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啊?”林依着急,“要不,我们叫救护车吧?”
“来不及。”林梦开口,吩咐侯佳音,“外面就有药店,要不佳音,你出去买个药。”
“可以。”侯佳音点头,把手里的泳衣交给林依,就盯着湿漉漉的头发跑出去买药了。
药店离酒店很近,就在对面,侯佳音跑进去,买了好几种胃药,然后跑回来。
刚进酒店,手机就响了。
侯佳音抱着药接起电话,“佳音,我们在酒店的饭厅,你买完药直接过来。”
“我已经回来了,我这就去找你们!”侯佳音挂了电话,急匆匆跑进饭厅里,整个耗时大概二十分钟,侯佳音跑得马不停蹄,满头大汗。
赶到桌前,陆临歌还是捂着胃,脑袋依靠在沙发上,表情显得很痛苦难受。
侯佳音赶紧把几盒药倒出来,“药来了,快吃吧。”
随便选了一盒,看了说明书,然后拆开,递了两颗给陆临歌,“吃药吧。”
说着又向前挪了一杯水,让他吃完药就喝点水。
陆临歌掀眸看了她一眼,想去拿药,却没有力气,最后是侯佳音直接把药塞进他嘴里,然后递上了水,“喝点,然后吞下去。”
他没力气说话,便照着她的话,把药吞了,然后喝了几口水。
几分钟后,药效慢慢起来,他没那么痛苦了,眉宇间的皱褶渐渐舒平。
出了一身汗,整个人都感觉好多了,但就是疲累,不想说话。
林梦问:“陆少,你感觉人怎么样?有好一点吗?”
陆临歌点点头。
“需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他摇头,垂着睫毛,虚弱而苍白的他显得有种病态美。
“他可能是没吃饭。”侯佳音小声提醒林梦。她以前饿肚子的时候,就经常会胃疼,但没陆临歌那么严重,他这情况应该是胃病很久了。
林梦会意,立刻问陆临歌,“陆少,你今天是不是还没吃饭?”
陆临歌点点头。
“……”这都下午四点了!还没吃饭,真是不要命了,林梦说:“那我帮你点点吃的吧。”
陆临歌继续点头,胃刚平静下去,他不想说话。
林梦赶紧帮他点餐,叫了一整页菜单的菜。
服务员一一记下,刚要走,侯佳音问:“你们这里有白粥吗?”
“没有的。”
“那么可以帮我们煮一点吗?我们会额外付你小费的。”侯佳音试探。
陆临歌抬眸看了她一眼。
服务员说:“好,可以的,您等等。”
又十分钟后,一道道菜肴被送上来,堆满了整张桌子,还有一锅白粥。
侯佳音拿出自己的港币,想了想,给了那位帮忙煮白粥的服务员一百块钱,其实有点肉疼的,但人家是五星级酒店,又额外帮了忙,应该得到这个费用的。
“陆少,可以吃饭了。”林梦拿过碗,主动给他盛白粥。
陆临歌瞟她一眼,已经不记得她了,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接过碗,喝了一口,眉头皱起来。
他觉得难吃,不想吃。
侯佳音一看就知道他挑食,胃都疼成这样了,还这么矫情,也算少见了。
他吃得非常少,只喝了几口粥,就没在碰别的东西了。
侯佳音觉得很奇怪,他不是一整天没吃过东西吗?怎么完全不饿的?
看着桌上的菜肴,陆临歌索然无味,摸出口袋里的雪茄,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瞬间烟雾缭绕。
林梦知道他现在不能抽烟,但不敢阻止他,表情复杂的看着他吞云吐雾,不知道要不要说话。
“酒店的饭厅是禁止抽烟的。”侯佳音出声提醒他。
陆临歌脸色阴沉的看了她一眼,平时他心情好,还能笑笑。现在胃部刚平静,心情不好,就懒得理她们,救过自己又如何?多了是人想讨好自己,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而且你还在生病,现在不能抽烟的。”
“这儿抽烟罚多少啊?”懒得听侯佳音啰嗦,陆临歌直接问,表情高高在上,特别的傲慢。
侯佳音皱眉。
陆临歌已经拿出钱包,抽了一沓千元大钞扔在桌上,“五千?一万?还是十万?”
