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记了一切烦恼,而他也不再是追兰王,他们的周围再没有那些纷纷扰扰。
林邪将怀中的人抱紧了一些,倾衣将头埋进他的怀中蹭了蹭,感受着他身体的温暖,只听林邪迷迷糊糊之间竟然低呢了一声:“蓝麟……”
倾衣此刻的心一冷,整个人似僵住了一般,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熟睡在侧的人,他终究是心猿意马了。
这是倾衣内心最害怕的事,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并不敢承认他内心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但他的心终究是不会骗人的啊!
倾衣闭目落泪,静默无声。
天蒙蒙亮的时候,神庙外突然冲进来一帮人,林邪与他们展开搏斗,可无奈要顾及倾衣,林邪不敌,最终将二人被他们擒住。
林邪大怒,斥责道:“是不是蓝麟派你们来的!这家伙果真是出尔反尔!”
“林邪——”
“倾衣,你们快放了她,放了她——”
林邪怒吼,内心恨极了蓝麟,他早就猜到蓝麟绝不会轻易放他们走的,他只是在戏耍他们罢了。
只听得神庙之外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林公公,不是陛下让我们来抓你的,是皇后娘娘!”
走进来的人正是当日海上行刺的长思。
林邪瞪目,看向了长思。
长思勾唇一笑,然后眯眼道:“想不到吧林公公,我们又见面了!”
随即走进来的是战国夫人和她的男宠墨琴,二人看向屋内被擒的二人。
墨琴对战国夫人道:“夫人,夜浓皇后派人从宫中送出消息,说林邪带着追兰王的妃子逃出了王宫,必定会乘坐今早开往离国的商船离开,让我们前来捉拿他们,没想到果真让我们在港口附近找到了他二人!”
战国夫人笑道:“林公公,没想到你还真是厉害,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果真与追兰王的妃子有染!依蓝麟的性格,他该活刮了你才对,他能放你们走,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呢!”
长思勾唇冷笑道:“若不是蓝麟心软,放他们一马,他们也不会被我们擒住,成为对付蓝麟的筹码!呵呵呵!呵呵呵!”
随即,林邪和倾衣被他们抓回了战国府。
囚牢之中,长思趾高气扬地看着阶下囚,笑着道:“林邪,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蓝麟对你那么好,你偏要做些令他伤心的事,呵呵呵!呵呵呵!”
长思说完,一脚踢在了林邪腹部,然后转身道:“不过你做得好!我就是要蓝麟尝尝这种被最爱的人无情伤害的痛苦,他以为谁都是长亭,谁都会心甘情愿的对他好!世人都想算计他,也只有我那个傻哥哥才会那么对他好……”
长思说完,半蹲下身,看着林邪道:“林邪,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哥哥的替身罢了!”
看着嚣张的长思,惯会气人的林邪冷笑道:“那又怎么样?你想成为他的替身,蓝麟还不愿意呢!”
“你——”林邪的话踩到了长思内心深处的痛处,他一巴掌狠狠打在林邪的脸上。
若不是这张脸,他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打心眼里痛恨林邪,想要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若不是他还有利用价值,被战国夫人阻挠,他早就已经杀了林邪。
林邪又踩了长思痛处一脚,笑道:“你该知道蓝麟爱的人是我!你想蓝麟爱你,下辈子吧!”
看着林邪那张得意洋洋的脸,长思恨得咬牙切齿。
他冷笑一声,看着林邪道:“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蓝麟真对你那么专情吗?呵呵呵!事到如今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知道烟火大会那晚,蓝麟他对我做了什么?”
林邪皱眉,回想着烟火大会那晚的事,看着长思眼神之中诡异的笑意,便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长思勾唇一笑,然后道:“那晚我们共赏天灯,共赴巫山,难舍难分,这些……他没有告诉你吗?呵呵呵!你以为对你一心一意的人,其实他也可以和别的男人上床。”
长思说到这儿,狰狞地笑了起来,又道:“他可是追兰王,风流成性,你还真当他是痴情种啊!只爱你一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够了——”
林邪握拳怒斥,胸口起伏不定,强制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人类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拥有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一旦失去却又觉得心痛不已。
对于蓝麟的感情也是如此,听说蓝麟竟然和长思在一起风流快活过,林邪心头竟然涌上一股醋意。
长思此刻的话似乎深深刺中了他心中的痛处,让他无名火起。
长思看着林邪生气的模样,笑着起身道:“哎——可惜你还以为你当真在他心中如何的了不起,如何的重要!也不过是他发泄情欲的工具罢了!”
