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托万被几句话打击的有些发愣,声音立时沉下来,“你什么意思?臭小子,你是想坏我的事吗?”
“如果你不想贩卖违禁品的事被捅出来,你可以继续纠缠,看将来究竟是我更难过,还是你更难过。”
“你!”安托万痛恨的吼叫起来,“你这个贱种,你不让我好过,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想想你十五岁生日那天发生的事吧,我要是把视频公布出去,你以为你还有现在的悠闲?!”
路易斯面不改色,“那你就公布吧。”
安托万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已经不是十五岁的我了,你威胁不到我。”
“你!”安托万气的想当场撕破脸,却不得不忍住,他年轻时就染上了毒、瘾,后来做导演挣得钱全拿去买了违禁品,常年下来手里没剩下积蓄。
当年路易斯还是顶级流量时,安托万花钱如流水,根本没想到路易斯会跌下神坛。
没了路易斯这棵摇钱树后,安托万不得不重拾导演事业,继续维持自己的豪华生活。
可惜他只是小导演,再加上是污点演员路易斯的父亲,根本没人会投资他。
这让安托万极度恼火,很快就当着公众的面,跟路易斯断绝了父子关系,说自己没有路易斯这样的儿子,以后路易斯的事他也不会过问。
大义灭亲的声明发出来以后,不少人对安托万产生了改观,安托万随之拍摄了几部小成本电影,虽然挣得不多,但也能维持自己的需求。
就在前几天,他偶然看节目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摔进烂泥里的便宜儿子又重新站起来,并且还和莱斯特家族的大小姐搭上了关系。
这可把安托万高兴坏了。
有莱斯特家族的人脉在,他还怕没有投资吗?当即拿出电话,联系了已经四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路易斯,打算重新把路易斯笼络住。
没人比他更清楚从小缺爱的路易斯究竟有多软弱了,只要他适当的示弱,恩威并施,他一定会站到自己这边。
安托万想的美妙,却没想到路易斯竟然会拒绝自己,还那样坚决。
这让他意识到事情不妙,如果处理不好,他很可能会失去搭上莱斯特家族的机会,当即缓和了语气——
“不是父亲逼迫你,实在是父亲没办法了。”他循循善、诱道,“你好想想,父亲当初对你不好吗?在你最需要安慰的时候,究竟是谁陪在你身边,如果不是我给你提供东西,你现在早就死了,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他陆陆续续说了好多话,大致是追忆往昔,为了路易斯这个儿子付出了多少金钱和时间,身为儿子,路易斯必须要好好报答他。
路易斯听的冷笑,却没回答一句话。
“我的儿子,父亲知道这件事为难你了,不过父亲也没有逼迫朱蒂安小姐帮助,只是想同她见一面,这样的小事,你不会让父亲失望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不是我父亲了。”路易斯打断他的话,“四年前,我的父亲就已经死了。”
安托万声音顿住,想到四年前断绝父子关系的声明,难得心虚,“四年前的事,父亲也是没办法,如果不这样做,哪有今日的通话?”
说着,安托万又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推脱责任。
路易斯静静听着,等他说的差不多,以为自己已经快要成功时,路易斯挂断电话,把他的电话拉入黑名单。
另一头的安托万听到电话里的忙音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路易斯的意思后,气的破口大骂,恨不得将人剥了。
他换了个电话给路易斯打过去,又被挂断了。
安托万气的翻白眼,跑到卧室里找药,拿出一小袋白色末状的东西,沉迷的吸了几口后,犹如进入了仙境。
他缓了一会儿,看着柜子里所剩无几的存货,眼底划过一丝狠辣。
路易斯不想接电话没关系,他亲自过去找路易斯,看在众目睽睽下,他还敢不认他这个父亲?
——
隔天,比赛如期录制。
江朱走进录制楼,道格拉斯正好从车里走出来,几步跑到他身边,“朱,好巧。”
江朱看了他一眼,他今天穿了身白西装,看起来极为绅士。
她点了下头,径直走进了电梯。
道格拉斯跟了进去,“听说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到时候莱斯特家族会举行晚宴,我会带礼物过去看你。”
“谢谢。”江朱淡淡回了句,率先踏出了电梯。
“朱,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日礼物,”道格拉斯穷追不舍,“三天后的M城拍卖会上,有条稀有红宝石项链,我拍来送给你好吗?”
“不用了。”江朱被他缠的不耐烦,语气也有些不耐起来。
道格拉斯似乎没感觉到自己的讨厌,继续说道,“那皇冠呢,你喜欢吗?”
“不喜欢,”江朱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你向我献殷勤时,询问过玛莎的意见了吗?”
道格拉斯的笑容僵在脸上,想到自己这几天和玛莎光明正大的来往,顿时肠子都悔青了。
“你是吃醋了吗?”他伸手去拉江朱的手,“你明知道玛莎只是我一个消遣,不足为虑,何必跟她计较呢,我最爱的人还是你。”
没想到这样了,他还能说出这么厚脸皮的话,江朱三观都碎了。
迅速躲开道格拉斯的手,再看他脸上的笑容,江朱真怕自己下一秒就吐出来。
就在这时,转角一片红色的裙摆引起了江朱的注意,她眼睛顿时闪了闪。
“我并不喜欢她,我不会跟她有任何结果,”道格拉斯还在‘深情款款’的解释,“只要你答应跟我交往,我立刻把玛莎送出国去,一辈子不碍你的眼,朱,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相信吗?”
江朱被他逗笑了,如果不是有贵族小姐人设在,她真想给他两巴掌,让他知道什么叫打脸。
“我不相信,”江朱面无表情道,“你这样的人,我永远不相信。”
对上他的眼睛,她一字一句道,“你、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