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停着一辆迈巴赫,祁冉冉一路小跑下了楼,饶有矜持地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下降,看到车内是秦靖西时,祁冉冉的心里闪过一丝尴尬。
“靖西哥?”
看得出来今晚的祁冉冉是花了心思装扮自己的,嘴角一勾,眸光温柔地瞥了过去:“不用跑的”。
身后,秦梦追了上来,看到祁冉冉脸色明显的尴尬,扶额无奈道:“我就说这车是我哥的,你跑得我是拦都拦不住!”。
“哥,冉冉今晚有约了,我跟你去吃饭~”
“有约了?”,秦靖西眸光探究,嘴角处一如往日风平浪静。
祁冉冉挠了挠鼻尖,不好意思道:“靖西哥,谢谢你的好意”。
这时,一辆劳斯莱斯缓缓停在迈巴赫的后面,灯光隐隐有种较量的意味。
一看是掌云庭的车,祁冉冉冲着秦靖西礼貌礼貌地摆了摆手:“梦梦,靖西哥,我先走了”。
透过后视镜,秦靖西看得出这人对祁冉冉非常重要,敛下眸中一闪而过的失落,薄唇轻启:“冉冉有男朋友了?”。
“怎么可能!他是林家掌叔”,秦梦大咧咧地回应着。
下一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转头冲着秦靖西傻笑:“哥!你不会是!”。
“是”,秦靖西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他等了很久,终于等到祁冉冉成年。
隐藏从来都是下下之举,这么久了,该换换招数了...
秦梦瞪大了双眼:“哥...你都不掩饰一下的吗?”,随后若有所思道:“但我瞧着冉冉好像对你没那方面的心思”。
秦靖西扭头,瞥过一个疑问的眼神。
“你平时太严肃了,冉冉平时来家里玩,你话都不说几句,看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秦梦趁机吐槽道。
“你不说,我都不可能知道你对冉冉有这种心思”
虽说是吐槽,却也句句在理,所以秦靖西并没有说什么。
“知道了”,秦靖西言简意赅的回答,结束了这场裸露无遮掩的谈话。
车内,看到男人在认真的工作,祁冉冉便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裙子本就短,再一坐下来,就显得更短了。
糟糕,没想到这裙子坐下来竟然会这么短,祁冉冉悔恨,她刚才只想着站着美,这种坐着的美她并不想要。
不知车子行了多久,但看窗外的景色和行车的时间,祁冉冉断定,她们已经出了市区。
“叔,这是哪里?”,看着外面乌漆嘛黑的环境,祁冉冉心里紧张又刺激。
掌云庭余光瞥见那双纤细白皙的大长腿,眉头微微皱起:“怎么穿得这么短的裙子??”。
“叔,你觉得好看吗?”,祁冉冉胆大了起来。
掌云庭转过头,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沉声道:“以后和男朋友或者异性一起出来吃饭,不能这么穿”。
又来了!一天到晚说教,不明着回答问题,祁冉冉有些郁闷,嘴巴不满地嘟起:“知道了,掌叔”。
“今晚这不是跟着叔一起吃饭的嘛,所以...”,祁冉冉欲言又止。
掌云庭只当是刚成年的女孩子爱美的心思,眉头微松:“下次别这么穿了”。
“男人远比你想象得要…”,突然觉得这个话题不适合他和祁冉冉聊,于是住了口,不再继续说下去。
“知道啦~”
走过一段算不上短的幽长小径,两侧长满绿藤的墙壁,高高架起,夜间给人一种欺压的威胁感。
但祁冉冉却欢快道:“白天这里应该会很好看!”。
“不害怕?” ,男人饶有兴趣地瞥过去,脚下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祁冉冉摇摇头,坚定道:“掌叔就在我身边,我害怕什么?”。
闻言,掌云庭站住脚,转过身面对着祁冉冉,今晚他本想带着小姑娘好好吃一顿的,但现在看来,有些话不得不说出来。
“冉冉”
一道略显混沉的轻呼让女孩愕然一愣,微弱的月光下,男人冷峻的下颚线带着令人致死的吸引。
“怎么啦?”,少女眉眼弯弯,对接下来的话毫不知情。
眸中的璀璨星河晃动了男人眼里暗涌的河流,眉眼里溢出来的欢喜让他不自觉地放柔声音。
“进了大学,会有各种各样的男人以各种方式接近你”
“但你要记住,这些男人总是为了在你这里要得到些什么”
少女略显认真地点头:“那掌叔这么疼冉冉,是想从冉冉这里得到什么呢?”。
本以为男人会迟疑,或者说出些别的令她稍微满意的话,但现实往往骨感得厉害。
“冉冉认为你的爸爸为什么会疼你?”,掌云庭反问,表达的意思却极其明显。
祁冉冉垂首掩饰刚刚的异样,两秒后,抬头笑道:“掌叔,冉冉记住了”。
晚饭过得异样顺利,温柔的照顾,体贴的态度,柔和的面容。
这样魅力十足的男人,对于刚成年的女孩子来说,最为致命。
她祁冉冉动心也是再正常不过。
晚饭的时候,掌云庭一边照顾祁冉冉,一边忙着工作。
虽然很珍惜和掌云庭这样难得舒服的相处时光,但她不想成为负担,也不想她的喜欢成为负担。
“叔,我吃好了”,祁冉冉放下筷子。
见女孩面前的碗已经空了,掌云庭这才收回电脑:“我送你回去”。
“掌叔,下次忙的话,不用特意过来陪我吃饭的”,祁冉冉透过窗户看着掌云庭。
上帝的娇儿,从哪个角度都极力迷人。
像是感受到了一般,男人抬头,透过车窗对上那双秀眸,嘴角一勾:“还不是担心某个鼓气包会记仇?”。
闻言,祁冉冉挺直身子看向掌云庭,活脱脱一副斗鸡的模样:“哪有!”。
男人并未拆穿,只是笑笑不语。
“掌叔,冉冉也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这句话特意没加上孩子,祁冉冉在慢慢地拉进和掌云庭的精神年龄距离。
“掌叔这么忙,没空参加冉冉的升学宴 冉冉也是理解的”。
“是吗?”,掌云庭可记得祁天山给自己打电话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然了!”