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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纛,是军队统帅的象征。

古代行军打仗,因通讯不便,所以在战场上指挥作战,多是用令旗传递信息,而军中的大纛也很重要,代表着统帅所处的位置。

大纛在,就表示统帅还在,没有阵亡或者逃跑,士兵们便能安心作战。

若是士兵看不到大纛,会以为统帅出了什么问题,以致军心涣散,士气尽失。

在两军交战时,有斩将不如夺旗一说,这旗就指的是代表统帅的大纛,能夺取敌方大纛,绝对能影响战事胜负。

因此,统兵将领对大纛十分重视,通常会选派最强壮、最勇武的属下负责守卫大纛。

人在大纛在,人亡大纛也不能丢!

喜宁跟也先提的这个方法,其实借鉴的是靖难之役时的一桩旧事。

建文年间,朱棣起兵清君侧,在攻打济南城时,燕军遭到了全城军民的顽强抵抗。

起初,朱棣想出一条计策,故意放出消息要引黄河水淹济南城,意图逼迫城中守将盛庸投降。

时任山东参政的铁铉给盛庸出了个主意,想用诈降的计策,打算在朱棣进城时暗算他。

可惜天不遂人愿,在朱棣进城时,城门千斤铁闸坠落的稍早了一些,砸死了朱棣胯下的坐骑,而他本人却惊险躲过,毫发无伤。

朱棣顿时大怒,逃回去后就下令重兵围城,并运送火炮到前线,想要强行攻城。

谁知,这铁铉别出心裁,将朱元章的画像悬挂在城头,又亲自写了大批朱元章的神主灵牌,分别放置在各处垛口。

朱棣哪敢让人对老子画像开炮,在相持了几个月后,朱棣只能无奈退兵,济南城最终得以保全。

这个故事,也先在史书中也看过几次,一直以来,他对朱棣畏首畏尾的行为十分鄙夷,左右不过是一张画像和一些牌位而已,打烂了重新做就是,何故踌躇不前?

但现在,他却突然觉得,明人的这种迂腐思想,还真是一件好事。

在土木堡一战中,瓦剌士卒缴获了一面代表皇帝身份的明黄色大纛。

如今,朱祁镇是大明太上皇,若打着他的皇帝旗号,架着他去攻打明军,明军城头上的火炮肯定不敢再用,甚至守军连反击力度都要被影响。

只要抓住这个战机,瓦剌铁骑一举击溃德胜门守军,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

说干就干,也先当即命人取来有些脏污的大纛,又让人去找朱祁镇,说是有事要和他谈。

营帐中,朱祁镇还在午睡,忽然被袁彬叫醒,说是也先有事找他商量,还让他穿上龙袍。

这些天来,朱祁镇很少穿龙袍,一是穿着时常被瓦剌人笑话,二是没有换洗备用龙袍,脏了只能穿燕居常服,是以他只在一些重要场合才穿。

听说也先让他穿龙袍,朱祁镇顿时喜出望外,还以为朝廷又派出使者来接自己,要不是担心也先等的着急,他甚至还想沐浴一番,体面的去见明朝使者。

当他昂首挺胸,到了也先营帐外时,那一杆迎风飘扬的明黄色大旗,更让他欣喜若狂。

“也先把朕的大纛都竖了起来,看来这次是真要送朕回去了!”

朱祁镇激动的险些叫了出来,陶醉的看了大纛好一会,才撩起营帐门帘,进了帐中。

不过,看清营帐中没有明朝使者后,他不由一愣,下意识问道:“太师,使者呢?”

“什么使者?”

也先没心思了解他的话,对朱祁镇道:

“今日我有一桩差事请大皇帝去办,只要办得好,你想回京城十分容易。”

朱祁镇忙不迭点头:“只要是朕能办到的事,朕绝无二话!”

“听说皇帝说话都是一言九鼎,那你可不要食言啊。”

也先满脸嘲弄的笑起来,帐中其他人也乐的前俯后仰。

朱祁镇满头雾水,可惜他听不懂也先说什么,只好等着对方向他解释。

也先半天才忍住笑,对朱祁镇道:“今日,本太师决意攻打德胜门,还请大皇帝助我一臂之力!”

“攻,攻打德胜门?”

