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6年9月,朱寿镛和朱以潢前去拜祭鲁王。在鲁王墓前,朱以潢说道:“七伯,侄儿打算放弃推恩令,采用一种的新的体制,违背您的意愿,请恕侄儿不孝!”
朱寿镛瞪了朱以潢两眼,没有说话。
祭奠完鲁王,朱以潢向西望去,无边无际的大海波涛汹涌,亦挡不住人类的迁徙。征服大海并不能保证不被入侵,印第安人越过大海,人口众多,依然没躲过西夷疯狂杀戮。太平洋土着本是福建南岛人后裔,征服了广阔的太平洋和印度洋,却被西夷一个岛屿一个岛屿消灭。强大时不去征服敌人,敌人强大时就是你的末日,朱以潢沉思良久。
走出陵园,看到新兖州府百姓前来祭拜,被守卫挡住,其中有送鲜花的女娃,新任鲁王朱寿镛挥挥手,放大家进去。
朱以潢走到小女孩跟前。
“小女娃,汝为何在此?”
“奴家和表姐来拜祭鲁王,无鲁藩组织移民,奴家说不定6岁时,被姨夫卖到梨园还债,多亏移民,一年还清债务,过上幸福生活。”
“你是陈圆圆?”朱以潢脱口而出。
“敢问世子,如何知晓奴家名字。”
“汝生辰八字与弘栋很般配。”朱以潢心想,把你嫁给弘栋,吴三桂就不会再反了吧?
“可是当真?”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必栋儿不会反对,过两天媒婆就向汝姨妈提亲。”
待朱以潢说完,陈圆圆和表姐随着人群进入陵园。
回到世子府,朱以潢在前厅刚坐下,明珠递上茶水。
“夫君,看你好像有心事。”
朱以潢喝口茶,“知吾者,爱妃也,为夫做了一件大错事。”
“能否跟妾身说一说,说不定能帮到你,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明珠,你说莫卧儿原来少数人统治,粮食多的吃不完,大明每年可以采购大量粮食,现在多数人统治,他们自己刚刚够吃,大明什么也采购不到,大明是不是很吃亏?少一个国家养活大明?”
“夫君原来操这个事啊,妾身觉得大可不必如此。那个德里王国不就是少数波斯人在统治吗?大明只需去德里王国采购,或者稍微支持下德里王国,取代首陀罗王国。”
朱以潢眼睛一亮,想当年英国卖给太平天国米涅步枪鼓动农民起义,太平天国北伐消灭清军主力,要胜利时,英国组织列强和曾国藩围攻太平天国,就是怕多数人掌权,得不到好处。把大清打的稀烂无比,才能得到无数好处,甚至慈禧喊出“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
“德里王国与首陀罗王国分赃不均,矛盾重重。德里王国跟莫卧儿主力大决战惨胜,实力大损,要不然两个首陀罗王国亦不是对手。爱妃一句话令人醍醐灌顶。”
“妾身也是看大明周报看多了,才会不由自主想到这些。还有别的办法,第二,大明高价买首陀罗粮食,让首陀罗不够吃,像以前西夷和倭国对大明所做的那样,不过首陀罗人承受能力很强,两天一顿饭甚至要饭都不会造反,这个成功率太低。第三,想办法让首陀罗王国多数人变成少数人即可......”
“妙!”朱以潢听后思绪万千,只要视野开阔,女人和男人一样聪明,有时候考虑的更周到。
回到后厅,叫来李楠。
“弘栋已13岁,已到谈婚论嫁年纪。吾看中一女孩名叫陈圆圆,年纪相仿,你找个媒婆过几天给定下来,做平妻。”
自从来到新兖州府,忙于组建作坊,还没有功夫去郊区转悠。第二天,换上便服,带上亲卫,看看新大陆移民的生活到底如何?
郊区外。
朱以潢转悠到一户方姓老汉院子门口,方老汉坐在院子里抽旱烟,晒了满满一院子粮食。朱以潢和亲卫走上前去,仔细一看,这些粮食都有点发霉。
“老乡,这麦子已发霉,敢问放置几年?”
“四年,仓库角落漏水,没来得及晒,额看你有点眼熟。”
“大家都是老乡,眼熟也正常。你家这么多粮食,为何不卖掉?发霉多可惜,吃了对身体有害!”
“老乡你不知,额们当初在陕西时,能够吃上发霉的粮食,就谢天谢地了,拿出来晒晒,接着吃。其它庄园也一样,盖一座大仓库存起来,以防饥荒。”
“家里几口人?生活如何?”
“十口人,不愁吃喝,就是地种不过来,每年勉强种上400亩。养了二十头猪,五头耕牛,两匹马,三十头羊,还有鸡鸭鹅。”
方老汉领着朱以潢一行参观了自家的猪圈、牛圈、还有羊圈,马棚。
“吾听说泰兴研究中心,研制了好多农具,正在推广,有了先进的农具,一千亩田地不愁种。”
“那感情好。老乡,要不在额家吃饭,这就去杀羊!”
“老乡不用,吾等还有事情,以后尽量不要吃发霉的粮食,容易生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