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月的心里别提有多失落了,任谁看这都是一怨妇说出来的话,听起来要多算有多酸,永安殿众多太监表面上唯唯诺诺,私下还指不定说程娇月争宠的戏码都上演到请太皇太后助阵了。
“他不回来正好,哀家早想去黎妃的宫中坐坐了,那就给哀家摆驾去黎妃的宫中。”
第一次是程娇月跟韩恕的洞房被黎寄芙借病破坏,上次太皇太后又跟黎寄芙来御书房‘破坏’了程娇月跟韩恕的‘好事’,这次太皇太后又想拉程娇月去破坏黎寄芙跟韩恕之间的好事,这难道就是所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么?只是娇月并不想看到韩恕跟黎寄芙之间真有了点什么。
虽然这样做有点缺德,但程娇月还是去了,只要能看到太皇太后把韩恕训一顿,程娇月就算是被韩恕的眼神杀死也值得。
等到了黎寄芙的新的芙蕖宫,程娇月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贫富差距,什么是真正的不公平待遇。
“茴香,咱们妃子的待遇全都是一样的吗,还是连四大嫔妃之间都有不同的待遇?”
程娇月的锦安宫虽然漂亮安静,看上去清新淡雅,但绝对比不上芙蕖宫的,不管是亭阁的修建还是装潢布局,锦安宫跟芙蕖宫两者一相比,程娇月的自尊心被深深地伤害了。
“回娘娘,这待遇都是一样的,只是......”
茴香停顿了,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但程娇月一个凛冽的眼神杀过去,她还是战战兢兢地说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娘娘您的待遇要比黎妃差很多,奴婢不敢妄加揣测其中的缘由。”
果然是这样,自己的锦安宫是韩恕刻意安排的,他是下定决心要虐待自己,而且根本就没想过看在皇子的情面上!
程娇月忙着赶上太皇太后的步子,生怕走慢一步就会遭到暗算。
“太皇太后驾到——”
程娇月看着去给韩恕禀报的公公面生得很,太皇太后身边很少换新人的,他是什么时候去伺候太皇太后的?
只见公公忙着跑上前去唤着,不多久便退了回来。
此时的韩恕说不定正在房间与黎寄芙做着些什么,迎驾速度比以往慢了很多,直到太皇太后走进去坐在主座上,韩恕跟黎寄芙才出现在太皇太后面前。
“孙儿参见太皇太后。”
“臣妾参见太皇太后。”
一个衣冠不整,一个头发凌乱。韩恕跟黎寄芙之间什么时候开始有这层关系的,为什么娇月一直都不知道,难怪韩恕这段时间根本不想见到娇月,原来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这个时候不用猜程娇月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太皇太后看了心里直窝着火,要不是碍于程娇月怀了孕怕生气会吓到孩子恐怕早就上去揍韩恕一顿了,程娇月现在就像妻子把丈夫捉奸在床一般,心里不是滋味。
自从韩恕登基以来太皇太后就从不过问后宫之事,只会在固定时日给韩恕的后宫添砖加瓦,此外再无其他的,直到现在她重新踏入后宫管起韩恕的私事来了。
“皇上,你还记得你登基前哀家给你说过的话吗?”
太皇太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黎寄芙倒是很识趣地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太皇太后今天到芙蕖宫是想提醒朕什么事情?”
韩恕让黎寄芙先退了下去,刚想叫程娇月也退去时就被太皇太后阻止了。
在太皇太后眼中,只有程娇月才能成为韩恕唯一的女人,也会是以后的皇后人选,所以现在的她不需要避忌。
“哀家就想提醒你一句,当初哀家说过,要是你做了什么触碰到哀家底线的事,那么哀家也只好对不起你,先皇死得早,你们三兄弟也只有两个在皇宫了,韩悫是你的亲弟弟,当年他被你流放时哀家就说了皇位是你的,其他一个只能被封为王,哀家一直偏袒你,现在你要是想昏庸无道的话你让哀家有何颜面去见先皇,有何颜面去面对你那两个只能为王的弟弟。”
太皇太后所指的昏庸无道其实就是想说韩恕贪于美色不务正业。
而程娇月也大概知道了太后的意思,韩恕这个皇位来得不单纯,或许根本就不该属于他,他的皇位就跟韩枭一样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韩恕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听着,这话太皇太后以前就说过了,还不止一次,但是现在这话被程娇月听到后对韩恕的自尊心多少都有一点打击的。
“太皇太后歇歇气,皇上也只是来芙儿妹妹这散散心解解闷而已,你想啊,皇上最近政务繁忙,多少会很累的,咱们啊就给皇上多一点私人时间让皇上自己去处理他的事儿,好吗?”
程娇月看着韩恕一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她不敢再让这两人对峙下去,只好在中间劝着,太皇太后听了程娇月一番话,心情是好了很多,但还是没缓过脸色,程娇月何尝不是一样,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看着多少有点吃味,虽然人家也算是合法的夫妻!
其实程娇月无语的是,她这来芙蕖宫明明是为了给自己讨公道啊,最后怎么成了新仇旧怨的讨伐大会了?
“程娇月,又是你干的好事?”
韩恕转过身看着程娇月,他脸上的不屑让程娇月看着心疼,韩恕,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竟能心冷到如此地步?
“朕还有事先走了,太皇太后要是觉得无聊,儿子过几天亲自来慈安宫给太皇太后请安便是,至于你,朕的确是失望透顶了。”
说完韩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芙蕖宫,偌大的芙蕖宫里就只有太皇太后和程娇月呆在原地动也不动,黎寄芙也只是默不作声地等着太皇太后的后续。
至于你,朕的确是失望透顶了。
没错,韩恕走的时候的最后一句话程娇月记得很清楚,好啊正好我也对你失望透顶。
程娇月心里堵着气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流了下来。
程娇月依旧不能出宫,训练薛雅文和其他姑娘的重任只能是交给宁晶了。
对薛雅文而言,最难的要数上形体课,宁晶不仅要训练她身体的柔韧度,还要训练她的臂力和腿力。
其他姑娘经过最后筛选共留了七个在侯爷府,现在也一一在后院站好进行淑女气质课程的学习。
“其他姑娘继续练会儿,雅文你先休息下,我有事要跟你说,咱们里屋去谈吧。”
从选秀到现在,薛雅文在侯爷府已经这么久了,宁晶终于准备好告诉薛雅文她要做的事儿究竟是什么。
“雅文,你对你现在的这种生活状态感到满意吗?”
宁晶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对薛雅文说着,薛雅文盯着宁晶没有立马作答,其实她早就想知道,程娇月这么费心费力地培养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实不相瞒,程娇月培训你们自然有她的道理,她即将要做的这个生意绝对正派,你们要做的事情也很时尚,但月儿就是怕你一时无法接受,你要听吗?”
宁晶在反复纠结着,薛雅文要是不答应接下这活儿,她该怎么去向程娇月交代。
“说吧,我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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