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陪着太后说了一会话,秀眉便紧紧的蹙成一条线,“太后娘娘,此次娇月被歹人所害,差点死于非命,若不是有靖王出手相救,恐怕,娇月再也见不到你了。但是对于靖王,娇月是真的愧疚不已。”
“这帮贼人实在是可恨,皇上已经下令全城戒严,一定会将那帮贼人找出来的,只是现在靖王还昏迷不醒,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向王爷使毒,欲杀皇子,必有反意啊。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事关你一个人,还事关江山社稷,你的皇帝舅舅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太后娘娘,长公主府上的东风,医术已经继承了安先生的全部衣钵,所以,娇月斗胆,此次带了东风进宫去替靖王症治,既然宫里的太医都已经束手无策,不如就让东风试试吧!如果靖王有个差池,娇月这辈子也于心难安。”
“这次确实是让你受委屈了,月儿,靖王与你……”太后试探的看向娇月。
娇月小脸一红,“月儿已经问过茴香了,她说当日月儿出事,她一时情急才跑到军营里面去向兄长求救,而靖王也在,听到这个消息,便与兄长一起寻了出来,在中途兄长曾经与靖王分开过一些时间,靖王回来之后,兄长便发现靖王受了伤,那些人是用了带毒的刀刺伤了靖王,便是想要取了他的性命。看来,这些人确实是冲着月儿和靖王来的。”
“难道是那些缜南蛮子?他们那几日便在京城,你们当日协助卫将军和候爷破敌有功,他们对你们怀恨在心,所以……”
“应该不会,月儿去的时候便与茴香他们住在关外一家客栈,只……”说到这里,娇月的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团,她似乎一直遗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在她出事这么长的时间里,归七去了哪里?见到太后目露疑惑,娇月赶紧说道:“月儿只是找到荣将军,请他立刻前去救援,那努赤太子应该不知道娇月才是。而且,他们既然一心想来求和,怎么敢在天子脚下杀人?而且还是皇子?”
太后点了点头,这时,茴香走了进来,神情很是正经,“太后娘娘,翁主,东风少爷已经替靖王检查过了,中了剧毒,而且,靖王在明知中毒之后还动用过内力,现在那毒性已浸入五脏六腑,但是东风少爷说并非无药可治,只是,现在还缺几味药材。”
太后松了口气,“宫里面什么样的药材没有?你们赶紧着人去取。”
茴香跪在地上,面色为难,“刚才德妃娘娘就已经差人去太医院找了,可是那几味药材就连宫里面也没有。”
娇月看着太后,“太后娘娘,此事皆因娇月而起,稍后娇月自然与东风哥哥商议,看这些药材在哪里可以找齐。你不要担心。”
回府之后,娇月静静的躺在床上,沉思了半晌,“归七,你给我出来。”
归七立刻出现在了娇月面前,“翁主。”
“前几日本翁主出事的时候,你在何处?”
归七脸色微沉,跪在地上,“翁主,当时那帮贼人刚刚出现的时候,属下就已经前去救你了,可是却被他们其中几人缠住,脱不了身……是属下无能,请翁主责罚。”
娇月起身看着他,“你既与那些贼人交过手,可知道他们是何门何派的?”
“属下就是想要从他们的嘴里问到翁主的下落,但是他们全都死了。”
娇月听明白了,归七的武功在他们之上,见自己没有胜算,便服毒自尽,江湖中向来都有门派是这样做的,将毒藏于牙后,等到身份败露,为了不会牵连出幕后真凶,便会自行了断。归七看了娇月一眼,“属下这几天也有暗中查过,他们应该是锦狐门的人。”
“锦狐门?那你可有查到他们现在的藏身之地?”
归七神情一变,“翁主,锦狐门里面卧虎藏龙,高手如云……”
“他们是正是邪?”娇月扬唇,“其实无论他们是正是邪都好,既然也毒害皇子,便已可满门抄斩了,此事我自有办法。既然是他们给靖王下的毒,正好,问他们要解药去。”
“锦狐门向来都只收钱办事,没有正邪好坏之分,而且只要收够了银子,就算是要取皇上的性命,他们也会去的,在他们手上的任务,从来没有失手过,江湖中人不少闻风丧胆。”归七如是的说道,“而且他们从来都不会跟事主碰头,这样,一旦出了事,两方都不会担心会被出卖。”
“如此谨慎?很好,你替本翁主好好照看着他们,等我身子好些,我自有办法对付。”
……
“娇月,你可好些?”长公主亲自炖来鸡汤给娇月端了过来,扶着她坐了起来。
娇月接过,转头看着长公主,“母亲,宫里可有什么动静?”
长公主的眉头微微一挑,“你是指何事?”
“母亲应该知道的,那日娇月进宫去探望太后,听太后提起那清河公主因为不肯嫁给蛮夷太子,在宫里以死相逼,让皇上心烦不已。而那努赤太子现在就住在驿站,恐怕,到时候就算是绑,也会把清河绑上花轿去。”
长公主一听这话,笑了,“这是自然,皇室里的女子,大都是会被用来和亲之用,但是让母亲没有想到的是,那惊鸿这次倒是聪明了许多,她居然主动去找皇上,说愿意为皇上分忧,替清河出嫁,皇上一听这话,立刻应允,此法也算是一举两得,哪知道那努赤第二日便找进宫去,说他只要清河,如果皇上没有诚意,他便立刻回缜南,两国之间的友情之邦也将不复存在。”
说完,看着娇月,“这件事应该是出自你之手吧,不然的话,那惊鸿哪里来的这等本事?在皇上面前讨得了欢喜,还为梁王得回了大批的赏赐。母亲也知道你向来不喜清河,便也是与那三皇子有关。你要怎么做母亲不会反对,只是,莫要做得太绝,她始终是公主。”
娇月听话的称是,垂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这样还不算最绝,跟清河的手段比起来,这个还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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