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现在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多谢两位姨母的关心。”
“你呀,这底子还虚着呢,怎么可能已经好了呢,待姨母吩咐厨房为你炖些滋补汤药过来好好补补,早点好起来跟裳儿她们出去玩玩。”
“我已经叫碧泉去厨房了,现在若儿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好,不适宜见这么多人,你们还是请回吧。”
若初配合着自己的母亲,也咳嗽几声,让自己看起来更虚弱些。
“不是,我们还不……”陶敏静赶紧掐了妹妹一把,不让她乱说话。
“还是大姐想的周到,那我们这就回了。”
“嗯。”陶敏安一眼也没看她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女儿。
出了房门,“二姐,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你还想说什么,你看看如今大姐的态度,你再说一些惹她不快的话作甚,嫌自己活的够长吗?”
“二姐……”听到陶敏静这么严厉的话,陶敏娜怂了,想要讨好二姐,却没想二姐理都没理她,甩袖走人了。
陶敏娜攥紧手帕,“神气什么?大家现在都是寄人篱下,谁又高的过谁?天天这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情,给谁看呢?”说完,陶敏娜也愤愤不平,回秋风院去了。
“娘亲,听说若初没死?”陶敏静回到院里,陶彩裳赶紧向母亲探听情况。
“是啊,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也是那个丫头命大,这样都死不了。”
“那这样,我们又该怎么办?要是那边细究出来,查到若初是因为中毒才如此虚弱,顺藤摸瓜查到我们的话,大姨母肯定不会饶恕我们的。那大夫吗,怎么就这么没用,连毒死一个人都做不到。”陶彩裳气急了。
“娘亲也知道,但是没有办法,唯有庆幸他们不会往这方面想,不过下毒之事我们做的极为隐秘,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母亲,你别忘了,只有死人才守得住秘密。”
“但是我们现在这么贸贸然处置那个大夫,还有陶若初院里的丫鬟,怕是不妥吧。”
“我们可以暗中……这样死无对证,谁又能查到我们身上来?”
“你想怎么做?”
陶彩裳在母亲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好,如此甚好,还是彩裳聪明啊,都开始为娘亲分忧了。”
若初院里,陶敏安赶走两个妹妹后,也是舒心不已,“若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娘亲,若初真的没什么事情了,你看,不是都好好的吗,哎呦,嘶。”若初本来想向母亲证明自己真的没啥大事,却没料到这副身体还真是孱弱至极,动一下都感觉拿着几斤重的石头一样。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小心呢?让娘亲看看伤到哪了?”
“嘿嘿,没事,若初休养几天就好啦,娘亲不必担心的。”
“你呀,还真是不让你娘亲省心,对了敏安,我们要不还是为若儿重新找个大夫吧,之前那个完全就是庸医,把若儿交给这样的人我们怎么放心的下?”
“好,我也正有此意,是该给若儿换个大夫了,不然不知道还要被人蒙骗到几时,幸好是若儿有福啊。”说着陶敏安又流泪,还是李京泽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慰着她,“好了,若儿醒来,这是大好的事情,不该哭。”
“是啊,是我傻了,不过之前那个庸医,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还是要抓回来仔细拷问才是。”李京泽点点头,顺便帮陶敏安轻轻擦掉脸上的泪水,若初表示被狗粮撑到了,他们还真是相爱啊,真好,父母相爱,自己也拥有亲情了,但是妹妹那边却只能……害,真是造化弄人啊。
“尚书夫郎,新大夫已经请过来了,正在院外候着。”
“快快,赶紧把他请进来。”
“是。”
大夫走了进来,向尚书和夫郎行礼后,端坐在椅子上,把药箱拿出来,叫丫鬟提供手帕,开始为若初诊脉。
不一会,大夫皱起眉头,敏安看到这个情况,连忙问道:“大夫,可是若儿的身体,有什么大碍?”
“小姐的脉象很是奇怪,看起来应是常年虚弱,每个月都有几天需要躺在床上?”
“是啊,正式如此,所以我们就想查查,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她如此的?”
“这……老夫医术不精,尚书还是另请高明吧。”
“什么,你这大夫也太过无用了吧?这点病都诊断不出来?”
“对不住了尚书。”
“这,这……”尚书看向李京泽,连大夫都诊断不出这病情,难道若儿真的逃不过这劫了吗?
“稳住敏安,你先不要着急,若儿这么多年不也挺过来了吗?你要相信她会没事的。碧泉,送大夫出去,再去找一个新的过来,我就不信找过来的大夫都是庸医。”对待大夫的语气,李京泽是极其不善,又是一个庸医,连病情都诊断不出来,还来当什么大夫。
“是。”
不是吧,这妹妹的身体真的这么虚弱,连大夫都诊断不出来,怕是疑难杂症吧?但是在这里,又没有现代那些医疗设备,能治好吗?不会我一来到这里,也不行了吧?那这未免也太惨了些。
“敏安,没事的,我们再为若儿请大夫,我就不信,这偌大一个花越国居然没有一个大夫能治好若儿的病。”
“对啊娘亲,我自己也知道到我身体的状况,休养几天肯定就会好的,娘亲你不用担心的。”若初依偎在娘亲怀里,敏安也感到莫大的宽慰,用手摸着若初的头。
“好,我们若儿肯定会没事的。”
往后几天,陶府都在为若初广寻名医,但是许多大夫都是为了钱财而来,医术不精不说,医德也没有,诊脉之后就说若初活不了几天,真是气死陶敏安和李京泽了。
“公子,现在整个陶府都在为陶二小姐寻找名医,这般大的动静,也就陶尚书敢这样做了。”
“这陶若初身子孱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怎么现在陶府才开始寻名医了?”公子想起在宫里见到陶若初的样子,每次都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过陶尚书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很是重视她,怎么可能等到现在才这般做?
“谁知道呢?可能是病情恶化了吧,有大夫主动去往陶府,出来就说她已经命不久矣,还不止一个大夫这么说,看来是真的了。”
“这样啊?”公子略微思索了一下,“十五,你这样……”
“公子,你干嘛要搅进这摊浑水?”
“这花越城的水,不是越浑也好吗?,而且好久没热闹可看了呢?”(花越城为花越国的皇都。)
“公子还真是恶趣味。”
“别废话,赶紧去。”
“是,十五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