朱祁镇心里一突,不过还是勉强挤出笑容,问:“太师,这跟朕又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请陛下随我一同冲锋陷阵。”

也先没有继续再绕弯子,直接了当的说出了目的。

“朕,朕乃九五之尊,岂能以身犯险,朕不去,绝不能去!”

想到门外竖起的大纛,朱祁镇哪里还不明白也先的意思,这是想让自己做瓦剌大军的护身符啊!

见朱祁镇头摇的像拨浪鼓,也先笑眯眯问道:“陛下真是九五之尊?”

“朕,自然是……”

朱祁镇缩着脖子,弱弱的回道。

也先笑容骤敛,反手甩出一巴掌,直接抽到了朱祁镇的脸上,传出“啪”的一声脆响。

朱祁镇被抽的晕头转向,在帐中摇摇晃晃几圈,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也先蹲下来,笑着问道:“说,你还是不是九五之尊?”

朱祁镇只觉得眼冒金星,耳中嗡嗡作响,听到也先问话,流下了屈辱的泪水,嗫嚅道:“朕,朕不是……”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也先说了句听来的明朝的谚语,一甩袖子站起来,命令道:

“今日本太师要亲自出征,你也要随我一同前往,胆敢不从,就休想再活在这个世上!”

听到这话,朱祁镇彻底瘫了下去,心知这皇帝的虎皮终于扯不下去了,现在他只是个任瓦剌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等大营中兵马披挂整齐,也先也换上了一身戎装,准备亲自领兵厮杀。

朱祁镇被也先几个亲兵架着,上了一辆土木堡时从明军缴获来的战车,并连象征皇帝的大纛也固定在车上。

“太师,太师,可否给朕穿一件盔甲,毕竟刀枪无眼,朕不想死在军阵中啊!”

朱祁镇被人左右架着,可怜巴巴的向一旁的也先央求道。

也先瞟了他一眼,觉得这颗棋子或许还有用,便对亲卫吩咐道:

“给他着甲,皇袍套在外面,记住,不要让他轻易死了,本太师还有大用。”

亲卫领命,随意找了件铠甲给朱祁镇套上,就将他强行按在战车中,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

德胜门城头上,朱祁玉和一众文武看着瓦剌大营,心中都颇为疑惑。

就在两刻钟前,突然有人发现瓦剌大营中竖起了一杆颜色极为特殊的旗帜,虽然离得远,可在旗帜迎风飘扬的时候,还隐约能看清旗帜的颜色和所绘的图纹。

朱祁玉满脸不解,问旁边大臣:

“那杆大旗似乎和朕仪仗中的龙纛有些相似,这也先竖在军中,莫非是想体验一下皇帝威风?”

户部尚书金廉神色凝重道:“陛下,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现在乃是大战紧要关头,也先这种狼子野心的人,怎会贪图这些虚假荣誉?”

“部堂说的是,也先所图甚大,肯定想耍什么花招。”

众臣深以为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很快,城头官员们的喧哗声就停止了。

因为瓦剌大营营门大开,精锐骑兵犹如黑色潮水般朝德胜门席卷而来。

呜呜呜——

明军大营中,吹起了悠长的号角声,宣示着敌人开始进攻。

“那杆大旗动了!”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忽然有人惊呼起来。

朱祁玉手搭凉棚,朝远处看去,就见明黄色大旗正混在瓦剌人其他的旗帜中,正向德胜门移动。

随着大旗逐渐接近,众人看的越来越清。

“这,这是天子出巡所用的五色销金龙纛!”

朱祁玉身边的兴安突然失声叫了起来,他在宫中当差几十年,对皇帝仪仗十分熟悉,此时大纛靠近不少,他很快就认了出来。

“是陛下,不,是太上皇!”

很快,又有人发现了战车中的朱祁镇,虽然离得远,但那身醒目的明黄色龙袍,在黑色的潮水中,显得十分夺目。

虽然还没确定那人是不是皇兄,可朱祁玉已是手脚冰凉。

他身为朱棣的重孙,对曾祖的事迹自然很熟悉。

这也先领着疑似太上皇的人来攻打德胜门,守军怕伤了自家皇帝,必然投鼠忌器,而瓦剌人就没有这种忌讳,肯定会越战越勇,此消彼长之下,胜负难料啊!

