可惜并没有人前来,大概也是跟年轻人这不近人情的态度有关。
年轻人对她的嘀咕不以为然,再度出口赶人,“在下的店铺只欢迎买纸的客人,不欢迎找茬儿的人,你们若实在闲得慌,可以去别处。”
荀久后退了几步,不悦地嘀咕道:“你这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年轻人一边说一边做了个驱赶人的姿势。
年轻人原本温和的面容在听闻荀久这句话以后逐渐沉冷下来,皱眉看着她,“你到底是不是来买纸的,若是客人,在下随时欢迎,若是来找茬儿的,那么不好意思,慢走不送。”
“不知?”荀久瞪圆了眼,面色震惊,“你既不知道,如何会接管这家纸铺的?”
年轻人摇摇头,“不知。”
与扶笙对视一眼,荀久上前去问:“这位公子,请问这家纸铺的老板呢?”
荀久上一次和季黎明一起来的时候,纸铺里只有一个老伯,这一次陪着扶笙一起来,里面也只有一个人,却再不是上次见过的老伯,反而是个长相儒雅的年轻小生。
二人这才并肩往纸铺行去。
扶笙赞同地点点头,随着荀久下了马车,又交代了甄叔几句。
几度撩帘往外面看,也不见得走了多远,荀久一泄气,对着扶笙道:“依我看不如这样好了,让甄叔将马车赶去我的云水斋那边停靠,我们俩下来走着去纸铺,反正也没多远了,若是一直坐马车,只怕再过一个时辰也到不了。”
午后的西城,街市非常热闹,荀久与扶笙同坐马车直奔上次去过的那家纸铺,但由于年关将至,进城买年货的百姓太多,导致人流拥挤,马车行驶得极其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