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什么,转念,他闭上眼睛,李修杰将他送回别墅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
电闪雷鸣。
天空像是被很多条闪电给劈开了。
保姆阿姨被困在别墅没有走。
“擎深,今天我……”
“阿姨,今天别回家了,外面雨下太大了,在家吧。”夜擎深暖心的说道。
阿姨点了点头,随后便探头找了找。
“咦?轻晚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她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燕轻晚的身影。
突然有些担心起来。
见夜擎深不说话,保姆阿姨好像猜出了什么。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别扭啊?擎深啊,不是阿姨说你,她是女孩子,你要多让着她。”
阿姨忧心的说道,一脸操碎了心的样子。
男人没有说话,脱掉衣服走向沙发,什么也没有干,就只坐到了那里。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女人,听见雷声就好像是从头顶上撒下来的一样。
就好像在自己的脑袋上打雷一样,天知道,她最害怕打雷了。
从小到大,只要一打雷,就将自己整个人都缩到被子里面。
试图让自己与外界隔离。
然后现在窗户还没有关上,一楼诊所的门还没有关,外面雷雨交加,天气极度恶劣,她必须得下去将门关上。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从台阶上走下去,果然外面的大雨已经潲了进来,门口处的那一块地板砖全都被水浸泡了。
楼顶的灯忽暗忽明,好像有些接触不良的样子,像极了恐怖片里面恐怖的画面。
女人不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为什么要让陆成谦给她送到诊所来呀,这么晚了回家休息不好吗?
早知道,工资就明天给他们结算了吗!
后悔不已。
踱着步子走到门处,将电动卷帘门放了下来。随后又将一楼的所有窗户都关上,刚要举步上二楼,屋子里面就一片漆黑,所有的灯都灭掉了。
伴随着一声如天空炸裂般的雷声,她差点儿叫出声来,慌张的差点流出恐慌的眼泪。
但是现在这里只有她自己连一个小员工都没有,她只能摸索着楼梯慢慢走上楼去,因为一片漆黑,没有一点点光,所以她什么都看不清。
虽然她知道这个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她总感觉哪哪都有人在,吓得不敢走路,好不容易走了一半,一脚踩空,差点跌落下去。
她抖着身子蹲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在夜家别墅里的男人,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打一个电话。
今天的天气是有史以来最恶劣的一次,保姆阿姨陪着三个孩子睡着了。
他还没有换衣服,光坐在沙发上担心她了,手机屏幕上就亮着那女人的电话号码,迟迟不敢打过去。
燕轻晚心里着急得很,什么原因停掉了电啊?
是打雷的原因,这整片社区都停掉了,还是只有她的诊所断电了。
恐慌之时,兜里的电话铃声响起。
冷不丁的一阵声音吓的她打了个哆嗦。
摸索着将手机l捞了出来,接通。
“喂?成谦。”
听到这个声音,那边的陆成谦心都要化了。
“怎么样?你自己在那害怕不害怕?”
燕轻晚很想说,怕很怕,非常怕,可是她实在不想给他添麻烦了,只好违心的说道:“不怕,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就在诊所里睡了。”
“那你冷不冷?盖好被子,窗户都关严了。”那边的男人提醒道。
谁说男人都粗心大意的,不会注重细节。
陆成谦就是一个很好的反驳例子,他真的是一个超级暖心的大男人。
燕轻晚应声,然后就将电话挂了。
摸索着爬到二楼的床处,赶紧打开被子,将自己蒙在被子里,连呼吸都变得谨慎了起来。
夜擎深放下手机,刚刚他打电话给她打过去的时候,那边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应该是受网络信号天气干扰,他联系不上那边的燕轻晚。
现在因为是入冬的天气,可诊所里还没有供暖,屋子里面冷冰冰的。?
燕轻晚又怕又冷的,将自己小小的身子用力缩在一团,像是一个抱在一起的小猫咪。
不敢出声。
手机就在旁边,她本来想玩会手机的。
可是手机的电量只有20%了。
一个女人的安全感不是来自一个男人,而是来自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和百斤左右的体重,和一头柔顺的头发,一个稳定的落脚点,还有就是百分之百的手机电量。
可现在她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夜擎深试图连了好多次通话,都不成功。
终于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那边传来的女人微微颤抖的声音:“喂,你找我有事吗?”
燕轻晚恨他。
她这么晚了都没有回家,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心吗?真是白给他生孩子了,一定是上辈子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你在哪?”
本来他想要责备她为什么这么晚不回来哄孩子睡觉的,可是一听到她的声音,柔柔诺诺的,他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想要出口的质问声,却变成了暖心的询问。
“我还能在哪?我当然在诊所了。”
虽然她很讨厌这个男人,但是现在他的声音莫名的让她心安。
“外面打雷了。”男人说。
“我知道,我又不懂,我当然听到外面打雷了。”
“你……”怕不怕。
他犹豫着要不要问她,却又担心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自作多情。
“孩子们都睡了吗?”女人在电话那边穿的声音。
她的声音顺着电话的电流传过来,一下子激起了他内心软软切切的,脚下不禁重重的踩了下去。
虽然雷电交加,电闪雷鸣,可是外界的声音在此刻仿佛都减少了很多。
他能听到的是那边女人紧张的呼吸声,略带温柔示弱的声音。
“他们都睡了,你这么晚为什么不回家?”
“我……”我也想回家,现在外面打雷下雨的,我怎么回去啊?
女人选择不说话。
“怕不怕?”终究男人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