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尖儿见柴宗训这么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拉耸着脑袋,紧紧握着柴宗训的手却越捏越紧。
“其实你不亲我,我也会帮你的。”柴宗训本来就是来买仆人。“不知你们姐妹两个身价贵不贵啊?”
“姐姐是二千贯,我是五千贯。”尖儿红着脸小声的说,毕竟这可是天价了。
“为何你比你姐姐贵这么多?”柴宗训不禁好奇起来,难道小女孩比姑娘还值钱?五千贯可是相当于后世的五百万了。
“你放心,我爹很有钱的,我找到我爹了就叫他还给你。”
柴宗训见尖儿急忙向自己解释,生怕自己嫌贵不买了。
“你凭什么知道我就有钱买的起你?”“我钱不够,就买你姐姐,叫她陪我睡觉,岂不快活!”
“我也可以陪你睡觉的。”尖儿一急,也脱口而出。说完又发现自己说得太下贱了,赶紧低着头。
柴宗训看尖儿都快把头埋到胸口了,羞答答的闭着眼睛,脸上红晕蔓延到脖子耳后,煞是诱人,看得柴宗训血脉偾张,真是个小美人胚子,长大之后绝对倾国倾城。以后自己带着美人作伴,城管营护卫,马车后装满钱物去游历大宋,真是一场想走就走的旅行啊。逍遥王爷不就是这么活的么。
刘公公一直瞧在眼里,此女比元春迎春还机灵许多,自己也对这女孩满意,给殿下当个婢女正好,而且还跟殿下同龄,也可做个玩伴。谁不想红颜作伴,只恨自己当年一狠心切了啊。
“公子,这女子性子素来泼辣。让老身将她带下去好好管教一番吧。”不知何时,这老鸨居然进去了,对这男子谄媚。
“不急,本公子就喜欢慢慢磨她的性子,慢慢的把她逼入绝境,等她求我,这样才有情趣。”男子发出淫荡的声音。
“快救救姐姐。”柴宗训被尖儿摇着手臂。便对刘公公使了个眼色。
刘公公思维敏锐,早就知道殿下是想把两女收下。还不待柴宗训出口,便自己一脚把门踢开。朱希亮和李四光听见响动,在隔壁窜门而出把柴宗训护在中间。
“什么人?”屋里男子听见响动转过身来。
“呀,鬼呀。”尖儿一声尖叫紧紧抱着柴宗训的腰却不敢松手了。
柴宗训闻到尖儿白皙细幼的身体上散发出的梅香,早已醉魂酥骨,一颗心不争气的怦怦跳动。自己身子才七岁,心却三十几了啊。
待柴宗训抬头看那男子。也是吓了一跳,只见这人眼睛都快被那张脸挤得看不见了,原来脸是肿了,挂着浓水,就像剥了皮的猪肉,在烛光的照耀下,比猪八戒还恐怖,难怪被尖儿认为是鬼。
这不就是昨天被打肿脸的王赖子吗。
而王赖子见了柴宗训也像见了鬼一样,魂不守舍。
“郑王殿下也好兴致啊,夜里也来逛教坊司。”王赖子给柴宗训作了个揖,由于缺了牙,说话有点不清晰。
柴宗训皱了下眉,王赖子这么说明显是想给自己招黑,一个亲王夜不归宿逛青楼,这被传出去,估计也是一段流传市井的段子了。
“这女子本王要了。”柴宗训松开尖儿,用手指着这名被王赖子欺负的女子。尖儿扑过去紧紧抱着姐姐。
“殿下,这教坊司可是朝廷的衙门,女子发卖自有朝廷法度。”
“有何法度?说来听听?”柴宗训听后却笑了,没想到被一个泼皮来教自己要守法。
“嘿嘿,这法度还是你父亲,先皇在世时定下的《大周邢统》”
“看来你是不打算放手了?”柴宗训也暗自佩服王赖子的勇气。
“先帝规定的东西,谁敢改?就算是殿下要买这暖床女子,也要等教坊司发卖了,再出价购买。”
“那好,我们到时候看到底是谁钱多。”
“那我就预祝殿下抱得美人归了。”王赖子转身下楼,却到对面的百花楼寻快活去了。心里却想着,这小子还是嫩了点,女子正月十六发卖,自己正月十五晚就在这等着,一过午夜就把人买下来,然后藏匿起来。他找不到自己,陛下那边又逼他就番,只要他出了城门,自己就高枕无忧了。
“说说怎么回事?”柴宗训寒着脸问这老鸨。
“殿下恕罪啊,我也是迫不得已,要不殿下今晚就带他们走吧。”老鸨噗的一声跪在地上求饶。
“你当本王傻啊,这王赖子点破我身份,又拿父皇的《大周邢统》来压我,就是等着本王犯错,最后落得天下皆知。”“说说这发卖怎么回事?”
“回禀殿下,正月十六一早,教坊司有一批女子发售,价高者得。可这王赖子的姐夫就是刚上任的礼部尚书,而我教坊司是归礼部管,县官不如现管,别人不敢跟王赖子竞价,他这是逼殿下出高价啊。”
“不知尖儿和这位姑娘是何价?”柴宗训知道这教坊司正常管教人的手段,所以也不追究老鸨要带姑娘去管教了。
“尖儿?你说的是燕燕吧?辇儿姑娘两千贯钱,燕燕是司礼大人亲自定的价,五千贯钱。说燕燕姑娘不需培养都能成为最少十届花魁。”
没想到这司礼大人也颇有眼光,也这么看好尖儿姑娘。
把人都打发出去,朱希亮和李四光又回去温存之前的女子了。刘公公又不敢走远,便站在门口候着。
“说吧,怎么回事,你叫燕燕,对不对?”柴宗训见人都出去了,便问起尖儿来。
“她叫燕燕,乳名才叫尖儿,只有我家中之人才知道这乳名,没想到她却告诉了你。”女子怕柴宗训恼尖儿,便出口解释道。
柴宗训这才仔细打量起这姑娘。才十四五岁左右却也是一个美人:峨眉较淡,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略施薄粉,也是绝美,但却秀娴清雅,还带有一丝英气。身穿一套宝蓝色衣裙,把略微发育的身子盖住,却更显得身材线条分明,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脚上穿一双紫红色缭莲鞋。难怪这王赖子这么猴急。
女子见柴宗训打量自己身子,知道此人便是自己以后的主人了。也脸红起来,施了一福,濡濡道:“我叫辇儿,是尖儿的姐姐,谢谢殿下救命之恩”
“给我说说这发卖是何事?”柴宗训也想多了解一点发卖的规矩。
“这教坊司的女子大多是犯官被抄家之后的家眷女子和丫鬟。如果年纪大了或者姿色平平的,就安排扫地做杂活,或者卖给有钱人家做奴婢。”“稍有姿色的便会培养成妓,有官妓、营妓。或者卖给别家青楼。”“年纪小且有潜质的也会悉心培养。待到来了初癸便要开始接客,或者发卖了。”
辇儿红着脸,显然自己才来了初癸不久,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发卖了。这时代女子来了初癸便算成年了。
“你刚才说了要买我姐陪你睡觉的,还答应让我也陪你睡,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尖儿的一句话,让柴宗训和辇儿都闹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