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朕才不信朕的第一个皇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重新把脉,去,不用那些丝线,直接给月贵妃把脉。”
或许韩恕是真的急了,不仅仅因为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更是因为这是他跟程娇月的孩子,韩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贪恋上了跟程娇月在一起的那种感觉,贪恋上了她的美,她的气息,她的存在感......
程娇月在屋内听到韩恕发火的声音也没有感到特别惊讶,因为她能够感觉到孩子的胎动,这一切都证实着孩子还在,可是太医说孩子胎死腹中,个中缘由也只有程娇月才知道。
程娇月惊讶的是韩恕在得知孩子没了之后居然能这么生气和恐慌,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韩恕又带着太医返回屋内,这一次韩恕让太医直接越过屏障坐在程娇月床边,老太医稍显避讳了一些,端坐在木椅上动也不敢乱动,本就有些佝偻的背竟然打得直直的。
“贵妃娘娘,恕老臣冒昧了。”
老太医说着,便把手指搭在程娇月伸出的手腕上,可是不管怎么把脉,老太医始终皱着眉头。
太医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了,他知道自己可能活不过今晚,韩恕的脾气他再了解不过,程娇月没了孩子也意味着太医会失了命。
“皇上,恕老臣无能,娘娘的另一条喜脉,老臣的确是把不到了。”
“滚出去!”
韩恕一阵怒吼,心仿佛是被豺狼撕碎了一般。
程娇月见老太医被侍卫押着出了门便一把抓住韩恕的手,她不想伤及无辜,医者仁心她怎么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去害了太医?
“皇上,请先别动怒,其实孩子还在月儿肚中。”
整个内卧就只有韩恕和程娇月两人在,一时间程娇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程娇月观察着韩恕的一举一动,韩恕不信程娇月的话,等看到程娇月坚定的眼神后他的情绪才稍微稳定了点,程娇月便也道出了实情。
“臣妾知道皇上会再次给臣妾宣太医把脉,事先便用丝线绑住了臣妾左手臂上的脉,这样就可以使太医把不出臣妾的脉却能把住孩子的心脉,只是太医误以为唯一的那个心跳是臣妾的而已,臣妾这么做纯粹是为了保住孩子,皇上不在臣妾身边的时候臣妾不得不防后宫其他嫔妃的陷害啊。”
天生的演技派终于用上了场,不过程娇月说的也是实情,后宫有多乱韩恕该是比谁都清楚才是,况且这次的确是有人想要程娇月母子的命。
朝廷明争暗斗的太多,后宫勾心斗角的也不少。
“这件事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朕先原谅了你,不过做事有个尺度总是好的。”
韩恕的这句话里充满了威胁,但也透露出他对程娇月的关心,在后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在程娇月看来,她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自保,但在其他人的眼里,难免不被看作是在玩弄手段,搅乱后宫,到时候说不定还被安上个欺君乱国之罪。
韩恕也害怕程娇月凡事做得太过火了才好意提醒她一下,至于今后的事还得程娇月自己去解决,比如肚子里尚在的孩子。
这天是善舞会所的揭牌仪式,筹划了两个月的善舞会所终于要开始正式营业了,这里面最开心的大概就属程娇月吧。
程娇月起了个大早,最近刚出了事,要是让韩恕知道自己私自出宫,肯定又要大发脾气,要是今天不出宫去参加仪式程娇月又不甘心。
“茴香,你知道皇上今天有些什么安排吗,简单的说,你觉得皇上今天会来锦安宫的几率有多少?”
茴香正在打扫房间,被程娇月这么一问,也愣在了那里。
昨天程娇月给茴香说了自己孩子尚在的消息,茴香终于也放心下来,毕竟皇子要有些什么事,这一牵扯下来,茴香也脱不了干系,茴香知道程娇月问她皇上来锦安宫的把握有多少的目的不是想伺寝,而是想出宫看善舞会所的揭牌仪式。
“娘娘您可要想好啊,最近盯着咱们锦安宫的人可不止皇上,后宫哪个不想看着娘娘从高位摔下,况且,现在娘娘们都知道娘娘您肚中怀有皇上的皇子,虽然皇上没有对外说关于皇子的消息,但皇宫四处都是容妃和文妃的眼线。“
茴香看了看渐渐理性起来的程娇月,便继续分析着事情的原委给程娇月听。有时候旁人才是看事情最清楚的一个。
“这两个娘娘要是心善点的话,也只会在背后偷笑下,要是心不善,保准在这几天来锦安宫看娘娘您的笑话,所以,娘娘千万不要打这出宫的主意,皇上收了您的令牌,要咱们私自出宫,肯定会被重罚的。”
茴香有时候脑筋不灵活,但分析这事还算是比较透彻,程娇月不得不承认茴香的话很有道理,可善舞会所是程娇月的全部心血,终于要开业了自己却不能亲自去看上一眼,这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遗憾。
“看来这宫是出不了了,你让人带消息给宁晶,就说我今天去不了揭牌仪式了,让她全权主持大局,还有,你记得让她去侯爷府后院的木门后看看有没有一个蜡球,等她去了她自会明白该怎么做。”
上次回侯爷府时程娇月扔在门背后的那个小玩意在关键时刻还真起到了它的作用,程娇月就怕在开业的时候出现点什么事,事先就留了一手把策略写在一张纸上,然后用蜡把纸包住以防纸浸了水。
肚子还有点疼,程娇月不得不佩服那个把堕胎药放进她食物里的人,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人能狠毒到这程度,药的剂量都可以要人一条命了。
韩恕到锦安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程娇月正拿着纸写当天要表演的曲谱,宫庆大典的策划书程娇月已经交了下去,至于布置,那就是这些大臣的手下的事了。
“一大早就在写东西,爱妃好兴致啊。”
韩恕拿起程娇月放在桌上的宣纸,上面的线谱韩恕看不懂却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皇上谬赞了,臣妾也只是在宫中无事罢,对了,臣妾还不知道宫庆大典当天的场地布置得怎么样了,明天还得亲自去看看才行。”
韩恕抚着程娇月的秀发,没有对这事做出回应,倒是对她最近乖乖待在锦安宫没闹着出宫作出了表扬。
程娇月暗想,幸好今天没有偷偷溜走,不然事情可就大了,韩恕又跟程娇月寒暄了一会儿才走,估计也是想看看病后的程娇月恢复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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