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蛊竟然主动寄居在未央体内了,也就是说,美人蛊认未央为主了。
它和痋王恩爱了十年,今日倒是分离了,看来是真的看上了未央。
叶舒还是很高兴的,自家的女儿得到了美人蛊的认可,看来潜力不错。
不过央依不太乐意,她愁眉苦脸,不愿女儿以后修蛊术。
“都是缘分,一切随缘吧。”
叶舒笑道,弥芽子也安慰央依:“女儿这么迷人,有蛊防身也好,你看她的眼睛,多漂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央依只得点头,蹲身抱紧了未央。
未央一副懵懂的样子,她年纪尚小,又没有了解过蛊虫,自是一无所知。
几人在村庄里吃了饭,晚些时候才离去。
未央在桥上看着叶舒三人离去,久久没动。
翻过了大山,三人重新回到了圣灵教盆地。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仿佛有骇人恶兽一般。
村庄空地上升起了篝火,教徒们载歌载舞,为叶舒庆祝。但喧闹的声音赶不走压抑,这里的人都仿佛带着面具而活一样。
三人回到盆地,心情也压抑了起来。央依和弥芽子甚至很紧张,害怕教主出现。
叶舒低声一笑:“别慌,圣灵教没有几天活了,等着吧。”
帝都必定有大动作,白绫可以追踪自己的位置,圣灵教的位置已经暴露了,只需要等高手前来剿灭。
“央依,你回去休息吧,我和叶公子去应付一下教徒,他位高权重,总得露一下面。”
弥芽子开口道,很是老道,打算配合叶舒演戏了。
央依嗯了一声,自己往石屋走去,她不再是圣女,也不想再露面。
央依走后,弥芽子就拉住叶舒的胳膊笑道:“叶护法,现在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了。”
她自然是开玩笑的,叶舒斜斜眼:“你还是这么浪啊,有话就说吧,我看你有很多话想跟我说。”
“你跟我过来,我有正经事跟你说。”
弥芽子收起了笑容,颇为严肃。叶舒跟她走,两人走到了一堆篝火后面,应付了一些教徒,然后坐下了。
“第一件事,央依还是干净的,啤咔这个人有怪癖,他迷恋央依,不舍得触碰央依,一定要央依自愿。”
弥芽子凑近叶舒耳边道,她似乎怕叶舒嫌弃央依。
叶舒翻了个白眼:“这就是正经事?”
弥芽子看他并不在意,又笑了:“第二件事,我也是干净的,啤咔没碰过我,但是我的蛊虫可就惨了,都快被蹂躏死了。”
叶舒哭笑不得:“行了行了,别说没用的了,没有别的事你也去休息吧,看你也挺累的。”
弥芽子见他如此,就不纠结干净不干净的事了,而是肃然道:“就你一个人来吗?你见过教主了吧?你打不过他的。”
叶舒沉吟道:“我还有援军,不过需要一点时间,这事你不用担心。我比较好奇教主,他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跟怪物一样?”
弥芽子是教主夫人,应该有所了解的。叶舒皱眉询问,弥芽子连连摇头:“我也不了解他,我甚至都没见过他,当年他把我抓入教中,就一直没管过我,我其实是个象征,象征着教主夫人。”
这样吗?
叶舒不解:“那你当初怎么怀孕了?”
叶舒看了看弥芽子的肚子,弥芽子噗嗤一笑,将衣服拉起,露出平坦的小腹。
“是因为我的蛊虫,教主赏赐我一只蛊,我取名叫大肚蛊,会让我肚子大起来,其实是大肚蛊怀孕了,每年蛊配之后,大肚蛊就会产下新的蛊虫,赏赐给教徒。”
弥芽子随口道,叶舒有点恶寒:“那你岂不是很惨?你是圣灵教的……蛊盅?”
弥芽子锤了他一下,媚笑道:“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大肚蛊情欲旺盛,不专一,它是蛊虫中的母种马啦。其实我没有跟教徒们瞎搞过,都是大肚蛊瞎搞,人家可还是清白之身。”
弥芽子很浪,比以前还要浪。
圣灵教的女人过得都很压抑,而且绝大多数女人都沦为了女奴,像央依和弥芽子,就算位高权重,一旦出现差错也会沦为女奴。
整个圣灵教,能保持清白之身的也就那么几个,现在几乎全在叶舒这一边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清白之身,我不会嫌弃,你安心吧,等灭了圣灵教,我会带你们走,一个都不丢下。”
叶舒认真说道,弥芽子明显松了口气,她最担心的就是被叶舒嫌弃。
“那我先回去了,央依一个人我不放心,你多在教中走动,获取信任,不可轻举妄动。”
弥芽子叮嘱后,欢快地走了。
数日后,圣灵教彻底安静了下来,教徒们也不庆祝了,各司其职,整日就是吃喝拉撒玩女人。
弥儿圣女随便挑选了两个最厉害的妖怪当护法,这样教中又是三大护法了。
那两个新护法是归丛城来的,还想挑衅叶舒,结果被叶舒一脚踹飞,屁都不敢吭一声了,教中依然是叶舒为大,教主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中央宫殿整日死气沉沉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叶舒等待帝都来人,相当无聊,他每日就是陪伴央依,或者去找女儿。
女儿总是怕生,一双秋瞳中蕴含着害羞和慌张。
不过叶舒去得多了,女儿就愿意开口了,脆生生的,像是小溪流淌一样。
“先生,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未央并不习惯叫叶舒爸爸,而是叫先生,估计是村里的妇人教的。
叶舒并不在意,很宠溺地跟未央讲外面的世界,让未央心驰神往。
“先生,为什么我的眼睛跟别人的不一样?”
“因为你天生就与众不同,你的眼睛会带来好运的。”
叶舒当起了哲学家,看着女儿那一双带着碧绿色彩的眸子,相当喜爱。
这一双眸子,足以迷倒万千了。
时间飞逝,眨眼间就过去了半个月。圣灵教的压抑不改以往,连叶舒也开始心浮气躁。
那宫殿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黑气,让人烦躁,叶舒心情也变得容易暴躁了。
其余教徒整日沉迷女奴,发泄着精力,把自己变成了行尸走肉,但叶舒不同,他很正常,也因此越发难熬。
这种情况下,帝都的大动作终于来了。
这一晚,叶舒在石屋打坐静修,他不得不以道术压下烦躁。
后半夜,脚步声骤然响起。
如同军队的步法,从四面大山挤压过来。叶舒猛地睁开双眼,透过窗户看出去,能看见东边的大山中,树木摇晃,众多黑影踏木而来。
“终于来了。”
叶舒长呼一口浊气,眼中精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