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之中,一名不见眉眼的修士,御使着一柄飞剑,上下翻飞,演化出了各种不可思议的招数。孙立看的眼花缭乱心旷神怡!
而这些招数,他更是一眼就看出来,全都是出自《太平杀道》。
孙立不禁暗忖,若是自己也能够修垩炼到如此水准,尽管自己现在只是凡人境第五重,但是整个素抱山,除了崇霸和崇寅之外,所有道垩人境的弟垩子,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招数,可以弥补境界上的差距。”武耀说道:“若是你将来真的练到了高深境界,你就会明白,不凭借高等级的法垩器,只凭借招数,你也能够越级杀敌!”
孙立在脑海之中仔细观摩着那幻象,与自己之前修行的《太平杀道》相互印证,收获巨大,心中的领悟也是越来越多。
那人影将一套剑法演练了整整十八遍,这才停下来。
武耀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孙立没有着急说,而是沉思了好一阵子,才道:“修真招式,有两点很重要,第一是速度,第二是虚实。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武耀和罗桓一阵错愕。
“真么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你竟然领悟了这么多。对于你现在来说,已经完完全全足够了,你先慢慢练习,更深层次的东西,你现在也无法修行,只要把这两点抓垩住就行了。”
罗桓感叹:“看来你和这一套剑法的确有缘,难怪当初练习的时候那么顺利……”
武耀又跟他深入的讲了一下,比如在固有的境界之下,如何提升法垩器的速度,比如剑法之中的虚实如何实现。
孙立都牢牢记在了心里。
此时再看他之前的那一“棍”,虽然已经有了一点修真招式的意思,但真的还有太多不足。
孙立又在脑海之中模仿了一下,像那一棍那种水平的“招式”,已经能够随手发出;但是真正的修真招式,十次能有一次成功就不错了。
但是成功的那一次,威力要增大近一倍!
孙立忍不住开始幻想,要是自己将来运使熟练,能够随手放出剑招,那该何等威风。
想归想,现在却不是练习的时候,他又看了看四周,悄然从岩层上下来,消失在黑垩暗的洞垩穴之中。
金风细雨楼以楼为名实际上没有楼。
在渭水河畔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山龟蛇山,大隋第一修真大派金风细雨楼便位于这座小山之中。
这里,是王垩道之外的修真乐土,大隋天子曾经亲自颁诏,将龟蛇山以及山下的这一段渭水河,化为“凡人禁地”,赠送给了金风细雨楼,这道旨意一下,就算是皇帝自己,没有金风细雨楼的允许,也不得擅自踏入其中半步。
金风细雨楼并没有用什么幻阵之类的东西将龟蛇山隐蔽起来,反而就是那么大大方方的暴垩露在世俗之人面前。
居住在龟蛇山外的百垩姓,经常能够看到一道道霞光从山中腾空而起,心中时时涌起敬畏之心。
在龟蛇山靠近渭水河的一座山谷之中,一片建筑连绵不绝,宫殿、高塔、牌楼似乎各个独垩立,却又在冥冥之中有着依着神秘的关联,仿佛一个整体,割舍不开。
若是从空中看去就会发现这一片建筑成一条长蛇状,东侧垂入渭水河之中,西侧缓缓仲入山中,连接着整座龟蛇山的一处神秘之地。
只有真人境以上的修士才能看出来,那一处神秘之地,乃是整个龟蛇山的“灵眼”。
这一片建筑,成“龙吸水”的格局,将渭水河澎湃的灵气,接引而来,注垩入龟蛇山之中。
而渭水河乃是大隋境内有数的大河,水脉强盛,灵气丰沛。原本只是一座不起眼小山的龟蛇山,得了渭水河灵气的滋养,山中的天地灵气浓郁,可以比的上大隋境内那些着名的洞天福地。
在那龟蛇山灵眼的另外一侧,与“龙吸水”格局相对应的,还有一片建筑,规模和龙吸水相仿,呈一只老龟的形状。
在龟首的位置上,建造着一座大隋境内很少见的环形土楼。土楼规模极大,直径百丈,高十丈,共有三层。
就好像一只张垩开的大口,朝向天空。
这边是“鳌吞天”的格局,能够接引周天星力,滋垩润龟蛇山的气运。
龟蛇山的气运,也就是金风细雨楼的气运。
不过这座土楼却不是“金风细雨楼”。
金风细雨楼的“遗址”,就在那座龟蛇山的灵眼山。
传说当年金风细雨楼的初代老祖虽然天纵奇才,年轻时却很潦倒。
老祖乃是山中猎户出身,原本家境尚可,但他“不务正业”,一个猎户偏偏喜欢读书,不管什么百家经典,还是志怪小说,都看的是津津有味。
时间长了,就家徒四壁,无以为继。他索性变卖了剩余的家产换成了书,住进了龟蛇山,偏巧了,就在那座灵眼之上搭建了一撮茅屋。
某一日山中大雨,狂风大作,茅屋被吹得支离破碎,老祖反倒是哈哈大笑,言道:“轻风细雨,坏我宝楼!”
