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无奈之举,惊鸿处事不够圆滑,而且从小到大一帆风顺,没有经历过任何的风浪,这些人个个面带淫会之色,以惊鸿的姿色,哪里还能完整脱身?本是想要让茴香留在惊鸿身边,跟着她的身后进去缜南,到时候,她一定会再想办法与她们会合的,可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惊鸿居然会挺身而出。
惊鸿重重的跪在娇月面前,“主子,正是因为奴婢以前做错了太多的事,万死不辞,如今主子蒙难,仍然要设法护们奴婢们的周全,奴婢……”惊鸿哭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求主子成全……”
娇月冷冷的盯着她,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上背负着一个重要的任务,现在她就恨不得杀了她!为何做事这么不分轻重?
黑衣人有些不耐烦的抬了抬手,“将这两个女子全都带走。”
娇月似乎觉得眼前一黑,她一个人想要脱身,确实要比带着她们两个更加容易啊,这个黑衣人心思比她想象中的要小心得多,恨恨的瞪了惊鸿一眼,可是后者,却是一脸的视死如归,娇月不由得轻笑一声,以前她可从来没有想过在惊鸿的脸上能出现这样的神情。
那黑衣人不着痕迹的扫过娇月的脸,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在娇月的脸上确实是划过一丝笑来,那笑很纯洁,干净得像是千年雪山化下的水,没有一点的杂质,她不仅不害怕,还笑得如此坦然,外界的传闻不是都说这个惊鸿郡主空有美色,却无半点智慧可言么?能够拥有这样出尘绝色之容,淡然若兰之质的女子,真的与传闻中说的那个是同一个人?
果然与娇月所猜想的一样,他们现在所去的方向,正是雾东国,记忆中,雾东国向来与世无争,虽然中原一直都呈现出三国鼎力的局面,却因为各自据霸一方,多年来也一直相安无事,除了喜欢惹事生非的南缜,经常会与两国宣战之外,并无其它。难道,真的是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历史?
当晚,黑衣人宣布就在邻镇的客栈住上一晚,娇月站在客栈的门口时,往上看了一眼,上面写着‘落花轩’,这里想必也是他的地盘吧,不然,这么一群持剑的黑衣人进屋,那掌柜的除了一脸的恭敬之外,并没有半点的害怕与慌乱。而那个黑衣人由始至终没有看娇月等人一眼,派人将她们关进了一间房里后,便置之不理了。
惊鸿正要说话,却被娇月以眼色制住,冷声喝道:“你以为你哭上几句,本郡主就会原谅你了么?自小本郡主便当你是姐妹,好些首饰与衣物都分给你一起享用,没想到你居然恩将仇报!这次倒好,皇上命本郡主和亲,你也知道此路必是有去无回,所以,当你看到转机时,便想着跟着本郡主,或许能躲过太子格的侮辱,是么?”
茴香暗地里与娇月交换了一个眼神,如果她们要跑,现在便是最适当的时机,东风的药可以救她们离开,可是,她们只有一匹马,惊鸿和茴香根本就不会骑马,只靠踏雪和只能维持一个时辰的麻药,而且,这些人个个武功高强,能不能维持一个时辰尚是未知之数,她们能走多远?可是,如果现在再不逃,再晚一些,一进了雾东国境地,恐怕她们想要再跑,也没有可能了。
茴香转头看着惊鸿,给她比着手式,想要告诉她娇月的意思,这外面必然是有人在监视,暗中偷听她们之间的对话,因为那个黑衣人很明显已经开始对娇月起疑。毕竟,以娇月的清高,想要她学得与惊鸿一样,怕是不易的。茴香像是担心她看不懂,尽量做得慢一些,但是嘴巴上却是不饶人的说道:“你根本就不知道王爷他中了缜南太子的毒,必须要进宫才能取得解药,不然的话,郡主怎么会这么听话的和亲?梁王为何连向皇上求情也没有过?你真当是出来享福的吗?”
惊鸿看得有些茫然,但也是很配合的说道:“奴婢知道错了,娘娘,你责罚奴婢吧!”
娇月冷哼一声,“现在责罚你有什么用?太子格当初是如何羞辱清河公主的,你我都心里有数,我们如果真的去了缜南,根本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在这束月国的皇宫之中,本郡主的命本就不值钱,死了也无所畏惧,但是,若是拿不到解药,死了,却是白白的牺牲了。”
茴香虽然不懂娇月在惊鸿郡主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提及解药的原因,因为现在她很担心如果连惊鸿也发现原来娇月救她,不过只是为了解药,到时候生出异心,她们想要逃出去,恐怕就更难了。但也是配合着娇月,并没有半点的疑惑。
而娇月所想,当初归七追着努赤而去,一般来说,用毒之人,身上必会备着解药,可是,努赤的身上居然没有,当初用努赤的人头,也没有逼得太子格点头,如果说太子格当真无情无义,可是满朝的文武百官必是不会同意的。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太子格也没有解药!她唯一的希望本是放在缜南皇宫,可是现在,她情愿再多赌一把,解药,已经被雾东国的人拿到手了,因为他们也会受到努赤的暗算,或许,曾经在缜南人的手上吃过亏,拿到解药,才能有备无患。
尽管,这也只是她的猜想,可是现在她们已经落在了别人的手上,想要逃走的话,看来是难上加难,只能自我安慰了。
娇月看到桌面上居然还有笔墨纸砚,给茴香使了个眼色,茴香立刻上前磨墨,娇月写下几个字之后,交给两人看,茴香立刻点了点头,而惊鸿则是一脸的茫然,娇月在字的首尾各加了几个字之后,这才疑惑的看着惊鸿,身为郡主,居然连这么简单的几个字也认不到?连茴香也不如?
惊鸿也在娇月的眼中看到了惊讶,神色微暗,以前,她从来都不觉得识不识字有多大的关系,现在看来,她真的是一无是处了。
娇月轻叹一声,这时,门开了,黑衣男子已经换下了黑衣劲装,换成了普通的装扮,墨色长衫,白色束腰,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如泼墨般,冷魅无双的五官,眉眼间总是透出一丝若有似无的魅意,眼神阴冷,鼻子直挺,双唇薄如刀锋,他什么话也没说,直直的走到娇月面前,从她手上取下那张纸,看了看,“你们先行出去。”
茴香不依,用力的抿唇,像是在给自己勇气,颤着声说道:“这位大爷,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主子该歇下了。这些日子一直舟车劳顿,又遇到惊吓,主子身子有些不适!”
“惊吓?你何时觉得她有过半点的惊吓?立刻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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