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咯噔,这根月老红绳,是前世,父母亲留给我和路萧毅的定亲礼物。
怎么办?
这是要再说另一个谎言的节奏吗?
半晌等不到我的回答,冥城锐利的血眸睨了我一眼,“难道这些天,你去见那该死的异族通灵师了?!”
“没……”我欲辩解,却不想被他扼住下颌的手猛然一推。
“砰!”
我整个人撞到冰冷的镜面上,额头传来疼痛感。
“赵梦心,你最好别对我撒谎。”冥城冷冷说完,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
看着前后反差太大的冥城,我整颗心悬起来,一把揪住系在手腕的红绳,欲将之扯断,可是,却越扯越紧。
紧得将我的手腕勒出一条血痕。
冥城冷酷的盯着我的动作,点了点头,阴暗不明的声音道,“期间,难怪我找不到你,看来,你被他动过了。”
“没有!”我立马脱口而出这句话。
是真的没有被他动过。
冥城嘲讽的哼了一声,“真的没有么?”
“真的没有,没有!”我摇头再三强调,却不知道,他手里何时多出了一条血红色的蜈蚣。
他还想将可怖的蜈蚣放进我的下腹位置?
我感到又害怕又慌张起来,贴在镜面的身子正在不断往后挪动。
“冥城,你听我解释。”我双手扶着镜面,匀称的双腿一步一步后退着。
他阴鸷的盯着我的下腹,又移到我脸上,微眯起眼,“解释无效,有没有被别的雄性碰过,只有这条雄蜈蚣最清楚。”
雄蜈蚣?
他身体里的那一条?
“不行!你别这样。”我一想起上次那条雌蜈蚣,都觉得毛骨悚然,心有余悸,现在这条雄的,岂不是更加令我疼痛。
“行不行,我说了算。”语毕,冥城长手一拽,将不停往后倒退的我紧紧拽死。
“冥城,你冷静点,你这样……”
“嘶。”
刺耳的声音传来。
我只觉臀部一凉,小裤被他半透明的手一把拽下。
与此同时,那条血红蜈蚣已经爬到了我的大腿之间。
一阵冰凉微麻的感觉袭来。
“哇啊!”我惊叫出声,修长的双腿忙不迭胡蹦乱跳。
一切迟了,血红蜈蚣以迅猛的急速爬进了我的下体内。
紧接着,钻心刺股的疼痛袭遍下身部位。
我疼得咬住唇片,似乎下腹要被一股可怕的力量钻出一个巨大的血洞。
“……呃,疼……”我楚楚可怜的双眼盯着自己的身体,两手拽住了冥城半透明的手。
“让它出来,求求你……冥城……我受不了……受不了。”那种钻心刺股的疼痛,比上一次还要强烈。
我真怕我会受不了突然死掉。
冥城冷冷地漠视我,“结果还没有出来以前,这东西是不会自动爬出来的。”
“我没有跟路萧毅……”他让我说多少次,才会相信我呢?
“老婆,别怪我,我现在,只相信事实。”冥城抱住了我已经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被他抱到旁边的沙发上躺下,他挺直身躯,静静等待所谓的结果。
我整个身体都不好过了,小手抓住真皮沙发上的抱枕,蜷缩在沙发的角落。
“冥城……我真的受不住了……”我几乎哭出声去哀求他。
都怪这根该死的红绳,它怎么解都解不开。
“受不住也得受,我不允许我的女人做过背叛我的行为。”冥城眼里刚才的温柔,已被可怖的占有欲覆盖。
“这样下去……我会死掉的……”我口齿不清的挤出字,眼角有泪暗涌。
他还是没有改掉,可怕的疑心病。
“有我,不会让你死。”他面无表情抽出一根香烟,点燃。
望着徐徐飘渺的烟雾,我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滚下,一定要咬牙挺过去。
我坚信,自己是清白的,那只该死的血蜈蚣很快就会出来了。
我默默安慰自己。
可是,接下来的坚信,被爬出来的血蜈蚣一下子击碎。
因为,血蜈蚣的身体,全部变成了黑色的。
冥城拈起蜈蚣,眉头一皱,将它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叭!”
望着摔死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蜈蚣尸体,旁边还有流出的黑色液迹,我心下一憾,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赵梦心,你竟敢骗我?!”愠怒的低吼从冥城喉间迸出,一道充满杀意的眼神向我脸上扫来。
我脸色猛然一僵,用抱枕护在自己胸前。
“我没有骗你。”我壮起胆子说出实话。
可是,声音毫无底气。
我真的不明白,明明没有被路萧毅碰过身体,蜈蚣的颜色怎么会变黑?
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冥城磨了磨牙,垂在两侧的手气得发抖。
“砰!”一个凶猛的拳头打在了沙发前的茶几面。
下一刻,我被一只大手轻而易举提起来。
“说,你对他是不是余情未了?”冥城将我的脸拉近他,森冷的气息吐纳我鼻尖。
我摇了摇头,“没有。”
“那血蜈蚣怎么会变成黑色?”他此刻的眼神,似乎要将我吃掉般,凶狠得厉害。
“我怎么知道?”它要变什么颜色,是我能控制的吗?
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对路萧毅还存有眷恋之情。
“不说实话是么?!”冥城手指一动,我被他重重丢在了地板上。
屁股正好坐在了死蜈蚣的旁边。
我吓得连连往后挪动身体。
一只穿着澄亮皮鞋的脚踩住了我撑在地上的手。
“绿色蜈蚣,代表你被其余雄性碰过,红色表示身心专一,黑色,表示你灵魂出轨,喜欢上别的雄性了。”
冥城解说完,踩住我手的脚用力。
我被他踩得生痛,“我没有喜欢上别人……”
“闭嘴。”他冷冷打断我的话,修长的脚一抬,离开我的手,却一脚无情地踹在我的小腿上。
“……”我疼入骨髓,双手抱住了被他踹到的小腿。
“怪不得不许我对外宣布,你是我的女人。原来,是怕那废物通灵师伤心呢。赵梦心,可真有你的,过了二十年,你仍旧戒不掉前世对他的痴情……”冥城苦涩的嘲讽,一双鄙夷的目光盯着我受伤的心口。
我被他似看垃圾一般的厌恶眼神瞅得浑身发怵,明明不是他说的那样,可是,我现在用什么能证明自己,根本就没有对他以外的其他雄性动过心?
“冥城,你先听我说。”我强忍疼痛,咬着牙关,从地板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