后来发迹,便给自己的住处取名“金风细雨楼”。
按照金风细雨楼自己的说法,老祖当年乃是当之无愧的正道修真第一人,主持过与鬼戎魔修的正魔大战,乃是一个绝顶了不得的人物。
不过老祖修行的只是一部地位功法,老祖只是凭借自己的绝世天资,硬是凭借一部地位功法,成为了顶尖强者。
但是他的后人却没有这个本事。
老祖之后,金风细雨楼一顿沉沦,后来还是靠着老祖的威名和留下的人脉,慢慢积累实力,暗中搜寻功法。
卧薪尝胆数百年,金风细雨楼才终于崛起,而后得高人指点,在龟蛇山中布置了“龙吸水、鳌吞天”的天垩道格局,金风细雨楼才终于走上正轨,而也经历了近千年的时间,才真正奠定了大隋第一大派的地
龟蛇山外,有一座热闹的庄园。
庄园的规模极大,占地足有千余亩,阡陌交通,沟渠灌溉。田地间老农乡妇劳作,庄稼长势良好,田苗一片绿油油的,甚是喜人。
一名朴实的中年汉子蹲在田间,一手拿着一把小铲子,一手拽着杂草,两手用力,杂草铲出来握在了手中。
手再摊开来,那原本长势旺垩盛的杂草,已经变的一片枯黄。
感受着杂草那活泼顽强的生命能量注垩入体垩内,中年汉子就像一个容易满足的孩子舔垩了一口蜂蜜一样,开心的笑了,目光扫过地头,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第二株、第三株、第四株……
一名青衣小厮出现在田边,看到中年汉子正沉浸其中,小厮笑了笑,又等他挖了三株野草,这才开口道:“少爷,古风剑派的顾之息求见,我已经让您多挖了三棵了,差不多了,别让人家等急了。”
这小厮言谈之间,颇为随便,没有一点主仆的尊卑,但是却有格外自然,真心为中年汉子着想,并非那些不知深浅的下人恃宠而骄。
中年汉子有些恋恋不舍的把小铲子收起来:“说的对,不能让人家等急了。咱们走。”
他拍拍手,当先去了,小厮赶紧在后面跟上。
庄园内有一片屋舍,条件简陋,只不过是白墙青瓦,寻常农家的院落模样。
当中最为宽敞的一间,用来见客。而那位古风剑派的顾之息,正坐在当中。看到那中年汉子进来,顾之息连忙起身一拜:“陆兄,冒昧到访,实是恶客,还请见谅。”
陆拔鼎爽朗一笑:“顾兄何必客气,你肯来就是给陆某面子。来,快坐。”
顾之息坐下之后叹息一声:“唉,陆兄,实不相瞒,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厚着脸皮求到你这里。”
陆拔鼎神色一凛:“顾兄但说无妨,能帮的我一定帮,实在无能为力,咱们也能一起想想办法。”
顾之息与陆拔鼎只是一面之缘,贸然登门相求,的确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
“陆兄,你也知道我们古风剑派和天水寨相隔不远,前一阵子天水寨看上了我们古风剑派的《天星剑风古诀》,想要用一部地位功法来换,可是《天星剑风古诀》乃是我古风剑派的立派根本,掌门自然不肯答应。
偏偏不久之前,两派弟垩子发生了一些小冲垩突,被天水寨抓住了把柄,硬逼的我们交出《天星剑风古诀》,否则绝不善罢甘休。陆兄,这个事情我知道您很为难,若是实在……”
陆拔鼎已经一摆手:“顾兄不必担心,这事情我管了。”
“六子。”他朝外喊了一声,那青衣小厮立刻进来:“少爷。”
“你让老十三带着我的名刺跟顾兄一起去一趟天水寨,求见天水寨的李东亮老寨主,大家都不容易,互相退一步日后也好相见。请顾兄好好赔偿天水寨一番就是了。”
六子拱手下去:“少爷我知道了,我这就让老十三去准备。”
顾之息大喜:“多谢陆兄,你可是救了我们整个古风剑派了!”
说罢,就要行大礼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