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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上次的问题答案粗来啦。
------题外话------
扶笙皱了皱眉,盯她一眼,忽而看向前方,眸光悠远,“羽义是蜀国质子。”
往后一瞥,见羽义还没离开,荀久不由得有些疑惑,小跑上前悄悄问扶笙,“你怎么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让女帝给睡了?”
她向来说话随意,却没发觉扶笙闻言后,幽邃的眼眸内划过奇异的光。
“算你有良心,知道先心疼还没吃饭的我!”荀久揉揉饿扁的肚子,想着今日这一趟险些一脚踏进鬼门关了,好在总算有惊无险,这种情况下,就更应该用美食来压惊壮胆。
扶笙脚步不停,斜睨她一眼,“你如今还有力气见他?”
荀久瞧着扶笙往出宫的方向走,她一急,赶紧道:“不是说好了我为女帝请脉你就放了刘权的么?”
“喜脉,三个月。”徵义慢吞吞吐出五个字,不顾僵在原地的羽义,大步跟上前面那二人。
“情况如何?”羽义追问。
徵义点点头。
羽义又问:“她方才是不是为女皇陛下请脉了?”
徵义默然,不置可否。
“等等!”羽义唤住他,抿唇问:“跟在七殿下身边的那位想必就是名动燕京的荀院使家独生女儿久姑娘了罢?”
沉默片刻,他道:“我走了。”
徵义冥思,觉得他这话问得莫名,难不成久姑娘那句原话还有别的意思?
徵义向来是五人中话最少的,然而此刻问出这样的问题,羽义不可谓不震惊,他霍然抬头盯着徵义,喃喃问:“请问,你还是本尊?”
羽义:“……”
走在最后面的徵义缓步过来,在羽义面前停下,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学着荀久的样子问他:“你是不是被女皇陛下那啥了?”
羽义站在原地,依旧保持着方才给扶笙请安时的躬身动作。
荀久赶紧跟了上去。
“好生照顾陛下。”扶笙扔下一句话,拂袖离开。
荀久明显感觉到羽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扶笙寸寸冷然的气息,但也不过转瞬便恢复了正常。
“女皇陛下待属下,极好。”半晌,羽义答。
这话,能是这么问的么?
她顿时汗颜,扶笙这尊魔王究竟是毒舌过甚还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
荀久眼风在这二人之间徘徊,听到扶笙这一问,立即反应过来眼前这位便是昨夜被女帝“宠幸”了的羽义。
男子身子一僵。
扶笙垂眼淡淡看他,“昨夜,睡得可好?”
“殿下……”男子走近二人时,停下脚步躬身行礼。
荀久正说着,远远瞧见前方走来一个男子,秀逸清俊的容貌,靛青色缎袍拢住修长身躯,玉带束腰,行走时衣袂带风,那风柔和,同他面容般温润。
扶笙:“……”
荀久撇撇嘴,“喜欢吃不是我的错,只是嘴巴太寂寞。”
扶笙凝她一眼,语气淡淡,“你怎么到了哪里都想着吃?”
没打算否认,但也没打算承认,荀久抬起头来看他,突然挑眉道:“殿下关心姐姐乃人之常情,但女人嘛,谁没有点难以启齿的病痛,你要是再追问,当心我真说出来了哦,到时候谁脸红谁请客吃饭。”
从来都知道这个男人剔透玲珑,聪明绝世,可荀久还是觉得自己低估了他的智商。
一语中的。
扶笙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牵唇一笑,“若真是喜脉,女皇陛下该大赦天下才是,你们家更不会遭此大劫。”
荀久默默叹了一声,女帝即便再高不可及,即便再心狠手辣,此刻在她眼里也只是一个病人而已,而且还是一个无法光明正大说出自己病痛的病人。
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剖腹取瘤无异于登天摘星。
可不管以上哪一种,都已经无法再用药物控制,唯一的办法便是剖腹取瘤。
又或许是私生活不调导致激素分泌水平紊乱,进而诱发的真正子、宫肌瘤,且从肿块看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荀久刚才用指腹按压女帝小腹的时候发现了肿块,顷刻反应过来女帝的脉相并非喜脉,而是子、宫内部发生了病变,或许是气血不调,气滞血瘀造成的类子、宫肌瘤——石瘕。
“是。”荀久低垂着头,没敢正视他,这个男人有一双极其清明睿智的眼睛,她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但眼下身处皇宫,并非说话的好地方,而且女帝有意瞒着扶笙,她如今还不确定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绕过转角长廊,扶笙突然停下脚步,侧目看着荀久,眼尾些许讥讽,“喜脉?”
见里面再没传来声音,扶笙站起身告退,荀久跟在他身后走出正殿。
荀久紧抿着唇,提上药箱默默退了出来。
“行了。”女帝稍一抬手,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朕累了,需要休息。”
荀久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咳出声,赶紧接过阿紫的茶便往嘴里灌,勉强稳定下来的时候才开口道:“回禀陛下,胎儿已经三个月,只不过目前还无法确定是皇子还是公主,民女可为您开个药方……”
见荀久要咳嗽,阿紫赶紧倒了清茶递过来,轻声道:“久姑娘不必着急,喝口茶慢慢探。”
女帝凤眸中轻蔑之色一闪而逝,手上力道逐渐放松。
完全发不了声音的荀久在这一刻真真切切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她赶紧张开嘴巴,唇瓣翕动,却没有任何声音。
但见荀久气息越来越弱,阿紫适时开口,“久姑娘,可是无法确定月份?”
阿紫一直安安静静站在一旁,对于早已熟知女帝手段的她来说,眼前这一幕算不得什么。
可这样一来,出了宫以后扶笙会如何对她?刘权还救不救得出来?她还有没有机会接触到白三郎的尸体查明男人喜脉的真相?
她很清楚,这个角度,扶笙坐在外面是看不到的,她更清楚今日只有撒谎说女帝怀了身孕才有可能活着走出天赐宫。
荀久喉咙吃痛,呼吸不畅,面色涨得通红,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前一刻还风流韵致的女人瞬息之间变得狠戾非常。
嗜血、阴狠和诡谲充斥着她妖娆的面容。
“几个月了?”女帝锁住荀久喉咙的五指力道越来越大,刻意说给外面扶笙听的声音依旧娇媚婉转,可那双凤眸中分明是怒涛汹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