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柔柔的站稳脚,“太子殿下,妾身与清河公主是表姐妹,自然有几分相似的,只不过,公主性格更为豪爽,很得妾身的敬佩。”
“那你这次来是想做什么?”努赤再次替自己倒了一碗酒,并斜斜的扫了一眼娇月,是不是束月国的女子都长得这么漂亮?可惜了可惜了,她若是没有嫁人,本太子必定把她也一起娶回去,姐妹二人,一刚一柔,都长得如此貌美,此事一大佳事。
“因为清河公主自幼长于宫中,知道即将会被嫁去千里之外的蛮荒之地,心里很是惶恐,已经有数日滴水未尽,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
“你的意思是要让本太子知难而退?”努赤的眼睛红了,紧紧的瞪着娇月。
“自然不是,就是因为清河公主从未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英伟不凡,所以才会担心自己以后的生活。妾身可以有办法送太子入宫,与公主相见,这样,公主的心病一除,也能早早的答应了这门婚事,总好过太子殿下一直住在这驿站里委屈着。”
“呵,那你倒是给本太子说说,你想要什么好处?”
娇月眉角一低,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妾身夫君本就是一个娇身惯养的皇子,哪里会行军打仗?更不要说与英伟不凡的太子殿下交手,必然是要吃大亏的,如今我们两国交好,因为清和公主和亲一事,理当成为兄弟之邦,既然如此,能不能不要因为靖王的一时逞能伤到太子殿下与靖王之间的和气?”娇月并没有给努赤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上次靖王中了太子殿下的毒箭,虽说有我国的大夫治好了,可是……可是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能与妾身同房,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再这样下去,妾身,有可能会被休了的,所以,特地来求太子殿下,能不能把解药赐给妾身?”
“哈哈哈哈,那不是委屈了小娘子这几个月?”
娇月脸上一红,双手于袖中紧紧的握着,她能感觉到掌心的疼痛,却强忍着不让自己转身就走,“几个月的委屈倒是无所谓,妾身就怕下半辈子都要这样过了。”
“那倒不如你也跟本太子一起回缜南,在我们那里,女子并非一定要从一而忠的,本太子也必定会好好怜惜你。”
看着努赤伸过来的手,娇月往后退了两步,轻轻一笑,“太子或许不了解清河公主,但是妾身了解,她与妾身自小关系便不太好,就是因为嫌弃妾身太过软弱,若是你真的把妾身也带回去,以清河公主的脾气,必是不会答应的,清河公主可是我们束月国最美的女子,而且蕙质兰心,若是能娶得她为太子妃,太子现在受的这些委屈,便是值得的。而这些,也只有妾身才能帮你。”
努赤勾唇,邪邪的笑了一笑,“本太子从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等到本太子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解药必会给你。”
娇月用力的抿唇,低头的瞬间掩饰住了自己恶心的情绪,“好,今夜戌时,妾身在中政门等殿下。”
说完,娇月转身走了出去,在走出去的瞬间,眼泪再也藏不住,如珠子般的滚落,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更没有这样委屈自己,可是为了爹的解药,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刚刚拐弯,就看到韩恕正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还有她脸上来不及擦去的眼泪,娇月怔住。
韩恕看着她,轻声说道:“娇月,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是以你的聪慧你应该知道,努赤这个人不可信,或许,他根本就不会有解药,你要知道,如果他真的诚意向我们投诚,知道我与候爷都中了箭,为何没有主动奉上解药?刚才我没有冲上去,是因为我猜到你必定会以我作文章,不能让他看到我安然无事,可是你确定你这样做,他真的会给你解药么?”
娇月沉下眸子,“这是我的事,与靖王无关。”
“如何能够无关?你是本王的王妃,你的事便是我的事。”韩恕眼中透着伤痛,“我不想你因为一时的关心则乱而被骗,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我爹的身子已经拖不得了,他已经在跟我交待后事了,你知道么?那是我爹,我怎么能够眼看着他死而无动于衷?”娇月终于失声吼了出来。
韩恕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像是哄孩子似的轻声安慰,而娇月则在他的怀里放声痛哭,韩恕的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心里难过不已。
半晌之后,伸手拉着她的,“走,我们回家。”
……
韩恕于暗处看着娇月小心的走出了王府,东风在他的背后轻声问道:“王爷当真不去阻止?”
“娇月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如果她想做的事,没有人拦得住,茴香,悄悄跟上翁主,有任何事立刻回来禀报本王。”
“是,王爷。”
等到身边没有人了,韩恕转头看着东风,眸色黯然,“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犹豫不决么?你是不是想要看着娇月痛苦的死去你才满意?努赤这个人,你是跟他交过手的,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觉得,他会让娇月占到便宜么?”
东风紧紧的抿着唇,半晌后,沉声说道:“既然王爷你都如此信任在下,在下还有何话可说?”
“事不宜迟,本王立刻派人去请候爷过来。”
没过多久,茴香便折身返回,顺了半天的气才直起腰来,“王爷,奴婢跟着翁主一路直到宫门口,翁主与努赤太子进宫去了,但是他们走的是中政门,那里平时的守卫最少,而且看努赤太子的样子,换上的是我束月国的服饰。奴婢本想跟进去瞧瞧的,可是,那些守卫直接将奴婢给轰出来了。”
东风一急,“大小姐为何要带努赤进宫?”
韩恕沉着眸子想了半晌,“本王早就怀疑上次娇月被害一事是清河所为,只是苦无证据,而在本王苏醒之后,娇月也在本王面前只字未提,既然这是娇月的心思,那便由着她去,茴香,持本王的令牌在中政门候着翁主,只等她一出来,便立刻让中政门派人护送翁主回府,不可逗留。”随后,又嘱咐了几句茴香听不到太的话。
茴香完全不知道韩恕到底想明白了些什么,一看东风少爷也是一句话也不说,她只得接过令牌快速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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