片刻后,于谦派来的信使,证明了君臣的猜测。

信使在城下,禀报了明军侦骑发现皇帝大纛的事,询问如何应对也先的损招。

众臣罕见的沉默了,铁铉当初拿太祖画像和灵位,就让太宗皇帝无功而返,更别说也先架着活生生的太上皇,这要是一不小心伤了太上皇的性命,将来该如何跟天下人解释?

弑君的罪名,没人能担得起!

城外大营中,于谦也是左右为难。

为了避免误伤朱祁镇性命,石亨不敢让神机营开火,只能派出步军出营列阵,准备强行抵挡瓦剌人铁骑。

于谦深知,此事只有朱祁玉可解,当机立断派出信使前去征求朱祁玉意见。

只要朱祁玉下令,他就立马让石亨派出神机营,以火铳阻击瓦剌铁骑。

可左等右等,依旧没有等到朱祁玉的回应,于谦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

望着接近的瓦剌大军,薛瑞心中也满是惊骇。

他读了不知多少史书,可从没听说也先架着朱祁镇来攻打京城的事迹,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完全背离了原先的历史进程。

而这种巨大的变化,绝对是因为他的干预,才发生的连锁反应。

“娘的,也先用这么阴险卑鄙的招数,这要是再犹豫下去,都要被瓦剌骑兵打进大营了!”

薛瑞在城头急的差点跳脚。

见朱祁玉还在犹豫,薛瑞福灵心至,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来。

“太上皇造反了!”

就在君臣沉默的时候,城头上忽然响起一声悲愤交加的惊呼声!

朱祁玉和大臣们愕然回首,就见薛瑞指着城外,一脸的痛心疾首。

“陛下,太上皇投降瓦剌,竟然亲自领兵来攻打德胜门,这不是造反还能是什么?”

见君臣都没反应过来,薛瑞又循循善诱,跟众人解释了自己的思路。

刚听到太上皇造反这句话时,别说是大臣们了,就连朱祁玉都觉得是无稽之谈。

可转念一想,如果真如薛瑞所说,太上皇朱祁镇造反,领兵来攻打京城,那他这种引狼入室的行为,绝对是对大明的背叛。

而这种最高级别的叛徒,自然人人得而诛之,就算他被打死在乱军中,天下百姓也只会拍手称快,不会认为是朝廷故意想借刀杀人。

“皇兄,你何故造反啊,是臣弟哪里做的有不妥之处吗?!”

突然,朱祁玉嘶声哀嚎起来。

大臣们心中一惊,立马明白了皇帝心中的想法,他这是认可了薛瑞化解僵局的办法!

“太上皇,您怎么就这么湖涂,竟然投了瓦剌!”

群臣中,突然有人哭出声来。

薛瑞循声望去,就见金廉用力拍着墙垛,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都开始飙戏了是吧?”

薛瑞目瞪口呆,金廉演技也太好了些,眼泪那是哗哗的流,就跟经过专业训练似的。

“太上皇,太后还在宫中等您回去呢,您怎么就从了贼呢,呜呜呜……”

接着,大学生陈循也神色悲戚的大喊起来,说到动情处,竟有些哽咽。

薛瑞严重怀疑,这两人肯定跟朱祁镇不对付,这才带头给朱祁镇扣屎盆子。

《第一氏族》

有了这两人起范儿,群臣哪里还忍得住,都拼了命的给朱祁镇泼脏水,俨然将他塑造成了一个史无前例的昏君。

“做做样子就得了,再哭下去,瓦剌人都要打进京城了。”

薛瑞心中着急,不停的拿眼瞅朱祁玉,想看看他有什么说法。

好在,朱祁玉也知道皇兄的叛国罪名已经坐实,有了这个大义在,明军全力反击就有理有据,他也不会被天下人唾骂。

深吸一口气,朱祁玉喝道:“城头将士听令,瓦剌大军一旦进入火炮攻击范围,立刻点火,不得有半点迟疑!”

……

城外明军大营中,于谦手持大刀,已经做好了跟瓦剌人死战的准备。

眼前瓦剌人用的招数,对城上的君臣来说,似乎都是一场无解的死局。

尤其是优柔寡断,怕承担责任的朱祁玉,怎么会如自己所想,下令对皇兄所在的瓦剌军阵发动全面反击呢?

“石将军,准备死战吧!”

望着靠近的瓦剌大军,于谦深吸一口气,对着脸色难看的石亨下令道。

轰轰轰——

然而下一秒,他身后的城头上,就传出了惊天动地的火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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