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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笙闻言,淡淡一瞥房门处,仿佛一早就知道那人的来意,幽凉的声音道:“小明,这里有个傻缺,你快些进来领走。”
外面传来阵阵敲门声,说话的是个陌生的男人。
“子楚……你在里面吗?”
荀久暗暗发誓,逮到机会,她一定要将他压成动画片!
一切打着“清心寡欲”招牌耍流氓的人,譬如扶笙这种,都是在作。
这世间,哪来真正无欲无求之人?
不过,荀久宁愿选择后者。
她私以为,拍了她引以为傲的硬件之后还能这么镇定自若的,要不是过分清心寡欲至仙境,就是不能人道。
荀久时不时瞄着这个男人的表情。
扶笙的面部肌肉,狠狠抽搐了几下。
荀久的声音本就自带柔媚,再配上她一脸风情的样子,更加媚色横生,“男人忽悠女人叫调戏,就比如你刚才拍了我……的胸,女人忽悠男人叫勾引,就比如我现在对你抛媚眼,如果两者同时发生,就叫爱情,你看我们这么有缘,我远道而来可不就是为了你么?”
四个字一出,她果然如预期见到扶笙的眉毛跳了跳。
荀久很想与他争辩到底是谁让她来到秦王府的,但一想到刘权还在扶笙手上,她顿时软了语气,眉梢轻挑,“因为爱情。”
扶笙再没继续这个话题,双眸死死盯着她,“你处心积虑混入秦王府究竟意欲何为?”
“呵呵……”荀久笑眯眯道:“就是夸你冰雪聪明,天纵奇才。”
就在荀久以为他要爆发的时候,他幽幽开口问:“傻缺是何意?”
扶笙看见她的容貌时,秀眉突然深锁,原就冷凝的面上似乎又结了一层冰霜。
荀久怒火中烧,她一把扯了斗笠,咬牙切齿瞪着他,“你个傻缺,女人的这个地方是能随便拍的吗?”
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荀久:“……”
扶笙对她“突然转变成女人”这件事并没有过多反应,沉吟一瞬,问她:“有多凶?”
她再也受不住了,顺着柱子往旁边挪,勉强扯了嘴角,语气哭笑不得,“里面有凶器。”
“压不得!”
荀久一口老血卡在喉咙。
“通常这种问题只有一个解决办法。”他说着,大掌毫不留情地往她胸前拍了两巴掌,“脱了衣服,本王有办法帮你压回去。”
扶笙却似乎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一步步逼近过来,声音魔魅而又冷冽,如同地狱来的修罗。
荀久双手抱胸连连后退,恰巧靠到刚才的柱子上,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扶笙破天荒地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这个侵犯了他“三尺禁令”的人一脚踹开,反而盯着她胸前,敛眉垂目,声线略微嘲谑,“秦王府每一个侍卫选拔的第一标准都是身材匀称,你的胸肌似乎过于厚实了。”
这可是她穿越过来以后唯一引以为傲的硬件,撞坏了,谁赔?
而且还是关键位置!
荀久欲哭无泪,胸前的阵痛昭示着她方才撞得不轻。
她顷刻间反应过来,猛地睁眼,透过纬纱见到扶笙整个后背靠在门上,而胸前,则被她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压住,两人之间除了衣料之外,亲密无间,几乎能感受到彼此肌肤上传来的淡淡体温。
久违了好几个时辰的冷竹香再次入鼻,那幽香中的沁凉之意刺激了荀久的大脑。
“嘭——”一声过后,荀久条件反射式地闭了闭眼睛,她并没有摸到门框甚至是门闩,反而摸到丝般滑润的一只手,感触极好,仿若刚被牛奶浸润过。而她整个人钉墙似的扑在他怀里。
瞄准后门的位置,荀久不管不顾冲了过去,双手已经做好了开门的准备,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魔王的房间。
荀久彻底放弃了找他干架的冲动,眼珠子四下瞄了瞄,觉得还是逃为上策,反正该看的也看完了,她不亏。
这是天生的贵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贵之气,荀久相信,这个时候无论是谁对上扶笙的眸,都会有一刻想要俯首称臣的想法。
扶笙高出她一个头,所以飘过来的眼神,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他站在她三尺之外,眼睛透过她头上斗笠的纬纱直直看过来。
他说话的时候,面色异常冷峻,声音明明很平静,却无端让人觉得平添了一层霜寒,冷气逼人。
只可惜……对象是扶笙。
此等极致魅惑的画面要换做平常,荀久铁定得斜卧美人榻单手支颊好好欣赏。
荀久打了一个寒噤,猛然回头,就见到扶笙不知何时已经穿上了衣服,轻衣缓带,还滴着水的墨发自然垂落,水珠顺着额角一缕发丝滑下直到落在衣襟微敞的锁骨上。
这变态的洁癖!
所以开了窗户透气?
“你身上有血液的腥臭味。”耳边传来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隐约带着些许清冷之气。
荀久心中大骇,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哪儿去了?
人呢?!
一只手扶着柱子缓缓站起来转过身,荀久正想一把扯开斗笠挑明身份然后好好与他大干一架找回场子,岂料回头一看,茜纱窗微开,夜风涌入,浅金色帷幔泛起层层波光涟漪,浴桶上方袅袅雾气依旧,桶内却空空如也。
这一切都是扶笙的错!
暗自庆幸的同时,荀久又开始磨牙。
倘若……倘若他刚才的力道再大些,那她此刻岂不是如同脚下踩着的碎瓦一般香消玉殒了?
她只是想过扶笙的武功很高,却不曾想能高到这个程度。
荀久背靠着柱子坐在地上长吁一口气,刚才那一幕可把她吓得不轻,要知道她才刚刚穿越,对于这个未知的世界知之甚少,对于“武功”的接受就更加猝不及防了。
幸好,顺利到达地面,毫无损伤。
荀久借着脚尖那一点依托在身下瓦片尽数碎裂之前抱紧了那根柱子,双腿也跟着攀上去往下一滑。
好巧不巧,在她的正下方有一根一人抱粗的朱漆柱子。
好巧不巧,荀久的脚尖刚好勾住后面还没碎裂的一片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