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献血,自己三十好几的人了,年轻的护士MM,拿出一个握力球塞给自己。护士MM好不容易等来一个献血的人,自然要好好招待,甜甜一笑:“要捏一下松一下,这样血流加快,就能缩短献血等待的时间。”
柴宗训握着握力球,听护士MM的话,捏一下松一下,心里还在念叨,这个护士妹子,怎么这么像自己梦中见过的一个叫辇儿的人呢。握力球怎么这么大,自己的手抓不过来啊。
柴宗训突然感到胸尖一痛,这护士妹子怎么在自己胸口上捏了一把。“哎哟一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做了个梦。
柴宗训睁开眼睛,在烛光照耀下,辇儿香鬓如云,两颊绯红粉面如桃花,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就如要滴出水来,嘴微张,正在喘息。
柴宗训大骇,辇儿怎么会到自己床上?尖儿正趴在两人身上,睡得死死的,因而辇儿便到了自己怀里。
原来辇儿知道自己快回草原,以后就和自家小妹难以见面了,想多陪陪自己妹子,于是也躺到床上,一起聊天,准备等妹子睡了再回自己床上,谁知道,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尖儿睡相不好,本来睡在中间的,半夜过后,竟然变成了睡在两人上面,睡梦之中,发现有人居然在自己胸前乱摸,惊醒过来,发现王爷的手居然伸进了自己的肚兜。可是摸得好舒服呀,于是在辇儿的默许之下,一发不可收拾。
辇儿见柴宗训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想“哎呀,被发现了,自己以后怎么见人,赶紧装睡,否则怎么解决这尴尬。”于是闭着眼睛,开始装睡。既然自己睡着了,以至于柴宗训的手还在肚兜里,就没法叫他拿出来了。
柴宗训见辇儿这样子,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既然辇儿装鸵鸟,把头埋进自己怀里装睡,那就怪不得自己了,于是两只手……
……
一日之间,在朝堂死了两位大臣,其中一位还是帝师,御审被皇帝叫停,所有人都陷入观望之中。其实在明眼人心里,已经知道了结果,那就是柴宗训谋反案已经过去了,至于会不会追究他逼死帝师之罪,就看他造化了。
柴宗训带着刘管家,优哉游哉的来到左藏库,自从洗脱了谋反的罪名之后,变得一身轻松,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该自己讨债的时候了。柴宗训正好亲自去调查左藏库,以验证自己的猜想。
汴京城正中央,自皇城宣德楼笔直向南,是一条宽阔御街,路两边立着两行红色漆柱子,护住中心御道。因左藏库失火,现已经被禁军戒严,严禁人马经行。柴宗训行了两里多路,没有一个人影。
左藏库就位于御街和南门大街的交叉口。路两边又各小桥,以供行人通过。下面是御沟水道,水中种满了莲荷,岸边新种上的桃李梨杏,虽然花期已谢,却也是郁郁葱葱。左藏库两边种着松柏,已是墨绿,浅雾笼罩中,透出一股森穆之气。
负责调查左藏库失火一案的是王溥,他做为宰相,兼着刑部尚书一职,本来不需要他本人到场的,得到消息,知道郑王要亲临现场,便早早的就在门口迎接,以表示自己的重视。
王溥穿着大红官袍站在前面。后面一人身穿绿锦官服,五十来岁,身形很瘦小,他名叫刘明,担任户部的度支员外郎。他身后紧跟着一名年轻的文吏,背着一个藏青色布书袋。再后面站着一排负责查案的六扇门捕快。六扇门是由刑部培养,为稽查江湖人士参与的案件而成立的,里面全是年轻人组成。
王溥领着柴宗训来到一座高大黑漆木门前,门两边数百步长高墙由青砖砌成。因失了火,听说损失惨重,所以现在每隔十步,就有一名执枪的士兵守卫。这便是汴京的左藏库,主管部门是太府寺,天下税收钱财都放在这里,是为国库。
王溥是奉命来调查左藏库失火之案。一群人才到门前,几个人从大门左边的一扇小门中出来迎接,为首的也穿着绿锦官服,矮矮胖胖,四十来岁,是左藏库总库监孙回,早就接到命令在这里等待朝廷查案。
自那日左藏库失火之后,左藏库便已封存,等待勘查,大门上面贴上了刑部的封条。整个左藏库坐东朝西,大门面向御街。
王溥撕掉封条,命门边的几个侍卫一起推开高大的门扇。
柴宗训一眼望过去,印入眼帘的是一条笔直甬道,有三米多宽,深约近三百米,铺着青石砖,一直通到东面墙。甬道将整个布局隔成两半,两侧都是青灰院墙,每隔几十米就是一扇黑漆的院门。浅雾中,一片空落落、冷森森,柴宗训不禁身起鸡皮疙瘩。
柴宗训跟着孙回,朝里面走去,地面生满了乌绿霉苔,踩上去十分湿滑,一阵潮霉之气扑鼻而来,看来这里建筑年代已经很久了。孙回一边走一边介绍情况:“左藏库按照用存物不同,每一物存一院,这一院是粮库,这一院是布匹库,这一院是……,本来每一院都安排士兵守卫,还有士兵巡逻,自从起火后,就把人撤出去了,全库封锁。”
柴宗训闻着火炭味越来越重,来到了那间失火的库房院落,门上的锁,明显有撬开的痕迹,和王溥对视一眼,从王溥的眼神中得知,他也发现了蹊跷。
孙回见两位大人盯着那锁看,一拍脑袋回答道:“因这是钱库,所以管得比平时更严,钥匙分属三人保管,我一把、户部一把、钱库分监一把,要三把一起,才能打开大门。分监的小李,那日已葬身火海,救出来时已经烧成一堆煤炭,连他父母都认不出来了。”“这撬痕是因为当日失火,火情紧急,士兵便撬开门前去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