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您的女儿。”
“老爷,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中年男人收回视线,继续往外走。
这时,一声凄厉的女人声音响起:“孙寿,你这个王八蛋,你还铁头的命来!”
一个身着白色绸衣的女人发了疯一样冲了过来。
桑婶子立刻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女人刚刚碰到男人的衣角,便被他身边的家丁给桎梏住了,给狠狠推到了地上。
中年男人像是见到瘟疫一样拍了拍衣服,抬起头眼底带着嫌恶,冷声道:“真是个疯婆子!”
像是顾忌到什么,他扭头看了桑婶子一眼,还是忍下了一口气,踩上马凳上了马车。
马车绝尘而去,渐行渐远,直到完全的消失了踪影。
桑婶子收回了视线,迟疑了一会,还是去将李家媳妇给扶了起来。
“你这又是何苦呢?”
她给柳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低低的道:“你还是回去歇着吧。”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补了一句:“这自古民不与官斗……”
“婶子!”
柳娥一把抓住了桑婶子的手,急切又满眼希冀的问道:“我刚刚都听到了,那个黑心肝的他称许牧是许大人,许牧是做过官的对不对?”
桑婶子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了。
“什么做过官的,你听错了,许牧就是一普通老百姓……”
她要抽手,可无奈女人紧紧地抓着,怎么也抽不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
桑婶子有些生气了:“我们家和你非亲非故,不能因为我扶了你一把,你就赖上了,这说得过去吗?”
“婶子,我求求你,你就跟许牧说说好话吧!”
柳娥一把跪了下来,“我知道你们都不是一般人,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实不相瞒,这个孙寿他是我前头跟的那个男人,如果不是我供着他读书,他如何能做这天水城的县丞?可这个人他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不仅以七出之条休了我,他还吞了我的嫁妆,我的爹娘也是被他气死的,现在他还害死了铁头,这个人不是好人,你让许牧帮帮我,也当是为了这半坡村的百姓……”
话音一落,她便将脑袋往地上碰。
来来往往过路的村民都停下了脚步,驻足在这里。
“桑婶子,那许牧真的是当官的?”
“刚刚那位可是县太爷,我亲耳听到他喊许牧许大人,想不到这许牧如今这么有本事了!”
“阿娥也是个可怜的女人,那孙寿可不是个东西,要是许牧真有这个能耐,就让他帮帮咱们吧。”
门口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
桑婶子顿时有些头大,不停的解释,可耐不住这些人根本不听……
傍晚,许牧回来了,见到屋里几个年长的面孔,有些疑惑。
桑婶子将事情简单的提了提,他微微蹙了下眉头,找了个位置坐下,之后了解了来龙去脉,他还是将事情给应了下来,将几个乡亲好生生的送了出去。
桑婶子见他进门,满脸忧心的问道:“你真能替他们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