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您给评评理。这事儿能怪我么?”阎埠贵有点不服气。
“怪不怪你,我不好说。但是最近你最好低调点。附近对你有意见的人很多。”王主任看着阎埠贵,多少有点鄙视的意思。
“王主任,您这是来看房子的?这三间房子,您打算怎么处理?要不,我帮您找人租出去?您放心,我会让他们按时交房租的。”
阎埠贵看着傻柱屋里有人在忙活着收拾,就知道这房子估计要收回去了。
“现在有规定,所有的租房都要统一租住。私人不可以出租。另外,这房子已经被轧钢厂包下了。你还是少打点投机倒把的主意。”
“王主任,瞧您说的,我哪有那个胆子投机倒把呀。我就是想要热心的帮忙一下。”阎埠贵讪笑了一下。
王主任看了他一眼,没有再搭理他。
“秦淮如,听说你进厂了?还是采购科。你看,我们家老三这岁数也不小了,还没个事做。你能不能帮忙问问,你们那还要不要人?”
阎埠贵看了一眼李多鱼,却对着秦淮如开口。
他知道这事儿找李多鱼更好一点,但是他也知道李多鱼不好说话。他就打算曲线提一提。毕竟秦淮如在院儿里也算是个好儿媳,好媳妇的名声。
女人呀,多少都有些心软。
“我是接的贾东旭的工位。你要是着急让解旷出来工作,那你要不也向贾东旭学习一下,你那扫厕所的工作,应该也有人顶替了。”
秦淮如提了个不错的建议。
“像贾东旭一样?”阎埠贵这才听明白,这女人是让他去死呢。
“你……你这就不对了。”阎埠贵气的不轻,那个乖巧的小媳妇哪去了呢。
“阎埠贵,你是不是脱离群众太久了?现在可以好好体会一下,普通群众的艰苦奋斗和劳苦辛酸了。”
阎埠贵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多鱼怼回去了。
“另外,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谁也不是该你的欠你的。你说让你拿钱送礼,请客吃饭,起码也要有点求人办事诚意。”
“不说五体投地,起码的,你要是噗通往地上一跪,砰砰砰的来三个响头,一般人怎么会拒绝你这份诚意呢?对不对?毕竟招人嘛,招谁不是招。”
李多鱼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教着阎埠贵人情世故。
阎埠贵想着,这每个人的脾气不一样,想要的自然也就不一样。
有人贪财,有人好色,有人喜欢掌控,自然就有人喜欢高高在上。
他也没多犹豫,走到李多鱼身前就噗通跪倒了,砰砰砰,三个响头。
这是真磕,脑袋撞石砖上,那叫一个响。
“李多鱼,求你帮我家老三安排个工作吧。”有些迷糊的阎埠贵,抬头对着李多鱼说道。
“我帮不了。”李多鱼直接摊了摊手。
别说阎埠贵了,就连秦淮如和王主任都惊呆了。
那话听着怎么都是让阎埠贵跪地求人的意思,结果你说帮不了。
“什么意思?”阎埠贵有些懵了。
我这都跪下了,头也磕了,你说帮不了。
“就是帮不了的意思呀。我一个普通群众,自己还没工作呢,天天靠媳妇的工资养活一家子,我上哪儿给你安排工作去呀?”
“我真做不到呀。”
李多鱼也很无奈的说道。
“你和轧钢厂的领导很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么有人脉,怎么可能安排不了一个工作。”阎埠贵怒了,这不是耍他么?
“人脉?我只有大动脉。我真帮不上。”
“你帮不上,你让我跪下?还给你磕头?我年纪一大把了,你耍我呢?”
“我就是打个比方。求人要有诚意,比如说磕个头什么的。一般人拒绝不了,但我不是呀。”李多鱼笑着说道。
“王姨在这呢。你让她说说,我有说过,让你给我磕头了么?”
“这个真没有。阎埠贵,要不你先起来?”王主任很配合。
人家也确实没说。
“李多鱼,你个混蛋。”阎埠贵爬起来,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动手了。
气不过,他也只能回家了。
“你咋那么坏呢。”秦淮如伸手拍打了一下李多鱼。
“咳咳,你们先去忙吧。我带人先整理一下这边。该修的修修。”王主任轻咳一下,提醒一声。
大半天呢,你们也不知道注意点影响。
秦淮如反应过来,转身就走了,回家。
“王姨,您忙着。我先回去了。有事您找人喊我一声就行。”
李多鱼哼着小曲儿回家了。
阎埠贵趴在中院儿门口,还盯着呢。
“狼狈为奸,男盗女娼,一丘之貉,同流合污,串通一气,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阎埠贵不愧是文化人,嘀嘀咕咕的都得用成语。
“小兔崽子,你个死全家的玩意儿,就当提前给你上坟了。老子回去再给你烧点纸。”他看着李多鱼逐渐消失的背影,骂骂咧咧。
一直到李多鱼回了后院儿,他才跑回了前院儿。
这个亏,吃的有点太哑了。
越想越气,阎埠贵回家就翻出来火盆,给李多鱼烧了几张纸。
纸上还写着好几排的字,李多鱼的住址,还有名字。
在传统封建迷信之中,这叫写邮包,一般是烧纸给过世亲人的时候,写上生辰八字和名字,方便在下面的人领取的。
他不知道生辰八字就是写了他家的住址,就是想诅咒一下,李多鱼早死。
“当家的,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咋还烧上纸了呢?下面给你托梦了?缺钱花了?那你也不能烧作业本呀。这不是糊弄鬼呢嘛,他们也看不懂。”
三大妈看着阎埠贵烧纸,还念念有词的样子,还以为他给下面送钱呢。
“你懂个屁。那鬼差认识就行呗。人家不仅认识汉语,还会洋文呢。要不这洋鬼子死了,咋抓的?”
阎埠贵还振振有词。
“咋了?当家的?谁惹你了,这么大的火气?”一起过了半辈子,三大妈能看出来,这老头有火气呀。
“还能是谁,还不是那个不生儿子,烂根子的李多鱼。他个生儿子也没屁Y的,他竟然提议取消了我们管事大爷的职位。他还逼我给他跪下磕头。”
“我告诉你,要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那个一瘸一拐的废物,我能忍辱负重么?我得有多大的责任心,才能给一个小畜生跪下?就是为了那个只会混吃等死的大废物。”
阎埠贵绝口不提被人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