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思礼先生认为今天很特别。
是的,当他下班后穿越十字路道时,碰到一群穿着黑色袍子的奇怪家伙。这些人在德思礼先生眼里是奇怪的、不守规矩的。但当他们看到德思礼先生圆圆的肥脸时,却热情地脱下帽子向他致敬。
德思礼先生感到莫名奇妙,然后快步走开了。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噢,这群怪人真古怪,居然向我致敬。”
他路过一栋大厦旁,从玻璃窗户的反射中,惊骇看到有成群乌鸦在天空飞舞。令他垂落下巴,露出一副蠢样的是——在那一刻,那群乌鸦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注视着他。
德思礼先生骂骂咧咧的跑开了。“今天准有倒霉事,用上帝的名义。”
他就这么踹踹不安的快步到家门口。
“佩妮你不知道今天有多糟糕!到处都是怪人,街头有奇装异服的危险份子还有满天的乌鸦。我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德思礼嘟囔着走进家门,佩妮女士还没有回答,一阵婴儿的蛮横哭泣就抢过了话题。
佩妮女士立马转身,围着婴儿连哄带求道:“宝贝快别哭了,哦......我的宝贝.....”
德思礼先生忘了刚才的抱怨,立刻蹿到他们一岁的儿子——达力身边,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达力幼小的手掌挥中胖脸。
望着儿子气鼓鼓的眼神,德思礼先生不以为蛮横,哈哈大笑道:“瞧这孩子多有活力。佩妮——这孩子多像小时候的我,啊哈哈哈.....”
这就是德思礼一家的白天生活,但今天要发生的奇特事情,势必只会在夜晚出现。
十点,女贞路四号依旧灯火通明,因为这里灯柱林立。不过这些灯火在一盏盏失去光芒,有个白胡子老人握着一个.....该怎么称呼呢?唔,在涉及魔法世界前我们不妨称它为消光器。
总之,老人拿着消光器将路灯的光芒吸走。若有人看见一定会大为惊叹,摆出一副蠢样子。因为以光电效应为原理的路灯居然能像火焰一样,被人吸走光芒而泯灭。
“麦格教授,我知道你在看着我。”老人忽然停住脚步,对着黑夜慢悠悠道。
奇怪之处在于,他周围没有一个人,除了....一只黑猫。
但这只黑猫转瞬间变化了。几乎是片刻,谁也不能看清楚,黑猫就变成了老太太。
麦格教授严肃的脸上带着忧虑,她走过来说:“我不只是在看您,我还看了这家庭的一整天。相信我,阿不斯!这是我见过的最坏的家庭。哈利和亚拉不能生活在这。”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可他们是哈利和亚拉唯一的亲人。他们就生活在这!在魔法界的美誉污染两个婴儿前,在这像王子般无忧无虑的成长。”
麦格教授皱了皱眉。她显然持相反意见,但出于对邓布利多的尊敬,不再说话。
直到路灯完全熄灭,有个大家伙才姗姗来迟。他骑着摩托从空中袭来,的确在空中——因为那是辆有魔法的摩托。
降落声势浩大,惹得麦格教授十分不满。“海格可以把所有麻瓜吵醒。”
邓布利多宽和的笑了笑。“今天是特殊的一天,所有人都毛毛躁躁。”
灰尘中迈出海格庞大的身躯,他足有两米高,披在厚厚的棉布大衣之中,似一头大野熊。可这头大野熊此刻却咿咿哎哎,右手环抱着婴儿,左手不停地拉扯袖子来掩面。
邓布利多脸色变了,他扫了眼海格怀中的孩子,说:“另一个孩子呢?”
这下海格哭得更厉害了,眼泪从眼眶中汩汩流出,像个孩子般抽泣起来。“我对不起詹姆,对不起莉莉。该死的食死徒,他们都该被关进监狱。”
“到底发生了什么?”邓布利多耐心的又问了一遍,脸色十分难看。
海格还是抽泣个不停,无休无止。麦格教授终于忍不住了,她从一开始就对邓布利多将两婴儿交给海格十分不满。在她看来海格毛毛躁躁,很难信任他能照顾好两婴儿,现在.....担忧果然实现了。
“海格先生请回答邓布利多校长的问题。”麦格严厉的喝道,“这对我们很重要!”
“我保住了哈利...我没有让那群人抢走哈利。该死的食死徒余孽,他们....半路偷袭了我。这非常突然,今天是那个...神秘人倒台的日子,谁也没料到食死徒会再次出来兴风作浪的...谁也没有。”海格疙疙瘩瘩的说,“他们抢走了亚拉,我可怜的孩子。”
麦格教授脸色铁青,海格终于将亚拉被食死徒抢走的事情说了出来。她连忙看向校长先生,期望邓布利多能给予解决办法。
可校长先生令她失望了。
邓布利多仿佛老了几十岁,平日充满精神的蓝眼睛里此刻充溢哀伤与疲惫,硬朗的下巴轮廓也松弛了。他看着海格怀里的哈利,说:“我们只有哈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