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黄尚也是自己的小弟,有些事还需要他来跑腿,秦槐还不想让他就此噶掉。
于是秦槐瞬间出手,他拔出腰间梦魇长剑就扔了出去。
长剑在空中高速旋转,很快斩断飞爪后面的绳索。
得救了的黄尚吓得赶紧连滚带爬跑进山匪队伍中。
秦槐再右手一伸,梦魇长剑又飞回到他手中,他定睛看向周围草丛,心中奇道:
“是谁想要袭击我们,是官兵还是叛军?”
正要睁开独眼去看,这时,两面盾牌忽然从草丛中飞出,其盾牌边缘发出刺耳的声响,使得一些人的耳朵当场出现嗡咛声。
它们在被兽夹困住的山匪中间飞窜,刹那间,所有人身首异处。
完成任务的盾牌又飞回草丛,此时在那里,正站着一位黑甲战士。
终于见到了正主,山匪瞬间红起了眼睛,射箭的射箭,上前砍杀的砍杀。
然而箭矢却被黑甲战士手里的盾牌全部挡了下来,面对袭来的山匪刀手,他嘴角露出隐隐的不屑。
当秦槐看到他后,心中颇为好笑。
这黑甲战士正是血玫瑰的副队长任冉,而之前甩出飞爪的应该就是陈笑了。
“说是想退休,没想到还是干了老本行。”
“对了,跟在他们身边的应该还有冷锋吧。”秦槐忽然想起另一个人物。
就在山匪冲到任冉面前,那熟悉的黄袍身影果然从草丛中窜了出来。
他手持双刀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刀光闪烁间,十数名山匪含恨倒下。
山匪们被杀的胆寒,纷纷后退。
于此同时,随着双刀冷锋一声呼喊:“杀啊……”
那草丛中居然冒出数十名民兵来。
直到这时,秦槐才意识到袭击他们的原来是附近的村落。
而任冉他们应该是被请来的刺客,毕竟没有报酬的买卖,他们可是不做的。
“拦住他们。”
秦槐摸了摸下巴,随意指挥道。
他命令的并不是那些山匪,而是身边的铁甲弩手,这些铁甲弩手的战力可要比山匪强悍太多了。
尤其是他们手里的强弩,可是之前吴徒花费了大量金钱才搞到手的。
此时铁甲弩手对准突然冒出的民兵就是一波攒射。
弩箭强劲,密集如雨,民兵们纷纷被射穿身躯,倒在了冲锋的路上,即使连任冉和冷锋都在攻击范围内。
铛铛……
任冉用盾牌阻挡,可也被撞击的连退数步,而冷锋只能用长刀劈砍,每一次撞击都是精光四射。
箭雨过后,那民兵们死伤惨重,还能站立的已经寥寥无几。
至于任冉和刀锋,这两人也不是很好,他们虽然挡住了弩箭,可巨大的力量让他们此时也是手臂发麻,若是再来一次,他们肯定会受伤。
形势逆转,黄尚又嘚瑟起来,他遥指草丛中两人质问: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偷袭我们,现在傻眼了吧,快说你们是谁派来的,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饶你们一命。”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分明有了退意。
就在这时,秦槐终于开口,“冷锋,任冉,在这里遇到你们还真是缘分。”
两人一愣,一同看向秦槐,神色惊讶,“咦,吕帝候,你怎么在这?”
秦槐摸了摸面具,没好气道:“应该是我问你们,你们为什么袭击我和我的人?”
任冉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他耸耸肩,回答:“生活所迫,只好重操旧业。”
一旁冷锋跟着点头,“对对,我们本想种地来着,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钱买地,正准备干完这一票,然后获得一块田地来着。”
对于这些人的话,秦槐只信三分,在他想来,这些人还是想重操旧业的,就是不想跟秦槐在一起而已。
他没有挑破他们的想法,而是转向其他话题:
“可你们现在却袭击了我,你们觉得该怎么处理?”
冷锋有些尴尬,不过要赔偿他是不肯的,于是他摊手道:“你知道的,真正袭击你的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拿钱办事。”
秦槐颔首,表示知晓,又问:
“那么是谁派你们来袭击我的?又是为了什么,如果你们能如实告诉我,我可以放你们离开,可如果你们骗我,我想你应该知道后果。”
一想到秦槐掌控的蜈蚣兵队伍,两人瞬间打了个寒颤,至于陈笑,他一直庆幸的躲在草丛中,这样就不用直面秦槐的怒火了。
当下没有迟疑,冷锋果断全盘脱出:“就是你前去的村落,是那村长派我们袭击你们的。”
任冉说出缘由:“听说村长的儿子被红魔楼抓去了,到现在都杳无音信,村长去找还被对方打断了双腿,所以村长对你们红魔楼的人很是厌恶。”
此时秦槐一听,更加确认红魔楼有问题。
而他们为红魔楼招募工人这事,这显然是被当作盾牌使唤了。
这让秦槐有些气不过,黄尚也是如此,他在一旁义愤填膺道:
“老大,孙青骗我们,我们这就去找他算账。”
秦槐摆手,让他稍安勿躁,毕竟双方都是合气盟盟员,又在小秦古城周围,这要是明目张胆的动手,讳落天领主可不会视而不见。
所以就算动手,那也要秘密行动,比如让诡怪去捣乱什么的,这样就查不到他的身上了。
在一旁听着的冷锋此时也反应过来,“咦,原来你们不是红魔楼的人,那你们为什么为红魔楼做事啊?”
黄尚冷哼一声,没好气道:“还不是那孙青使诈,我们这才上当的。”
了解其中缘由,任冉道:“既然都是误会,那我们会和村长说明的。”
秦槐却摇头,他指了指那些还存活的民兵,“就算说明了,可这些人难道心里没芥蒂?”
若是开战之前解除误会还好说,可现在双方都有死伤,尤其民兵死伤更重。
他们要是回去,不管是不是误会,这梁子肯定是结下了。
任冉也明白其中道理,他对秦槐道:“这你就放心吧,他们的事,我会帮你处理的。”
那些民兵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请来的刺客居然和目标是一伙的。
他们惊恐道:“你们放肆,我们可是村落里的民兵,是受朝廷庇佑的,你们敢动我们?”
冷锋冷笑道:“我们是不敢,但叛军敢呐。”
言外之意就是我们噶了你们又如何,权当是叛军噶了你们,反正又没人看到。
民兵惊骇,纷纷逃走,可随着任冉扔出锋刃盾牌,那些所剩无几的民兵当场全部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