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来了。”
许牧看着她,喉咙堵住,艰难的挤出一抹笑:“我来看你了!”
桑婶子看着这两个人,心里叹了口气,将那些药材都放了进去,拿起扇子坐了下来。
顿时,苦涩的药汁味弥散在帐篷里的每个角落。
“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
许牧从衣服里将包裹好的杏仁酥和糖人给拿了出来。
“你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武玲珑看着男人讨好的样子,视线落在他手里的帕子上,抬手拿了一块喂到嘴里,杏仁酥很软很香,是她那日去天水城吃的长吉家的杏仁酥。
“原来你还记得。”
这是她来这里吃的最喜欢的一样零嘴了,比不得信武侯府和宁王府的大厨做的,可是却别有一番滋味,花生可香脆了。
“你喜欢的我都记得!”
武玲珑的手一顿,望着男人眼底的殷殷深情,眼睑的地方发青,下巴还有些青渣,显然这些日子他没有睡好。
是在担心她吧。
“许牧,你是个好人!”
如果元寒能有他待她的一半好,她就知足了。
可是这个想法一在脑海里闪过,武玲珑就愣住了,元寒这些日子其实待她已经很好了,为什么她会拿他跟许牧去比?
元寒是元寒,许牧是许牧,这是两个不同的人。
她喜欢的是慕容元寒。
武玲珑将手里的杏仁酥吃完了,便没再拿了,许牧将东西都包好,放在了她的旁边。
“玲珑,你还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我明天再给你带来!”
明天么?
武玲珑望着男人眼底的殷切和关心,红唇抿了一下,低低的道:“许牧,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许牧眼底的笑意滞了一下,他看着她,知道她在等的那个人不是他,可是,他却是不想让她每次都一个人的呆着。
有时他在想,到底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为什么她能一直无怨无悔的等着,等那个男人回心转意,甚至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玲珑,你想吃叫花鸡吗?”
“那是什么?”
武玲珑有些不解,看向男人眼底的得意。
“就是将鸡都弄干净了,采几个野生的果子,将汁水挤出来抹到鸡上面,用荷叶捆好埋在土里,上面堆上柴,点上火,再等上一个时辰,这鸡就成了,再从火堆里挖出来就可以。”
武玲珑很难想象这鸡从土里挖出来还能吃吗?不脏吗?
可这扫兴的话她没说,只是静静的听着,看着男人讲的眉飞色舞。
“我和李谈两个是从小没有父母,偶尔想吃点好的,就只能偷人家的鸡,每次被发现了都会被人打脱一层皮,可我两的皮厚,总是不得教训,弄的周围的邻居气得牙痒痒的,拿我们没有办法,说来也奇怪,每天早上起来,这家门口总会放着两个馒头,当时还以为是狐仙仙灵了,可后来知道是他们怜我和李谈年纪小,接济了我们一口,才让我们活到现在。”
“那后来你还偷鸡吗?”
许牧对上女人眼底的好奇,笑了笑,摇了摇头:“后来哪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