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韩闯把目光投向这个抱琴的姑娘,又把目光投向程娇月。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贵妃娘娘,这人无端叫你主子,难不成她认错了人?”
抱琴的姑娘看着韩闯冷淡的眼神后不自觉地退出了包厢,她现在在考虑要不要把程娇月来善舞会所的消息告诉宁晶,刚才那个男人表面冷清内心的气场却大得让人无法靠近。
“这个,好我实话实说,这个会所是我朋友开的,从她开业到现在一直让我过来捧场,我今天来也就是这个目的,可我没带银子也没请柬,才有了后来这么一出,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吧。”
不管怎么说,只要不曝光她善舞会所幕后老板身份就好,幸好之前程娇月有跟宁晶说过,不管是对谁,宁晶唯一的身份就是善舞会所的老板娘,不管是谁问,这就是唯一的答案,即使韩闯到时候去查,他也查不到程娇月这儿来。
你那位朋友不知道你来这里了吗?
韩闯想问程娇月这个问题,只是话到嘴边又不想问下去了,他顺势地转了话题。
“上次宫宴上月贵妃的古琴弹得不错,韩闯现在想起还回味悠长,趁现在也没有外人,就不知道月贵妃能不能卖个面子再弹奏一次?”
上次程娇月一曲‘五百年桑田沧海’震惊全场,有的人在乎的是它的词,有的人爱的是它的曲调,不管是为何,就是喜欢这歌了。
只一颗心儿未死,向往着逍遥自在,逍遥自在。
哪怕是野火焚烧,哪怕是冰雪覆盖。
依然是志向不改,依然是信念不衰。
蹉跎了岁月,激荡着情怀。
为什么,为什么,偏有这样的安排。
“那我就再弹奏一次,小王爷要是不嫌弃的话可否用玉箫伴奏?”
程娇月依旧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韩闯时在座位上摆弄玉箫跟文妃眉来眼去的骚包样子。
容妃这个傻大姐还好说,像文妃这种人就不好对付了,程娇月让韩闯伴奏也只是为了一泄心中的愤懑而已,谁让文妃有了韩恕还敢偷偷摸摸地去揶揄别的男人。
“行,你弹,我跟着伴奏。”
程娇月洗手焚香后直接用独舞居桌上放着的那把琴开始弹奏,韩闯也真的跟着开始伴奏。
在不同的环境里弹琴人的心静不同,那弹出来的琴声和感情都大有不同,程娇月的心不能平静下来,琴声自然也有些杂乱,她不得不停下弹奏抬头望向还沉浸在乐声里面的韩闯。
“不弹了,心太乱琴声会出差错,肚里的小崽子怕是不想见到陌生人。”
熄掉熏香,程娇月把独舞居的小窗户打开,从这看外面闹市,程娇月就像一个正在窥视世界的人,很多人正在为生计奔波,也有很多人正在奢靡地过着朱门酒肉的生活。
“今日之事我答应过不会告诉皇兄的,所以你不要把我拒得太远好吗?“
韩闯像是看出程娇月想要刻意远离他,所以他很认真地向程娇月许诺不会将今日在善舞会所看到的一切告诉给其他人,包括他的皇兄。
作为深宫里的女人,程娇月能让韩恕放她出宫,光是这点就足够让韩闯对程娇月刮目相看了。
“我没有拒你,只是我们之间还是不要走得太近免得遭别人嚼舌根。“
程娇月自认为自己阅人无数光看这人的谈吐便知道此人的性格和作风,可是韩闯一举一动间把自己隐藏得太深了,程娇月的直觉告诉她韩闯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你怎么来这都不跟我打声招呼啊?“
程娇月跟韩闯正在尴尬的氛围中,独舞居的门却被突然推开来,宁晶穿得一身妖娆地站在门口。
程娇月来善舞会所的事还是刚刚那个抱琴的姑娘告诉宁晶的,也幸好宁晶来救了场子才让程娇月不至于一直尴尬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我就过来看看,还不是想过来看看你生意怎么样,本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在门口刚好遇到了小王爷。“
宁晶懂程娇月话里的意思,一是不能暴露了程娇月幕后老板的身份,二是面前这人贵为王爷,她一定要好好说话免得得罪了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草民参见小王爷,接待不周还请王爷恕罪。“
宁晶给韩闯行了大礼,这丫头学的礼数还真比程娇月要多很多,韩闯也没难为宁晶,只是让她起来后便自己转身出了独舞居,他说他的老友在隔壁等着,虽然不知道那个老友是谁,只要韩闯离开独舞居程娇月和宁晶就能松下一口气。
“这个小王爷看上去怎么这么奇怪啊?“
宁晶对韩闯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看来不止程娇月一个人觉得韩闯有点奇怪,难道其中真有什么古怪?
程娇月不想让宁晶想得太多,她立马整理好自己的思维准备跟宁晶谈谈正事。
“别再想那个男人了,咱们还是说点儿正事,老娘出趟宫又是陪笑又是陪睡的不容易。“
“咱们善舞会所的第一层不是还留着没利用吗,今儿你回去拟个告示贴在善舞会所一楼的大门上,大楼除我们用的一面外,其他三面全用来出租,内容我都想好了,告诉你你回家整理下就行。”
程娇月的思路大致都出来了,她打算把其中一面给裴云泽作为‘绣店’分店,反正现在也暂时在让‘绣店’在经营着衣裳的买卖,凡是进善舞会所的男人必须穿绣店的衣服才准进,这是规矩。
剩下两面一家是程娇月投资用来造福人类的医馆,一家是专营胭脂水粉的店铺,她进行招标目的是打响善舞会所的品牌,而不是真正想把赚钱的黄金地拱手让给别人去。
贴告示也就是个噱头而已,其实程娇月早就安排了托儿,叫出天价后谁还有本事拿下这店铺?
“这样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钱全被我们赚完了万一有人闹事怎么办?”
宁晶一脸担忧地看着程娇月,而她的担心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想这善舞会所刚一开业就笼络了吃喝玩赌四块领域,京都这么大块地皮难免有些地头蛇,这要是被人放一枪,后果可不是程娇月一个人能承担得了的。
“也是哦,毕竟现在我还没把开会所这事告诉二叔,直到目前参与建设会所知道里面所有繁枝琐节的人就只有你我还有大哥,要真有人来捣乱,地痞我倒是不怕,怕就怕来捣乱的人背后有强劲的势力支撑着,现在我们没有政治后援,要真有个什么事怕是没人出来帮着撑腰了。”
可是已经投资了这么多,要眼睁睁看着面前一大块肥肉却不捡起来那对程娇月来说还真是残忍之极,可问题是后面没人撑着即使你雇再多的打手也无济于事,尽管立了法却还不是完全的法治社会。
“要不我去笼络几个朝廷命官给咱们开点路点几盏灯?”
宁晶一脸愁苦,她知道找朝廷命官撑场子那就肯定要下大手笔,可是这会所刚开不久回本都还不够更别说拿出一大把银子就为给会所开个路保平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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