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3年12月底,天不亮,兖州府城数十万人集合,前往莒县日照港。如此大的阵仗,吓坏了明珠和阿桂。
朱以潢早早来到校场高台上,吼道:“诸位,你们的任务是保护好三位藩王及一众人马,这次出动1200艘大船,100艘战船护航,运送20万移民,三支藩王2万人,由戚伟带队,出发!”
朱以潢亲自送三位藩王登船,折腾三天方才回来。
明珠和阿桂看了十几万人迁徙,吃惊不已,看来移民都是真的。二人来到泰兴王府求见朱以潢,王妃刘氏让红儿把二人领到后厅。王妃看到明珠眼前一亮,小姑娘十四五岁,鹅蛋脸,白嫩的皮肤,秀气的五官,走路姿态感觉出身不错。
“你们来王府做什么?”王妃刘氏问道。
“小女子金陵人士,父亲去吕宋马尼拉做生意被佛郎机人恶意设套,血本无归还倒欠一身债务,听泰兴王世子出海赚到银子,想借2000两银子还债,等小女子去新大陆赚银子再还王府。”明珠吞吞吐吐。
王妃心想,这女孩子条件这么好,不如给以潢做妾。让家丁搬出3000两给了阿桂和明珠。
“你过来走近些?”
明珠走上前,王妃刘氏看了看,觉得很不错。
“多大了?”
“禀夫人,14岁。”
“家里还有谁?”
“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夫人,小女子以后一定还您。”
“不用还,愿意来王府做丫鬟吗?五两银子一月。”王妃刘氏带着期盼。
“愿意!”明珠不想回家,也不想回金陵,在那里感觉不到温暖,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脱口而出。明珠留了下来,阿桂雇辆马车把借到的银子拉回金陵。
朱以潢这一段时间,什么也不用操心,老婆孩子热炕头,过了几天舒心日子。
看到王妃刘氏来上门,朱以潢忙出来迎接。
“孩儿拜见母妃?”
“看看这个女孩怎么样?给你添个丫鬟。”
“用不着吧?”
“奴婢拜见世子!”明珠赶紧行礼,害怕自己被辞退。
朱以潢看此女鹅蛋脸,桃花眼,让人怦然心动。不由想起李白的一句诗: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母妃,不要逼迫人家,这么小,怕是不合适。”
“奴婢非常愿意!”
......
而金陵那些商人侯爷们正商量打造大福船,出海探险,既然新大陆那么多金矿银矿,俺们也能捡,干嘛非得跟你朱以潢一路?你3000两、我5000两、他2000两的......,金陵富人筹了200万两银子,准备打造50大福船,剩下的资金由徐国公出面,购买王恭厂火炮和燧发鲁密铳,以防西夷和海盗。
广州六十来岁的粮商何建雄却愁眉苦脸,自从吕宋被大明占领后,不能卖粮食给西夷,自己手里的八十万石粮食砸手里。这粮食价格不涨反跌,还可能会持续下跌,这不鲁商商会过一阵子又要组织商人去天竺买粮,如何是好。
这时管家走了过来:“老爷,泉州豪商林远上门拜访。”
“快快有请!”何建雄换了套衣服,赶忙来到前院迎接。
“林老弟,稀客稀客!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真是蓬荜生辉!”
“何大哥,小弟有一单生意往来,正好路过此地,看望一下老哥!”50来岁的林远精明能干,双方家族世代做粮食生意,自小都相识。
何建雄把林远迎进客厅,几个伺候的丫鬟立马送上茶水。两人唠起家常,闭口不谈生意,两人表现得像是很久未见的亲兄弟一样。
最后还是主人忍不住了,说道:“林老弟,您来一定还有别的事吧?”
林远左右瞅了瞅道:“老哥,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最近日子不好过,手里压了百万石粮食,眼看着粮价一路下跌,心在滴血。”
“唉,都一样!要不吾等加入鲁商商会如何?”何建雄叹口气。
“老哥,鲁商商会,吾打听过了,扣除成本,一买一卖能赚5倍。小弟派人打通了一条新的贸易路线,利润至少二十倍!如果我们......”
“嘘!”何建雄止住林远继续说下去。
何建雄别看60多岁,依然十分谨慎,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也是何家二百多年屹立不倒的原因。
带着林远转移到自己修建的园林中,这园林占地十几亩,规模庞大,有假山,有竹林,有桃树林,有亭子长廊,小桥流水,汇入池塘,美不胜收。花费无数,二十年心血建城。
两人来到园林中央亭子里,丫鬟倒上茶水,放上点心。何建雄一个眼色,丫鬟知趣退出。两人一边喂鱼一边商量事情,天色快黑下来时,何建雄才做出决定,与林远一起赚更加暴利的生意。
为了使合作更加稳固,当天晚上把自己培养多年的婉儿和巧儿送给了林远,何建雄一阵阵肉疼,直想扇自己几巴掌,为何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但又受不了二十倍暴利的诱惑。
何建雄、林远决定不申请鲁商商会,组成200艘大中船队,去天竺卖瓷器,回来时买粮食,运往倭国。倭国由于土地紧张,又打了两年仗,粮食价格已达到二十两银子,扣除运费和打点银,至少二十倍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