侯佳音觉得这人真的欠揍得可以。
算了,非要抽,就不关她的事了,抽死一个算一个,最好早死早超生,别留在世上膈应人。
“陆少,你吃了药,有一定的消炎成分,伤胃,最好在吃点东西吧。”林梦怕侯佳音会惹陆临歌不快,赶紧站出来劝他。
陆临歌看了她一眼,眸色如深潭,“你叫?”
“我叫林梦,陆少,我是林氏珠宝集团的执行董事长林梦。”
“噢。”小集团,怪不得他记不住,扯了下唇,他问:“你是搞珠宝的?”
“是的。”
“玉石方面有做吗?”他抽着雪茄,忽然问。
“有的。”
“那好,你帮我寻一块玉吧。”让她找玉,不过是想还她刚才救他的人情,陆临歌不喜欢欠别人的,口吻淡淡道:“这次来港岛找的玉都不行,没碰到喜欢的。”
林梦听他这么说,眼睛一亮,坐直身子,“陆少,你想找什么样的玉?”
“翡翠,要绿的,越顶级的越好。”下个月是老爷子八十岁寿辰,他想投其所好,“老爷子喜欢佛像,你若找到了,就雕成佛像给我吧。”
“要多大的呢?”
“这个看你能找到多大的了。”陆临歌说得很随意,反正到时候做出来他不满意,也会买的,毕竟他本来就没放太多期待,不过是为了还人情而已。
“好,那请您给个名片,到时候如果有适合的,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陆临歌从口袋里拿出张名片,“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找到了,就打我这个电话吧。”
“是是是……”林梦伸出上手接过来,心花怒放。
看到林梦这样,侯佳音忍不住开始想,原来这就是人脉,在自己没别人强的时候,适当当孙子关心一下对方,以获取一些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晚上,侯佳音在床上看关于玉石的书,有些看不懂,就拿了书去书店找何庭羲。
玻璃门后,何庭羲坐在门口的收银台前,拿着些侯佳音看不懂的图纸在看。
而玻璃门前挂着一块休息的牌子。
侯佳音推门进去,听见何庭羲用一种很冷的口气说:“不营业。”
“是我。”她说了一句,坐在他对面。
何庭羲掀眸,轻笑一声,“怎么有空过来,吃晚饭了吗?”
“吃了,我觉得你们这间书店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几乎天天都不营业,这间书店,能挣到钱吗?就不会倒闭吗?”侯佳音提出自己的疑惑,天天挂着休息的牌子,就不怕倒闭?
“这间书点本来就经常不营业。”
“啊?那开来干嘛?”
“分享一些玉石书籍,还有展览一些名师画作。”
“……”侯佳音无话可说,“那按道理讲,这间书店不应该叫书店啊,应该叫展览会。”
“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他放下手里的图纸,折叠起来。
“你在看什么?”
“图纸。”
“六合彩?”她开个玩笑。
何庭羲收图纸的动作一顿,哭笑不得,“怎么可能?”
侯佳音笑笑不说话。
何庭羲将双手放在桌子,十指相扣,每根手指,都白白的,骨节分明,“怎么说?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
“有的。”侯佳音就像个虚心请教的好学生,翻开自己刚才在酒店看的那一页内容,“这书上说这最贵的翡翠是帝王春,但颜色又说它是紫色,那么它是紫罗兰翡翠吗?”
“是,但是是紫罗兰里面最高级的一个品种,属理论级翡翠,目前市面上找不到这个品种,因此有价无市。而如果只是高级紫罗兰,其价值并没有超过帝王绿,也超不过春带彩。”
“春带彩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