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陈曦尴尬地点了点头
“稀奇啊，你居然会主动直播？”赵旭满脸不可置信
“哈哈”陈曦干笑两声不敢说话
“播就播了呗，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赵旭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哦”
“记得哈，打完这把就下了啊”赵旭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
“好”
“旭哥，凌云哥回来吗？”陈曦喊住了准备离开的赵旭问
“……”赵旭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他赶不回来，就不送了”
“……哦”陈曦
因为是给池鱼办的散伙饭，来试训的叶子和沉屿就没去
“来来来，先喝一个，祝小鱼之后越来越好，平安喜乐”赵旭举起酒杯道
“前程似锦，池小胖”
“生意兴隆啊，鱼哥”
“好好好，谢谢大家”
“害，我们什么关系说什么谢谢”
“致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走一个”
“走”
一群人不知道是借酒浇愁还是想把池鱼灌醉不让他走，喝到停不下来。最后只剩未成年的几个和不爱喝酒的誓宣还清醒着
“我们……要怎么把他们带回去？”陈曦看着这一桌喝趴了的人问
“打电话让工作人员来帮忙？”易初提议道
“不好吧？大家可能都睡了”誓宣弱弱出声
“还得我来”陈曦无奈地掏出手机叹了口气
“喂，舅舅～”
等保镖们帮忙把所有人安放在各自的床上后
“谢谢各位哥哥，天比较黑，路上小心”陈曦站在基地门口目送保镖们离开
“……这么简单粗暴，我咋没想到呢”凉月
“你姐还是你姐”易初拍了拍他的肩
“回去睡觉吧，天也不早了”陈曦
“好”
陈曦正一个人坐在门口看月亮，突然身后传来声音，她疑惑地回过头去
“不是，哥你干嘛？”
“我要走了，飞机要起飞了”池鱼拖着个行李箱就要走
陈曦立马站起来拉住他的行李箱，“你醉成这样，鞋也没穿，赶个毛的飞机啊，明天再走了，飞机票的钱我给你出”
“哦”池鱼很懵地应了一声，见陈曦一直拉着他的行李箱，干脆就地坐了下来
“……”陈曦见他不走了，松开行李箱坐在他旁边
“你之后什么打算？”池鱼突然开口问，声音闷闷的
“什么？”陈曦在发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夏季赛没挂牌不转会，要是没被选上亚运会，你咋办？”池鱼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陈曦沉默了好久，久到池鱼以为她不想答准备说的什么时
“就自己打打巅峰赛保持手感，偶尔跟他们一起训练呗”陈曦说着突然就泄了气，“我好像把事情都搞砸了”
“什么？”
“这是今年最后一次转会期嘛，我不走又没被选上亚运会的话，我接下来的大半年都没比赛打，要保持手感好像很难”陈曦把头埋进膝盖里声音有些闷闷的
“你说，我当时是不是应该坚定一点，不该回去上学啊”
……一片沉默
“你为什么没想过去和誓宣抢首发呢”池鱼突然出声
陈曦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又不可能争不过他不对吗？你只是不忍心，不忍心他坐替补席，那你呢？”池鱼看着她的眼睛格外认真道，“电子竞技就是这么残酷的，优胜劣汰，打的菜就该被淘汰”
“感情，是电子竞技的大忌”
陈曦默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你喝醉了”
“我是喝醉了，但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今晚的池鱼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陈曦都快不认识他了
“可既然是我让他来接替我的位置的，我就没道理把他利用完就丢。再怎么说我也应该是去和他竞争之后的转会期谁走谁留，而不是现在去争让谁坐替补席”陈曦的声音很轻却格外坚定
“可分明没有你他还就在K甲，不知何时才能站上kpl，你不欠他的”池鱼
“……”陈曦看着他不知该如何辩驳，低下头去不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今晚和之前不一样？”
“嗯”陈曦低头玩卫衣帽子上的绳子，闻言有些委屈地应了一声
“在kpl摸爬滚打这些年，这都是我经历过的，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池鱼说着莫名感应到什么一样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什么也没有，门后漆黑一片
“哦，辛苦了”
池鱼愣了好一会，半天像是被气笑了骂了一句，“你是傻子吧？”
“我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这些年有多辛苦吗？”池鱼不知是被她气哭了还是怎么的，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不是吗？”陈曦一脸无辜地问
“你！”池鱼指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别后悔，反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又没关系”池鱼愤愤不平地嘀咕道
“怎么没关系？”
“怎么有关系？我又不是阿阳”池鱼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反问道
“我要是不打比赛了，你将拥有一个投资商”陈曦理直气壮起来
“……？？？我直接从老板变员工？”池鱼反应过来后眼睛都瞪圆了
陈曦愣了一下，仔细想想还真是，没忍住大笑起来
“池小胖，祝你前程似锦”
“你也是，你们都要前程似锦”
“嗯，是我们”
池鱼本来和陈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奈何酒劲上来了趴在膝盖上睡了过去
陈曦见半天没人回应，就凑近看了一眼
“……这你都能睡？？？不是，哥，外边凉啊”陈曦抓住他的肩膀摇了摇，试图把他晃醒，“哥，你这体格子我拉不动啊”
“我来吧”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陈曦猛地一回头“凌云哥！？”
“嗯”凌云走上前一手揽住池鱼的肩膀一手抬起他的双脚，把他抱起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陈曦跟上去，迟疑了一下问
凌云的脚步顿了一下说，“……我一直在俱乐部等你们回来”
“那……为什么？”陈曦不解
“我去了多尴尬啊”凌云知道她想问什么说
“……”陈曦还想再说些什么，就看见楼梯口有个惊慌失措的人影
“谁在那？”
那个人影顿住了回过头来，“师傅……”
“誓宣？你这么晚不睡觉干嘛呢？”陈曦说着忽然想到她刚刚和池鱼的对话
“我……阿阳哥醒了，他在找你”誓宣无措地四处看，在对上凌云的视线后强装镇定道
“哦，他在哪？”
“在你宿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