然而,长思的话还未说完,已经被林邪从身后狠狠捅了一刀,林邪动作利索,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他拖拽到了地上,又是狠狠往他肚子上补了两刀。
长思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林邪反杀,只怪他太过大意轻敌。
林邪早就趁机打开了手中的铁链,只等待时机逃走,他见长思深夜独自前来造访,想要羞辱自己一番,便看准了时机,趁他转身不备,一把夺走了他腰上的匕首,将其反杀。
随后林邪又换上了长思的黑色软甲,用白色锦帕捂住口和鼻,大步流星地走出囚牢,对外面看守之人喝道:“战国夫人命我前来带走倾衣。”
“是——长思统领!”
林邪本来就与长思长得又几分相像,二人身高又差不多,他将口鼻蒙住,烛火昏暗之下,狱卒确实难以察觉他是假的。
长思又道:“里面的犯人已经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现在人已经晕了,不必管他!”
“是。”
那两名狱卒刚才听到动静,本来还想先去瞧瞧林邪,见长思如此说,便也不再多想,急忙拿了钥匙,就带长思去关押倾衣的牢房。
来到牢房之中,林夕看到了倾衣,倾衣正一头雾水,只见走进来的长思突然动作敏捷的结果了二人的性命。
倾衣大惊,只见长思拿下了掩在脸上的白色锦帕,正是林邪。
“林邪——”
倾衣大喜。
林邪快速替她打开了手铐,倾衣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激动地道:“我还以为我们没机会再见了!”
林邪道:“趁他们没注意,我们先离开战国府再说!”
林邪假装押解倾衣离开,看守监牢的门卫看到林邪蒙着锦帕出来,有些疑惑:“长思统领,这不是白天你们抓回来的女囚吗?”
林邪假装受了风寒,咳嗽了两声道:“咳咳,战国夫人要提审女囚,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语气严厉,门卫被吓了一跳,也不敢再去看他,急忙低头让路。
此刻夜已深沉,二人快速在战国府中穿梭。
府上负责值夜的侍卫看到林邪大步流星地走来,身旁还跟着一个女人,也并未多问。
毕竟林邪身上的这身衣服十分惹眼,乃是宫中御前侍卫的衣服,再加上他与长思长得相像,这群人只是看了个大概,就以为是长思了。
林邪和倾衣忐忑不安地走过,本以为可以安全离开之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道:“副统领这是要去哪儿?”
林邪心头一惊,他听出那人的声音,正是战国夫人身边的男宠墨琴。
倾衣吓得看了看他,他一把拉住倾衣的手,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
墨琴感觉不对劲,急忙追赶上去,再次问道:“副统领,为何着急离开?这……这人不是倾衣娘娘吗?”
林邪道:“夫人要提审倾衣,命我带她前去。”
墨琴点了点头,却见长思并未转身与他说话,心想这人是越发狂妄了,仗着战国夫人对他宠爱有加,就不正眼瞧人了?
他怒道:“长思副统领,你还真是越来越放肆,简直不把我墨琴放在眼中,别以为夫人喜欢你,你就造次,连说话都不正眼瞧人了么?我告诉你,她不过是图你新鲜罢了!”
墨琴边说着边走了过来,林邪心中正谋划着如何应对墨琴。
虽然他已经带着倾衣快速离开,可身后不远之处依旧有一群侍卫站在那儿,万一杀了墨琴,惊动了侍卫,到时候他们就难以逃出战国府了。
他在墨琴转身而来之际,已经快速用匕首抵住了墨琴的腹部。
墨琴一怔,只见暗夜中的长思抬头对他道:“墨公子,那就有劳你送我们一程了!”
等墨琴看清此人竟是林邪之时,不由吓了一跳,身上的一袭白衣在风中瑟瑟发抖,面色大变。
可如今林邪的匕首就抵在自己腹部,他不得不按照他的要求行事,转身带二人离开战国府。
林邪和倾衣挟持了墨琴,很快就乘坐马车离开了战国府。
墨琴被二人挟持出了战国府,黎明时分,三人来到了港口,战国夫人的商船已经靠岸停泊,登船的人已经陆续上了船。
林邪找来三件黑色斗篷给三人披上,又用绳子将墨琴的双手捆绑在了身后,在将匕首抵在了他的身后。
然后道:“墨公子,我们本无意伤害你,不过要劳烦公子你送我们一程,等商船回到离国,我们就放你回去!倘若你敢做什么手脚,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